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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女(116)+番外

次日,温暖的阳光照在了府前的路面上,照的路边小草的露珠化成了气。

云卿重生后第一日到了学院上课,她已经习惯了十三岁的生活,从二十岁的妇人到十三岁的少女,虽隔了六年多,她却没觉得有多少生疏。前世的那一切仿若只是黄粱一梦,梦里不知哪一个才是梦境。

第一堂课是棋艺,她上一世对这门课就非常有兴趣,今世为了能更好的躲过前世所发生的一切,棋艺她认定是一个必学的科目。

夫子在上面讲解:“对待生动活泼,战斗激烈,变化莫测的棋局,下棋者必须要沉稳从容才能取得胜利,所以常下围棋的人,大多有临危不乱的镇定功夫……”

围棋重思考,对弈中每下一子都有攻防作用,全过程斗智斗勇,紧张激烈,能培养人的高度的注意力、快速的计算力、敏锐的观察力、细致的分析力、灵活的应变力、全局的统筹力,而这些都是她在上一世就知道,却完全没有重视的地方,才导致韦凝紫那么多异常的细微末节在她面前,她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全神贯注的听着夫子的讲课,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夫子宣布课间休息一炷香的时间,云卿坐的腰骨也累了,便拉着安雪莹一起往外走去。

“你要怎么谢我?”

第二十二章

两人行到一棵树下,安雪莹才细声细气的将那日韦凝紫在杜夫子课上的事说了,末了加了句:“还好你考虑的周到,一早差了人给我送了信,若不然,杜夫子只怕要给你记上一笔了。”

“也得谢谢你帮我将假条拿给夫子了。”云卿淡然的笑了笑,顺手捋了片花瓣放在手心,韦凝紫是喜欢从小处下绊子的人,她当然要防着她利用请假的事情坏了她的名声。

“你和我说什么谢不谢的啊。”安雪莹见她样子不惊不慌,一片淡然处之,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对云卿是暗暗佩服,只觉自己这个好友越来越厉害,就连老太君和心高气傲的堂姐安玉莹都对她另眼相看,要知道一个商贾之女,能让老太君多看几眼,那必然是很与众不同才是。

云卿笑着拉安雪莹的手道:“该谢的我可还是得谢啊。”她抬手将安雪莹掉下来的一缕发丝弄到耳后,刚好望见对面韦凝紫和刘婉如,以及其他几位官家小姐站在一起说话。这么快便和那些小姐打成一团了,倒是挺快的,不过她也不意外,如果韦凝紫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上世也不会从妾室做到侯府夫人了。

韦凝紫所报的科目,除了琴艺科,书画科,骑射科与云卿相同外,云卿所报的棋艺科,医科她都没有参加,学的是舞蹈科,和礼仪科,这些都是为她以后在人前加分的科目,她自然是要下本钱学习的。

和安雪莹又小聊了一会,休息的时间就过去了,两人又返回学堂里,继续听课。

到了午膳的时间,下午并没有云卿所报的课程,她便与安雪莹告辞,先行出门回去。

岂料刚要上马车,却看到面前走来一人,烈日下那人一身黑色的长袍,泛着冷冰冰的气息,两颗眼珠望着云卿,里头没有一丝儿热气。

安初阳这会怎么到女学堂的门前来了?虽说大雍男女大防并不是见面就是大逆不道,可是平日里男学生还是不会到女院这边来的,特别今日来的是素来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安初阳,怎能不惊奇。

碍于安雪莹的关系,云卿也不能对他视而不见,转身行礼道:“安公子。”

安初阳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开口,也不回礼,更是一步都不动摇,像根冰棍子杵在原地,直将云卿都看的莫名其妙了。

中午的太阳虽说还不太烈,可是照在人的皮肤上总觉得有些刺,云卿等了小半会,见他不开口,也不耗下去了,直接再行了礼道:“云卿还有事,先回去了。”

“就要回去了,比起你在亭子后站的时间差太远了。”安初阳薄唇微微一动,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云卿刚要转身的动作便顿住了,今日安初阳出现在这里果然不是随意,而是冲着她来的,那日在亭后的动静引来了他的注意力,他只需再询问一下,便知道往那处方向去的人是她,虽然听到了安知府父子吵架的内容,偷听了家事实在不好,可若是否认,倒显得她心虚,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了,自个儿当时也不是故意的,你们父子要在路上吵架,那还不许人家听了吗?

想到这里,她便福了福身子,道:“那日云卿喝多几杯茶水,一时未查,走错了路,心中实有歉意,望安公子莫要介意。”

安初阳望着烈日下不急不缓的少女,她并未因为他揭穿那日在亭后偷听的事而变得急躁,也未曾变得慌张,而是大方的承认,并且隐晦的表示了当时的她听到的原因,以及说明她并不会将所偷听的内容说与人知。

这种出乎他意料中的反应,让他不由的打量起云卿来了,上次在府中的时候,她穿的清素淡雅,已是姿色出众,今日她却一反那日的穿着,一身打扮鲜研亮眼。

她穿着一件绣百蝶穿花的淡紫色齐腰襦裙,裙上的牡丹用金线穿插在花瓣脉纹之中,朵朵脉络清晰,层次分明,宛若牡丹开在了裙角,一朵大红的开放的最是灼眼,另外两朵浅红的伴随在枝头,芳香散发引得百色蝴蝶在上面穿梭扑戏,将淡紫色的儒裙也衬得艳丽了起来,腰间系着一根正红色的宫绦,将还未完全拉开的身形,比例上拉的修长了起来,整个人也越发的高挑。

上身却穿了一条白色镶紫色边的夏绸短衫,于艳丽中透出一股凉爽,使得她虽穿着牡丹裙,却不会因为年纪还幼,而镇不住如此华贵雍容的花卉。脖上挂着圆圆的粉色珍珠串成了一条项链垂在胸部上方,从那又落下长长短短的银色细链,将稍显得单调的上身又拉出了流光瀑布的风情。

白皙的脖颈在粉色珍珠的衬托下,几乎带上了透明的色泽,阳光洒在上头,仿若要穿过去射到另外一边,那双凤眸半垂着,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大半瞳仁,在妩媚中又添了一抹婉约,又因白皙的脖颈露在外头,加了一份柔弱。

但这种柔弱,与妹妹安雪莹的那种柔弱,完全不同,她的柔弱是女子天生带来的从体型和外貌上的劣势,而整个人,却偏偏散发着一种坚强不屈的气息,仿若骨子里有一种东西,在支撑着她面对随时突发的状况。

他拽了拽手心的东西,本来是打算沈云卿否认了那日的事情后,他再放到她面前,让她无法申辩的,如今她坦然的承认,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只是他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少女和以前所看到的不同,偏生从外表看,也打量不出什么,只要她不多嘴说安家的事情,不会对妹妹产生什么威胁,他也不多管。

安初阳本就不是多言多语的人,抬起冰冰凉的眼,又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的紧紧的,脸上挂着随时冻死人的表情,转过身又自顾自的走了。

云卿看着他背影转了弯,静静的站了一会,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用了午膳之后,云卿让流翠吩咐将昨日带回来的杨梅分出两篓来,用冰浸着,然后去了谢氏那,发现今儿个谢氏脸颊如桃粉,眼里也流露出高兴的气息,料想昨晚爹和娘说了什么,哄得娘这样开心。不过娘开心,她也高兴就是的了。

“娘,今儿下午没课,我刚好出去送一筐杨梅给汶老太爷去。”云卿吃了一根鱿鱼丝,感觉味道有点腥,端着茶喝了一口,才冲了那味道下去。

谢氏刚巧也有这想法,没想到女儿和她想的不谋而合了,点头道:“杨梅你让人弄了冰浸着,别送过去就丢了味。”又指着桌上放着的几个碟子道:“这是你父亲提回来的,说是朋友送来的海味,我也打包些,听说老人家吃这些对身子好,你也一并提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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