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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有松筠(14)

俞知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狗男人!

“反正不行,没理由你可以规定做三休四,我不能因为心情不好就拒绝吗?滚滚滚,别打扰我睡觉。”

“也就现在我还看得上你这张脸,不然我早甩了你了,你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

俞知岁骂了他一顿,恨恨翻身抱着被子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严松筠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脑海里浮现出他妈之前说的那句拖得越久代价越大来,吓一跳,这要是让俞知岁气到明天,银行卡又要遭殃了。

想到这里,他忙伸手虚虚搂住俞知岁的肩膀,低声同她道歉,还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体力差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行么?你别生气了。”

要么说俞知岁为什么对严松筠还算满意呢,起码人家除了有钱有颜,还懂得该弯腰时就低头,比很多大爷都好太多了。

她哼了声,没搭理他,看样子像是要睡着了。

严松筠叹口气,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岁岁,别生气了,做个好梦。”

呢呢喃喃的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仿佛情人的私语,俞知岁忍不住耳朵一痒,觉得心脏的某一个角落像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似的。

身后传来衣料和被子摩擦发出的窸窣声,然后是他把眼镜放到床头柜上时发出的一声啪嗒声,床头的灯光灭了,卧室陷入黑暗之中。

严松筠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好,好到让作为枕边人的俞知岁嫉妒的地步,不管白天发生过什么事,只要沾床,不过夫妻生活,十分钟内,这人绝对能睡着。

俞知岁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翻过身,仰躺在床上,在玩不玩手机之间挣扎。

因为严松筠睡前是搂着她的,俩人挨得近,她辗转反侧,不得消停,很快就把严松筠闹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问道:“做噩梦了么?”

作者有话说:

岁岁:这手机……玩还是不玩呢?

小严总:不困是吧,那来……

岁岁:?呼——呼——

小严总:睡着了?这就去停了银行卡,让某人没钱花。

岁岁:?站住!不许去!

小严总: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梦游啊?

第九章

“没有,茶喝多了,睡不着。”

昏暗里的女声显得有些懊恼,“早知道喝白开水好了。”

严松筠:“……”他还以为是因为噩梦,结果原来是茶叶的锅吗?

“那现在怎么办?你起来看会儿书催眠?”他问道。

俞知岁翻了一下身,贴到了他怀里也没管,叹口气,“我在犹豫要不要玩手机。”

“玩手机不好……”严松筠下意识地说,随即又立刻打住,改口,“我意思是,玩手机会越来越精神,你更睡不着了。”

俞知岁说了声也是,觉得这姿势有点不舒服,又往旁边挪了挪。

严松筠发誓,被拒绝以后,他原本当真半点意兴都没有,但她这么在自己怀里翻来覆去地蹭了半天,他又是个正常男人,很快就起了反应。

“岁岁。”他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伸手将俞知岁拉进了怀里,低头闻她颈窝处传来的茉莉花香,嘟囔着抱怨,“你搞得我也睡不着了。”

俞知岁愣了一瞬,但因为此刻他们贴得极近,她能清晰感知到他身体正在发生的变化。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自己小腹的那一刻,她回过了神来,清清嗓子,“你……嗯,难受?”

“你说呢?”严松筠反问了一句,按着她的腰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揉。

俞知岁笑哼了声,伸手抵住他胸口,使劲要往旁边撤,“哎哟,小严总要节制呀,这样多不好,对身体不好的。”

这话是严松筠刚结婚的时候跟她说过的,说完就制定了时间表,严格执行做三休四制度。

俞知岁原本对此嗤之以鼻,觉得他天真,这种事就跟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沾过以后食髓知味,就会喜欢上这种极致刺激的愉悦,更何况刚开荤的人,更容易沉溺。

结果没想到严松筠的自制力那么强大,说到做到,还真就一周只有三个晚上会来缠她,刚开始她还差点以为他有什么大病,后来才发现,人家说的三是三个晚上,可不是说三次。

果然,有些人就算读的是医学,但骨子里还是适合当奸商,瞅瞅这冠冕堂皇不要脸的样子!

于是之后每次只要有机会,她就会把他说过的这句话还给他,然后他就会像现在讷讷地反驳:“……反正我还有次数的。”

俞知岁笑死,哼哼两声,抵住他胸口的手更加用力,“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严松筠以为是不许干涉她的个人喜好之类的要求,毫不犹豫地就应了声好,“我平时也不管你,只是说说……”

话没说完,就听俞知岁说了句:“你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严松筠:“???”

啥玩意儿?姐姐?什么姐?你再说一遍?!

“快呀,叫姐姐,你现在不难受了吗?”俞知岁没听到他的回应,又催促了一遍。

她的声音里压抑着一丝兴奋,让严松筠很无语,“为什么?我比你大,要叫也是叫妹妹。”

他刚说完,就听见她哕了声,嫌弃地发出一声咦惹:“别肉麻了,谁要听你叫妹妹,叫姐姐!快点,不然你就滚去卫生间,自己用手解决!”

严松筠:“……”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他根本不想叫这声姐姐,但奈何太太有原则,见他一直沉默,俞知岁不耐烦了,蓄起里又要推他。

严松筠下意识地低头去吻她,以为等开始了,她也就顾不上这事儿了。

结果还没亲到,就被她的手掌一把捂住了嘴,他听到她威胁的低语:“严抠门,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说我体力差,我就真的体力差吧?我半途而废只是我不想自己动了而已,就你会享受?”

严松筠的动作顿时僵住,他好像想起来了,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一起回俞家吃饭,俞知岁的姑姑俞敏华曾经在饭桌上开玩笑,说俞知岁做事没什么定性,连以前学了好几年还拿过奖的跆拳道都说丢就丢。

能参加比赛拿到奖,她水平就算再水,也不会到“体力差”这个地步。

他顿时悚然一惊,好家伙,刚才她拿抱枕扔他,竟然已经是大大的手下留情!

“那个……”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不叫,你会揍我吗?”

声音听起来弱弱的,像是有些发怯,俞知岁顿时就被他气笑了,收回手用力一掀,把他掀得往另一边滚了半圈,趴在了枕头上。

“我又不是暴力狂,怎么会揍你。”她咬牙切齿地道,“只不过是把你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下下下下周的份额都……”

话没说完,男人就已经回到她旁边,用脸压在她肩膀上,轻轻地叹气,“岁岁,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