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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将军独占病弱万人嫌(11)

作者: 一弦子 阅读记录

被子里遇了热,痒意更甚。

他有些受不住,单手挠痒,可这种痒似乎不只是在皮肤,仿佛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从头皮到脚趾,叫嚣着,他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呜呜……”

痒比痛更难忍。

他难过得流下泪水,却不敢大声惊扰了别人。

待傅羿岑沐浴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哭成泪人儿,像喝了酒,皮肤涨红,抓耳挠腮,模样痛苦极了。

“冬儿!”

傅羿岑跑过去,“怎么回事?”

“痒……好痒……呜呜……”

像有千万只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爬着,赶不走,灭不掉。

太痒了!

“来人,把楚毓找来。”

傅羿岑按住周忍冬乱挠的手,把他抱在怀里。

周忍冬实在痒得厉害,傅羿岑又不让他挠,他委屈地吸吸鼻子,在他怀里乱蹭。

傅羿岑:“……”

“痒,我……让我挠……”

他喃喃说着,面色潮红,依然神志不清,柔软的身体蹭到傅羿岑结实的肌肉,觉得舒服了些许,他更是肆无忌惮。

傅羿岑抱着体温异常的人,身体的燥热也被勾了出来,这人还……

“别乱动,楚毓马上就来。”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一通蹭,屁股也痒了,在他大腿上磨了磨。

傅羿岑呼吸一沉,忍住不该有的欲望。

“冬儿……”

幸亏楚毓如神兵天降,打着哈欠进来了。

“老子累了一天,刚要睡……”

“别废话,快帮他看看。”

傅羿岑连忙把人放回床上,按住他的手,给楚毓让出位置,顺便散一散周忍冬蹭出来的火热。

楚毓一看,瞌睡虫立马跑得一干二净,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谁这么歹毒,下了含笑痒。

“此毒歹毒无比,中毒者,全身瘙痒,越挠毒渗得越快,最后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稍一碰到,便痒得发笑。”

傅羿岑咬了咬后槽牙,面露愠色。

周忍冬一整天的吃喝,都是经过银针探测,怎么会中毒?

楚毓拿出银针:“倘若十二时辰内没解开,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冬儿这模样,中毒已有六个时辰之久。”

傅羿岑脸色一沉:“如何解?”

第十五章 休了他娶我进门

楚毓没回答他,兀自把针袋铺开,拿出又尖又细的针。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傅羿岑只得将人抱回怀里,按住周忍冬的手腕和绷带绑住的胳膊:“快点。”

“好痒……救救我……”

周忍冬扭动腰,眼里噙着泪珠,喃喃地哀求。

傅羿岑心软,稍不留神,差点抓不住。

“抓紧了。”

楚毓提醒一声,动作娴熟,片刻间就在他的头顶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周忍冬呼吸沉重,胸口起起伏伏,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逐渐停住了挣扎。

傅羿岑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他平躺下去,安静等待楚毓施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楚毓揉了揉手腕,见周忍冬紧闭双眼,汗水不停冒出来,终于不再扎了。

“这毒不难解。”楚毓看向傅羿岑,“施针排汗,毒素便随汗液排出体外。”

傅羿岑算了算时间,六个时辰前,约莫是傅如裳和荣大师找他的时候。

定然是那时候趁机下的手!

“只要有我在,这毒绝对死不了人。”楚毓咬了咬牙,气呼呼道,“下毒者不是为了恶心你,就是为了让冬儿受点苦。”

“傅如裳。”傅羿岑咬牙切齿。

楚毓挑眉:“你知道就好。”

“留着她还有用。”傅羿岑道,“但她的爪牙,也该修剪了。”

话落,傅羿岑留楚毓在此照看周忍冬,卷着周身的怒气离开。

他唤来暗卫,秘密将荣大师抓走,关在密室里,严刑拷打,将傅如裳这些年做的恶,抖落出来。

担心傅如裳起疑,傅羿岑特意去了她的房间,骗她说有军务需要军医随行,让荣大师外出了。

傅如裳不疑有他,又朝他撒娇,问了那少年的许多事,发现傅羿岑对少年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这才放了心。

做完这一切,傅羿岑拎着一坛琼酥,踱回了自己的寝室。

楚毓正昏昏欲睡,闻到酒香清醒了几分。

“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傅如裳?”他看了床上被折腾得脸色惨白的小师弟,特别不爽。

不管师父认不认,这个小师弟他认了!

以后谁再敢欺负人,他楚毓第一个不同意!

“除夕夜。”

傅羿岑心中自有谋划,“让狗皇帝亲眼看到,她没有任何价值。”

“你想让皇帝收拾她?”

傅羿岑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仰头一口喝完一碗酒。

狗咬狗,未尝不可。

楚毓看到他熟悉的老狐狸般的笑,总算放心了,每次他这么笑,有人就得倒霉。

他笑着跟傅羿岑碰杯,开怀畅饮……

周忍冬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晌午方才醒来。

“嗯……”

睁开眼,落入眼帘的,就是傅羿岑的身影。

周忍冬拉起被子盖住头,躲在被窝里偷笑,他很喜欢这种傅羿岑守在他身边的场景。

虽然这种场景不会长远,他偷着乐一会儿,也没人知道吧?

傅羿岑不知他怎么傻愣愣躲进被子里,将人拽了出来,抱到怀里,捧着脸看了看。

“不痒了吧?”

周忍冬摇摇头,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又长又卷的睫毛颤了颤:“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小家伙太乖了。

傅羿岑忍不住揉一把他的头发:“傻瓜,你怎么会是麻烦……”

话未说完,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吵闹声,傅如裳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一见傅羿岑和周忍冬亲密的模样,她撇下嘴角,吸吸鼻子,立时涌上泪水,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

她抽抽搭搭,像捉奸的正室,盘问道。

周忍冬瞬间被拉回现实,手脚冰凉。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连忙从傅羿岑的怀里挣脱出来,紧张得浑身僵硬。

傅小姐伤心生气了。

傅羿岑定然要去哄她的,也……定然找他这个罪魁祸首算账。

方才的温情如黄粱美梦,片刻间碎得七零八落。

傅羿岑揉了揉太阳穴,恨得牙痒痒。

“你来做什么?”

傅如裳揉着眼睛:“岑哥哥,我爹爹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你……你是不打算娶我了吗?”

傅羿岑蹙起眉头,让周忍冬躺下,给他掖好被角。

“你先休息,我等会儿回来。”

说罢,他起身,牵住傅如裳的手腕,往门口走。

周忍冬目送他们的身影远去,咽下苦涩的泪水,叹了一声。

果然,在傅羿岑眼里,傅如裳永远是第一位。

他躺得不安稳,又怕他们因为自己吵起来,之后傅羿岑会更加讨厌他,决定起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