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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前夫他不对劲了(13)+番外

作者: 易九周 阅读记录

霍怀松用纸巾擦了擦嘴,站起来:“我陪傅欢一起去。”

傅安中神色一顿,眯了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怀松今日公司不忙?”

霍怀松敛眸,面不改色道:“还好,公司的事哪能真忙完,我总不能事事亲历亲为,该交给下头的人办就交给下头的人去做。”

傅安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是该这样,工作不是全部,还是应该多挤出些时间陪陪家里人。”

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总觉得他们才该称之为爷孙,不过一两句话就心照不宣,哪里像我,总是和他们格格不入,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自己穿了鞋抱着东西就出门,霍怀松从后面跟上来,抱怨似的小声嘟囔:“你都不等等我。”

我脚步一顿,身体往旁边一侧,抬了抬下巴冲他示意:“路在这,你自己先走,没人拦着。”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傅欢,咱们说起来也算是和平分开,好好说话行么,你这样好没意思,像个怨妇似的。”

我怎么就怨妇了,我明明一直对他这个态度。我气得直接走人,他这个狗男人这会儿却像个狗皮膏药似的一直在我耳边叫,怎么都甩不掉。

“霍怀松,你说我没意思,你这样就有意思了?”耳边嗡嗡嗡的,烦得要死,我气得压低声音骂他,“是谁厚着脸皮上我家的,搁这儿还对我说这说那,谁给你的脸皮啊?”

我指着院里的果树,骂道:“你的脸皮怎么比这些树还厚?”

他定定看了我一下,突然轻笑出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挺伶牙利嘴。”

我差点就朝他翻白眼,他这话说得多了解我似的,可事实上,我们见面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也就在这人面前,总能把我气得想揍人。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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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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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瞥他一眼,扯扯嘴角,讥诮道:“霍怀松,你知不知道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一样。”

霍怀松顿了顿,脸上有一丝尴尬,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小声说:“不还挺熟的,都做过夫夫了。”

“……”

他说得冠冕堂皇,我震惊得目瞪口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都懒得理他了,他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从那晚酒吧见到后就变得好奇怪了。

他瞧着明明那么冷的一个人,他就该像以前一样把我当空气才是,否则也太让人别扭了些。

毕竟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何况我们根本没感情,那更应该形如陌路人。

再说酒吧的事就是个意外,再加上那时我着女装打扮,他应该是没有把我认出来的。他要是真认出来了,在当时那种尴尬的情况下,他怎么还会做出问“我”要联系方式的事来。

想到自己女装的事也许还没有被他发现,面对这个男人时我突然就没那么别扭了。

他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霍怀松见我不出声,沉默了好一阵,似乎是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这人,怎么不理人?傅欢,你这脾气也够大的。”

“我脾气大?”

我瞅了一眼他的脸他的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一个成功的并且十分俊美的男人,哪怕脸上有伤,也会因他身上那一身从小养成的难掩盖住的强势,反而流露出一种痞帅的气质来。

霍怀松脸色一僵,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垂着眼睑,顿时不吭声了。

瞧他那隐隐发黑的脸色,想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想来想去大多不过是对我把他揍了一顿的不满罢了。

……

拜我所赐,两人一路无话,大家各走各的,我们两人中间的距离还能塞得下第三个人。

赵新家离我爷爷家不远,不过走了几分钟我就看到他们了。他们家是种果树的,房子就建在果树林的中央,周围种了许多果树,有龙眼荔枝树以及芒果树之类的,这会儿他们一家人正坐在屋旁的地上一块儿聊家常吃东西。

肉香味浓郁,老远就能闻到了,才吃了午饭,闻着这味儿便又被勾起了馋虫,竟然觉得又有一些饿了。

走了近后,混夹在肉香味里的果香也清晰起来,头顶芒果香味阵阵,飘在风里,又吸进肺腑间,像是这世间最美味的味道。

虽然这会儿吃不着,可总闻得到,也算是了了一桩遗憾事。

“欢哥你怎么来了?”赵新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眼睛都亮了起来,他这会儿手里还拿着根鸡脖子,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晃了晃,我盯着他手里的鸡脖子,脚下一顿。

我不动声色地敛起情绪,心里默默感叹赵新这个动作还挺豪放的。

只是下一刻赵新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便收敛了些,他有些拘谨地看向我,不对,他是看向我身边的霍怀松,如同被人捏紧了后脖子的猫咪,缩了缩脖子里,小声道:“怀松哥今日怎么也过来了?”

我眉头一挑,询问似的看向霍怀松:“你们原来认识?”

我记得上次结婚时并没有请赵新,我们的婚礼当时没怎么大办,不过是领了证后,叫了几个亲近的人一起吃了顿饭。

如今想来,当初结婚不声不响,或许也是彼此都没有对这事上心的缘故。

霍怀松低低应了一声,不怎么在意道:“嗯,见过几次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霍怀松话音刚落下,我看到赵新的面容扭曲了一瞬,脸上维持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了。

他似乎有些怕他。

事情不简单,我眼睛微眯:撒谎!

“是的。”可下一刻,赵新却笑着点头。

我倏地看向霍怀松。

霍怀松抿着唇笑了笑,我心头一跳,连忙收回目光,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狗男人这会儿笑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赵新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在他面前都如同一个鹌鹑一样,不过那么一句话,却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都不敢吭声了。

倒像是对认识之人的畏惧。

我笑笑,看着他俩笃定道:“我看你们不止是认识吧?”

霍怀松闻言面色不变,平静地看向我,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了:“想知道?你求我啊。”

我心口一痛,被眼前猛然性情大变的人给震着了,愣愣地望着他,心中复杂难言,一时间愣是忘了要怎么接话。

我不得不再次承认,这个人是真的有病。

霍怀松这个人,就像是藏在薄纱身后的神秘人,隔着层纱时,身影隐隐晃动,就在外头窥探的人以为自己已经窥破了他的真面目的时候,他不过是稍微换了一个姿势,外头的人便被晃花了眼,便是再也看不真切了。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恍然片刻,芒果香吸进肺腑里,忽然间想起浑身如同万蚁噬咬的可怕感觉,整个人都抖了抖,管他是什么霍怀松还是隔纱看雾,我这下愣是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