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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供养我[七零](22)

作者: 茶檀 阅读记录

周护民哪儿关心这个,还以为大嫂跟侄子没起呢,连问都没问一嘴,这会儿才道:“没在咋了?还没起么。”

周护国从来就不会遮掩,不会抹和关系,加上心里本来也存着意见,就直愣愣地道:“嫌你找对象花钱多,不高兴,回娘家了。”

周护民不乐意地道:“管我啥事,倩倩那边就提这么个条件,咱爹娘也乐意给我娶。当初大嫂倒是提啊,她那会儿不提,这会儿跟家里闹哪门子?”

再说,倩倩她亲叔还是他们那生产队队长呢,刘美玉家里比周家还不如,值二百块钱么。

周护国一听也不高兴了,气道:“你这叫什么话?你那对象是金子做的呀非得二百块钱,二百块钱能给家里添多少东西?”

越说越觉得自己还是吃亏,砰的一摔碗:“草,老子不干了,分家,必须分家,那自行车票老子也不要了,你们给老二花多少钱,也得按……”

周护国话没收住,等他发现孙淑琴一个劲冲他叽咕眼的时候已经晚了。

周灵、周护民并在今天休息的周青齐声问道:“什么自行车票?”

孙淑琴先是狠狠的瞪了老大一眼,这才僵硬的笑道:“哪有自行车票?这不是你们大嫂为二百块钱彩礼的事闹秧子么,我跟你爹商量,找机会给老大补张自行车票。”

周护民不同意:“凭什么?这就是一码归一码的事,凭什么给老大一张自行车票?”

自行车,在这个年代比媳妇还有诱惑力,周护民急的脸都红了,连着嚷嚷:“凭啥我结婚要给老大自行车票,我也……”

“周护民!”孙淑琴厉声喝了声,然后看着周灵跟周青,虚笑道,“二妮、三妮,吃完了去你大爷家找周珊玩去吧,我劝劝你们这俩不省心的哥哥。”

周灵一推碗,笑着朝孙淑琴伸手,道:“娘,家里还有澡票吗?我去约珊姐洗澡去。”

孙淑琴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转而一想,要是那边能成,今晚上也得把二妮送过去洞房,是该洗洗澡。

周青见状也想要。

孙淑琴没答应周青,道:“你凑啥热闹?等快过年的时候洗。”

倒是进屋给周灵拿了钱和澡票,一脸心疼地递过去:“给给给,一个个的,我就该你们的。”

那边周护国跟周护民还在大眼瞪小眼,周灵回屋收拾换洗衣服,趁周青没注意撕了她一张作业本纸,又拿上支铅笔,一起出门了。

周青不能去洗澡,噘着嘴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她跟周灵一道出门后又一次问道:“二姐,你真跟项炀定了?”

项炀可不是啥好人,远远的见了都得绕着圈走,生怕他打人。

但一想到二百块钱彩礼,漫说项炀那‘土匪’只是个外号,怕真是土匪也给绑了送过去。

她有点担心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这样。

周灵笑着安慰她:“你不会,大姐出嫁是给大哥挣彩礼,我的亲事是给二哥定彩礼,咱家又没有三儿子,你愁啥?”

周青当年是唯一去史家看过她的亲人,那会儿自己被家里关起来,也是只有周青给她送了点热水,送了半块窝头,后来还埋怨过爹娘。

但旁的她也做不了。

周青咬咬唇,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没办法,家家户户都这样,闺女养大了就是给家里挣彩礼的。

“你去大爷家吧,我去镇上洗澡。”走到路口,周灵跟周珊分手,道。

周青惊讶:“你不去约珊姐吗?”

周灵垂下眼皮:“我约她干啥?我俩关系好么?”又叮嘱,“别跟周珊说我干啥去了。”

周青不明所以,但还是‘哦’了声。

周灵从前头巷子口转弯,去项炀家门口瞧了眼,锁着门,她左右看看没人,从篮子里掏出纸笔快速写了几行字,顺着门缝塞进去,之后去镇上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

到家的时候周爱革已经回来了。

周灵眼神闪了闪,回了西屋,周青也回来了,一见她进来,就一脸八卦地凑过来,用气声说道:“二姐,我咋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爹娘不让我去他们屋里烤火,跟咱爹咱哥他们说话也背着我,不知道要干啥!”

对上周青好奇中透着八卦的眼神,明明劫难当前,周灵还是差点噗嗤乐出声来。

上辈子她被周珊一棍子打趴下,根本没有周旋到现在,自然也没有周青这番小八卦一般的预警。

周灵嘴角弯了弯,她伸手揉了下周青的脑袋,笑道:“这我哪知道?我刚回来。”

周青失望地道:“也是……”她作业写的都有些心不在焉,总想透过屋门往正屋那边瞟。

听见点啥动静也跳起来开条门缝看看,看到第三回 的时候就跟正从外头回来的周护国对上了,周青把脑袋夹在门缝里,好奇地扬声问:“大哥,你拿捆麻绳和麻袋干啥啊?”

周护国心头一跳,一时紧张的手脚发僵,结结巴巴地呵斥道:“问、问那么多干啥?写你的作业去!”

周青气得摔了门,转头小声跟周灵嘀咕:“也不知道大哥拿麻袋跟麻绳干啥?”

周灵抬头看了一眼,傻孩子,当然是捆我!

心里也提溜着,不知道项炀有没有回家,有没有看见那张纸条。

这念头才落,就听着外头有人喊:“叔、婶儿,老丈人、丈母娘——”

语气里透着没正形。

周青如临大敌,腾的跳起来,跟周灵道:“二、二姐,好像是项炀来了。”

周青紧张是自幼被大人拿项炀的名字吓唬过,早期存下的心理阴影。

主屋里的几个人就紧张的要哆嗦了。

项炀咋突然来了呢?

屋里一通手忙脚乱,孙淑琴挑开帘子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脸上堆起来的是笑还是哭,说话也是僵硬又结巴:“项、项、项炀啊,你、你咋来了呢?”

项炀脸颊带点驮红,走近了还能闻到酒味儿,有点犯浑的瞪着孙淑琴道:“咋着?明儿领证的事你们他妈的…咳,不会忘了吧?”

又转头一通乱吆喝:“周灵呢?周灵——”

真跟土匪入宅一样。

周灵开门出来,身后跟着躲躲闪闪的周青。

项炀也不等她,像是喊完就忘了,径直越过孙淑琴挑帘子进了屋,甩手的时候把棉帘拍到了孙淑琴的脸上,给她拍一踉跄。

跨进屋里,一扫量:“哟嚯,都在呢,丈母爷好,俩舅哥好!”

说话喷着酒气。

自己伸手拖了个马扎过来坐下,见周爱革爷仨还没缓过神来,又跟一句:“咋着?咋不说话呢?”

“哦,没、没啥,那个…你这来这是?”周爱革定了定神,佯装镇定的打招呼。

“明儿不是要去领证了么,我来跟周灵确定下时间……”

周爱革眼神闪了几闪,看了眼孙淑琴,孙淑琴忙虚笑着道:“一整天的时间呢,也不用太早了,太早了冷。”

“行,我听婶儿的。”项炀视线在屋里一转,就看就了通往里屋门口的那里露着个麻袋的边角,他遮住眼底的寒光,正看见周灵进来,一打量她身上穿的破棉袄,就带点不耐烦地问,“你家有囫囵衣裳吗?明儿就穿这身跟老子去领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