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降临(117)
贺知宴低低地笑一声,把打了蝴蝶结的洋娃娃抱进自己怀里,拨开她胸前的两枚纽扣,捧住那两团绵软的雪白棉花。
原莺惊呼一声,但此刻她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地仰起头:“贺知宴……”
“还要记住最后一点,”他咬着原莺的耳尖,微微喘气:“记得打死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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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恋爱07 ◇
◎米水◎
从山庄回上京的车上, 原莺昏昏欲睡。
连着被他欺负了三四天,浑身酸痛。她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出去了——平常在家, 也不见他这样啊?原莺打了个哈欠, 在安全带底下,艰难地翻身。
“马上到了, ”贺知宴看她一眼,“上楼睡。”
原莺闷闷地应一声:“哦。”
贺知宴:“你不是刚起吗?”
他们一直等原莺自然醒后才出发。
原莺气不打一处来:“那么累, 还不允许我多睡会了?”
贺知宴的鼻腔透一声愉悦的气音。
原莺:“你还笑?”
贺知宴:“按道理来讲,我们做的频率是一样的。”
原莺:“你再说话?”
贺知宴:“多锻炼。”
车一停下,原莺就伸手打他。腕上通红的两圈,格外显眼。
贺知宴捉了她的手指,从车门边翻出一只白色的药膏,抹在她的手腕上,乳白色的膏状变得透明, 原莺不由想到昨日被他捆了一天的情形,顿时,感觉自己又跌回烂泥水淖里, 浑身都挂着膏药色的黏腻。
原莺嘟着嘴:“大骗子。”
贺知宴饱食餮足, 由她打骂, 拔了车钥匙,送她上楼。
“过两天我要去西北出差一趟,最近可能都回不来。”他的手绕过原莺的肩膀,握住她另一边的胳膊,低声:“想我了就打电话。”
原莺:“还有这种好事?”
贺知宴:“小没良心的。”
原莺朝他吐舌头。
她赶人:“你快走吧, 我要睡觉了。”
贺知宴:“我走什么?”
原莺:“这是我家!”
贺知宴:“也是我的。”
原莺嘀咕:“你都没付房租, 怎么就是你的了。”
贺知宴:“因为你在这里。”
庸俗的一句话, 他讲得坦荡,直白得击中听者的心。
原莺眨了下眼。
“……算了,”她咕哝一声,又仰起头声明,“这是我的地盘,你要是再乱来,就把你赶出去哦。”
贺知宴懒懒地笑:“遵命。”
-
贺知宴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原莺在家里修生养息,期间,收到了几所学校的offer。她思来想去,选了法国巴黎的一所院校,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贺知宴。他最近似乎事情很多,每次通话都在晚上,声音都掩不住疲倦的沙哑。
原莺担忧:“事情还顺利吗?”
“嗯,”他说:“后天就回去了。”
“好哦,”原莺小声:“我等你。”
贺知宴:“有没有想我?”
原莺:“有一点。”
贺知宴:“只有一点?”
原莺张口就来:“明天见不到你就会变成一些,后天见不到你就会变成特别想。”
贺知宴低低地笑了一声。
再讲了会话,原莺困了,彼此道了句晚安,挂了电话。
梦里,她有一些不安。
迷迷糊糊,感觉身体变得燥热发软,胸口也有一些轻微的痒。
“……”
嗯?
原莺揉了揉眼睛,天际鱼肚泛白,亮色的天光落在窗帘上,在她的视野里摇晃——
她在摇晃。
腰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按着,唇角印上一个吻:“弄醒你了?”
贺知宴的声音。
原莺才醒,懵懵地盯着他,全然没注意他此时正在做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她瞪大眼睛:“不是后天吗?”
贺知宴干燥的唇轻轻蹭她的脖颈:“嗯。但是特别想你,提前回来了。”
原莺往被子里看一眼:“想谁?”
“他想他的,我想我的。”
静谧的卧室,响起原莺记忆中过年时木杵捣软水年糕的声音。
他的鼻尖抵在她肩窝,愉悦地喟叹一声,贴近她的耳根,吐息悬在她的敏感的神经上,似撩似拨。
“宝宝,你好烫。”
每次他叫这个称呼都没什么好事。
原莺红着脸,拉住他的手臂。
她说:“抱抱。”
贺知宴的手游弋到她的肩上,向后揽,原莺感受得更深,心里也更安定。她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前,仰起头,与他交换了一个久违的亲吻。
原莺看见他略显疲态的眉眼:“你是不是很累呀。”
贺知宴:“嗯。但见到你就不觉得累了。”
原莺:“你回来多久了?”
她看见地上几团纸,猜测他已经待了一段时间。
贺知宴:“三点回来的。”
现在是五点。
原莺:“你一直这样?”
“嗯。”他压着她的肩窝,低低地喘了口气:“你太舒服了。”
原莺扭了扭:“你不困吗?”
“困,”他说:“让我充会电。”
这的确是充电的姿态。
原莺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他,又贴了过去,软软的小手轻轻摸着他骤然紧绷的脊背,她的脸蹭了蹭他的胸口,隔着剧烈的心跳声起伏。
她小声:“充吧。”
贺知宴的眼尾攀上一抹淡绯,他极力隐忍,侧颈绷出几道青筋。
他哑着声:“原莺,我不是为了……才赶回来的。”
她说:“我知道。”
这只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平庸但直白。
贺知宴眸色深重,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半晌,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地碾过她柔软的嘴唇。
原莺逐渐走神。
一阵白茫茫的光后,她揉了揉眼睛:“我八月底去巴黎,你会跟我一起吗?”
贺知宴揽着她,汗津津的皮肤贴在一起,很快被空调吹凉。
他把被子往原莺背后裹紧一点。
“不一定,”他说:“贺家成这两天要不行了,拔了管,后面事情更多。”
贺家成是贺老爷子的名姓。
原莺愣了一下:“他真的要去世了么?”
“当然,”贺知宴捏住她的鼻尖:“你以为,我跟贺知宵一样,要动手害人?”
原莺抿了抿嘴唇。这到底是他们的恩怨,她不再劝说。
贺知宴见她不讲话,小脸疲倦,摸了摸她的脑袋:“再睡会吧。”
原莺:“不想睡了。”
贺知宴:“起床?”
原莺:“我想吃小西瓜,你帮我去拿。”
贺知宴:“净指挥我了?”
原莺哼哼:“不行?”
贺知宴起身:“行。”
他下楼去冰箱里给她切了一半,送上来,自己去浴室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