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描写阴森又恐怖,但少女把它放在床旁边。
有好几次男孩眼见着她看着看着就砸到脑袋睡着了。
“您看得懂吗?”
“废话,看不懂我看什么。”
“不怕吗?”男孩好奇的问。
少女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男孩会问这个问题,她以为他看不懂的。
“当然不怕,”她笑了笑,用一种神秘又装模作样的语调道:“我见过真的,所以不怕假的。”
男孩一脸不信,但少女没有再解释,只是说真的也并不可怕,普通人见到了只会觉得恶心而已,不过不排除有人会留下心理阴影。
少女有时说真的有时说假的,男孩并不能分辨她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骗人,我还嫁过一个变态杀人狂。”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啊,是在梦里。”
男孩那时认为她的病要比自己母亲严重的多。
他们彼此无论是谁都没有想到,先去世的会是他的母亲。
回过头来,她却依旧这样半死不活的生存着。
“顽强的生命力。”
说着,男人站起身来,找到了家中的红酒,起开后倒入醒酒器里,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中不断地翻腾着。
“很久没见了啊……”
这样自言自语着,从醒酒器中再倒入红酒杯,他轻轻摇晃了几下。
“……小姨母,呵。”
本来只是简单地轻笑,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男人笑的更厉害了,有点停不下来,一边喘息着一边笑,捂着嘴巴,乐得不行,好像有人在硬是逗他笑一般。
桌台上摆着烟灰缸,抽了一半的雪茄放在那里,烟灰缸里燃烧着什么东西。
看起来是个长方形的东西,类似于……名片之类的。
烧焦的角落处,露出来一个英字,很快纸张随着火舌卷了起来,最后变成了一撮烟灰。
什么都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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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立夏:戏份不多,没有话说。
白天要照顾我妈,晚上写还是有些来不及。:-(
因为原剧里茅台酒也比较纸片人,所以增加了一些设定。
不过,就……真的挺帅的。
慢慢会写出来,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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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茅台04
茅台04
南相泰从车上下来,往后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他的手下,但他的神色并不放松,而是充满了戒备的模样。几经犹豫,他才迈开步子往前走。这对于一个长相凶狠的黑she会来说,是件有些可笑的事情。不过跟着他的手下更加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所以现实更滑稽。
站在门口,南相泰深呼吸了一口气。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半天才伸手推开门。
门是虚掩着的,就好像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待着他。而事实上,也的确有人等待着他,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那个声音说,哥,你来了?
明明是疑问句,却用了肯定语气。
南相泰忽然觉得有些冷。
“怎么了,哥?”
男人缓缓地说道:“为什么不进来?”
说着,男人旁若无人地从酒架上拿出一瓶白兰地,倒在杯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南相泰听着,莫名地想起了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偏离视线,沙发后面刚好是一幅画,一副油画,一棵郁郁葱葱的树木,一只漂亮的小鸟落在树枝上。
“喜欢吗?”男人悠闲自得的问。
南相泰干巴巴的笑,笑容里充满着苦涩的味道:“哥不懂这些。”
“这个……”男人摇晃着方形酒杯,显然是个自己喝的:“是一个童话。”
“啊……”南相泰挤出个笑,看了一眼那色彩鲜明的油画:“难怪,很有童趣。”
这个回答一出口,空气中忽然安静了几秒钟。
随即男人古古怪怪地笑了起来。
很奇怪,明明是听来很性感很诱人的笑,却听得南相泰头上大热天里冒出了冷汗。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应有什么不对,但很明显,眼前男人的反应是分明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上一秒还笑要断气的人,下一秒就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
“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嘴里喊着哥,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尊敬。
男人自然而然地陈述这个事实,仿佛他很是无辜,是南相泰太蠢了而已。
南相泰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表面上叫着哥哥,实际上把他当做一条狗。
或许他在这人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毕竟这人从小到大养的猫猫狗狗都被他自己捶死了。
“全都准备好了?”刚才还喜怒无常的男人,瞬间转移了话题。
吞了吞口水,南相泰点了点头应声:“是,已经送到那里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从很久以前,他们就是这样,南相泰是这个人的手下。
当年南相泰以为他会成为一个守护者之类的人物,可现实狠狠地扇了他好几巴掌,他成了一条狗。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人也并不需要他保护。
他有时甚至会疑惑,到底什么样的情况下,这人才会感到怕。
——怪物一样的小子。
很快的,怪物小子又吩咐给南相泰一件事。南相泰有些意外,这人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目标,还是他自己找到的。
但他没有多问。
问了也并不会有什么回答,反而会出现一些很大的事情。因为总是给这小子做狗,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他。南相泰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多问。
在他父亲死于非命之后,他总得努力的活下去。
哪怕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正常人。这样说起来,这幅画大概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疯子怎么会跟正常人一样呢?
无论这小子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多正常。
他始终是个疯子。
想到这一点时,疯子转过身,半倚在沙发靠背上。
他在望着那幅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声音一如既往的装模作样。
看到他背对着自己,南相泰就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临走时,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能看到的就是那个人的背影,还有那幅油画。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
兄弟姐妹坐在餐桌下,捡起我的骨头;
埋在冰冷的石墓里……”
以及低缓的,带着一点微微暗哑的声音,唱着不知名的恐怖至极的童谣。
——
从社长室里走出来的南相泰,到了别人的面前,就又换了一副嘴脸。同样是西装上身头上梳着大背头,他一看就是混黑的。
“不知道您有什么需要?”
保险公司里,之前打报告开除了立夏的组长腆着脸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