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狗(6)+番外
老师沉默了几分钟,把我的身份证和我本人反复比对,生怕我伪造一个身份证。
“你……”老师迟疑道:“那你需要成人高考吗?”
我摇了摇头,在心里想,凭借陈晖身后的公司,我吃软饭吃到我死了,可能都只不过是孙大圣上了天宫吹面粉,怎么也吹不完,到我这里就是怎么也不会花个干净。
老师接着负责任的又说了很多,主要是安慰我并且鼓励我。
我很喜欢她,长得虽然严肃不苟言笑,但是劝导学生的样子和我脑海中的老师天差地别。
太好了,我不自觉想到,原来真正的老师不会用鞭子抽人,也不会用破口大骂的形式来教育人。
第8章 接吻
运动会的时候我报了一个接力赛跑,当天果然像何许说的那样热闹。
不过在开跑前一个小时我去了没什么人的树林那里,有微微的清风吹着树叶,林间声音窸窣作响,鼻端有令人陶醉的树林芳香。
该怎么描述呢,我捡了一片树叶拿在手掌心,然后取出何许给我的烟和打火机。
直到烟雾吸进了肺里,头疼症状有所缓解,我才半靠在椅子上想起了一个词,幸福。
就在我抽了一半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出现振动的声音。
我打开手机,发现是陈晖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陈哥”。
“喂。”
“你在哪里?”陈晖在电话里问我。
我吸了口烟,然后惬意的仰头再吐干净口腔里的烟雾,头疼还在继续,但是现在好像不止头疼,昨晚不小心把手指划伤了一个口子,五分钟过去了还处于将要凝血的状态。
身体在崩坏啊。
但是那个药太难吃了,如果能插导胃管,然后把药片直接灌进胃里,应该会好受很多。
“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和别人约会。”我轻笑着慵懒的回答道。
陈晖在电话另一头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我说:“再惹我吃醋,那我可要减少你吃冰淇淋的次数了。”
我哈哈大笑,手中的叶子都因为身体的抖动而掉落在椅子上,烟灰也差点掉在身上,戏谑道:“你减就减吧,我才无所谓,反正冰淇淋减少多少克,我们的床上次数就减少多少天。”
陈晖笑着温和的说了一句“你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沉重的叹了口气,“我希望你开心,杨珏,跟我在一起开心吗?”
我捻灭烟头不说话,沉默了一分钟不到,陈晖在电话另一头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杨珏,跟你的狗在一起开心吗?”
“开心!”我立刻积极地回答他。
紧接着,怕他不信,我还信誓旦旦点了好几下头。
虽然他没看见,但是也不妨碍我的高兴。
陈晖磁性低沉而有魅力的开怀笑声环绕在我的耳边。
等到陈晖停止发笑后,我催促道:“陈晖,你多笑一笑,我突然发现你的笑声还挺好听的。”
———还能减轻我身上的疼痛。
于是我在脑袋放空的望着天空和陈晖持续的声音中,再次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腾空,一同带走的还有我长久以来的梦魇。
牢笼、铁链、鞭子、鞭笞声、辱骂声。
每个深沉的漆黑夜晚,我都在肌肉紧绷中猛然醒过神来,耳朵边嗡嗡的听不清别人说话,有时候会不自觉滴下几滴眼泪,陈晖会被我惊醒,他抱着我,我想说话,可是说不出话来。
陈晖打开房间的小夜灯,我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
身边的被子被掀开了一个缝,陈晖重新把我搂在怀里,鼻尖有淡雅的香味,原来他刚刚开灯的同时还喷了我最爱的香水。
我突然觉得自己软缩的身体好像被注入了一些能量。
“陈晖,我又做噩梦了。”
我用我认为冷静的声音跟陈晖说着事实,两只手不自觉的攥住陈晖的右胳膊。
那上面也有轻微凸起的疤痕。
和用鞭子不同。
那是我变成疯子失去理智时打的,或者是用牙齿咬出来的。
这么一想,陈晖妄为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了,这就是有得必有失吗?
我抽了最后一口烟,猩红的烟头逐渐在我的碾压下凐灭了火光。
“怎么还抽烟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我的眼睛被一双手蒙上,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你做什么啊?”我用拖长的语调撒娇。
“嗯?你是指代谁?”声音的主人的话语里带着轻微的笑意。
我却突兀的转移了话题,“你洗手没?”
“什么?洗了。”
我扒下眼睛前的手,然后抓住食指放入嘴中,如同在缠绵般用舌尖搅动着指腹处带着一些茧子的皮肤,偶尔还会用两边的虎牙调情般轻轻咬下去。
陈晖的喘息变得粗重有力,他的鼻端靠在我颈侧的皮肤,啃咬摩挲的力道渐渐变重。
我口中的力道也跟随着加重。
等到陈晖要离开时,我吐出沾满津液的食指,把陈晖拉到椅子上,他也顺势坐了下来,紧接着我揽住他的肩膀,露出另一侧的脖颈,指了一下,“这一边呢,不要?”
第9章 鼻血
因为陈晖特意穿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乍一看就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我把他领到了我的位置,旁边的蓝色塑料座椅上本来是何许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窜到我的座位旁边的,等我发现的时候,何许已经坐在了我的旁边。
然后何许就被陈晖逼人的目光赶走了。
只不过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奇怪而复杂。
我不太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了解。
“你经常和他聊天?”陈晖凑到了我的耳边。
“是。”我点点头。
“看起来脾气不好。”
我听后看了看远处还在盯着我的何许,因为距离远,依稀间能够看出他眉眼间的冷酷不可接近,我顿时乐不可支。
“他是披着狼皮的狼,而你是真的狼。”
陈晖不再说话,我也用心的看着操场上正在扔铅球的人,过了一会儿,陈晖突然再次凑到我的耳边轻声感叹了一句,“你能交朋友我很开心。”
我的大脑在紊乱中归于一条直线,心脏却在奔马律中一去不复返。
于是我抿嘴稍微偏头用眼尾余光看了眼陈晖,他的下颌线清晰,平日目光里幽深如潭的锋锐在此刻收敛了个干净,只剩下温情在里面如碎银般流动,尤其是看见我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神中的缱绻细细包绕着我,心脏像是被叮咬了,紧接着开始以此为中心散发出绵延的酥痒。
我在不知不觉中低喘了几口气,手指也紧紧蜷缩。
“我……”
我哑着嗓子抑制住情绪的波动迫不及待的想要说什么,却没料到,刚想开口就被班级里的体育委员喊着去检票。
陈晖瞧见了我的欲言又止,用手指蹭掉我额角的汗,疑惑的看着我,我却丧了气,只是耸耸肩说:“你等会看我比赛,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