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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狗(14)+番外

作者: vomer 阅读记录

陈晖在没人的病房里跪了下来,而我用手中美丽绽放的向日葵扫过陈晖英俊的脸庞,“哥哥,除了一些秘密,我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里面了,它们原先是我的一切,现在,是你的了。”

“囡囡,谢谢。”

“是我应该谢谢你,哥哥,或者是我的小狗。”

再次返回学校已经是四个月半以后,按照进度,我应该是该高三了。

当时还是陈晖坐在我旁边看电影的时候提出来的,他很漫不经心又随意的,我却坏心眼的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小腿,“你肯定不情愿,不要憋着,表现出来。”

陈晖闻言侧头似笑非笑得盯着我,我不承认我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就在我假咳几声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抓住了胳膊。

“别走,我来好好表现一下不情愿,嗯?”

我重新坐回沙发,点了点头,“好啊,我期待你的不情愿。”

陈晖脱下了他的米白色舒适睡衣,露出强健流畅的肌肉,他的面容紧绷冷冽,唯有眼神中赤裸着浓郁的情绪。

我趴在沙发上,滚烫的呼吸侵蚀着我的皮肤、骨髓直至所有,在喉结剧烈上下活动间,我难耐地仰起修长的脖颈深重喘息。

情欲如如熊熊火焰在剧烈燃烧,汗液濡湿了黑色皮质沙发。

我享受着陈晖的滚烫热吻,又回给他一个循循善诱的吻,直到我们舌根发麻、口腔中的呼吸不足以支撑,才会在相视一笑中放松彼此。

第21章 来接吻吧

新学期刚开学,班级里的学生立刻变得忙碌起来,最与众不同就是下课,平常的他们在下课后会有吵闹的交谈声,现在却截然相反,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下课后陷入了昏睡。

但是何许却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找到了我。

“找我做什么?”我站在何许带我去过的天台,这里干净了不少,甚至地面上还立着两瓶未开封的桃汁。

何许递给我一瓶,随后从废弃的板子后面掏出了一罐啤酒,“我们很久没见了。”

我抿了口桃汁,“是很久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何许疑惑中夹杂着不明显的愤怒。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抬头看着天空,风吹过,微冷的风拍打在我赤裸的每一寸肌肤。

才恍然,原来今年夏天已经悄悄消失不见。

“夏天的蝉怎么样了?”我闭上眼,反问道。

“应该是死了吧。”何许靠近我几步,声音有些低迷,“我想你应该有放在心里的人吧?”

我再次喝了口桃汁,却发现饮料的甜腻瞬间在口腔中炸裂开来,令人有一瞬间的反胃恶心,所以我继续拉开话题问道:“你爱吃甜的东西吗?”

何许摇了摇头。

我又继续问他,“那这个饮料你喝起来甜的难受吗?”

何许再次摇了摇头。

我拿瓶子的手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心脏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接着是从身体不知名地方蔓延直至全身的冷意。

心里不由的想,其实早该料到了的,就是,稍微有些难过罢了。

“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

我遥遥望着远方,觉得天上的云是陈晖对着我笑的模样,耳边轻呼的风是陈晖叫我囡囡的声音。

“这样啊。”何许拎着啤酒与我的饮料碰了个杯,他惆怅的叹了口气,全然没了以往的桀骜,“其实我………”

“谢谢你,可我不能接受。”我打断了他,随后提起饮料在何许面前晃了晃,何许莞尔一笑,与我碰了杯,紧接着他果断抬头往自己嘴里灌酒。

我看着他喝着喝着突然呛到,开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等喝到一滴不剩时,他勾起嘴角冲我摇了摇易拉罐,说道:“这个酒怎么比以前的要苦这么多,哈哈哈,杨珏,祝你和喜欢的人幸福。”

“谢谢,苦了就吃点儿甜的吧。”我递给他一颗白巧克力,是心形的,这还是陈晖早上偷偷塞到我的口袋里的。

何许接了过去,他正要开口说谢谢,我就抬手打断了他,“你帮我一个忙吧。”

“好,你说。”

我低头摸索着,几秒后从校服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手机,然后递到何许手中,“半个月后,你把这个东西送给一个人可以吗?我会把他的手机号给你,当然了,”我歪头调皮的对着何许眨了眨眼睛,“不要看里面的内容,因为……你打不开它。”

何许失笑,握拳锤了锤胸膛,“我不会看的,你放心吧。”

之后,我又跟他聊到了年龄这件事,也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自己还没告诉何许我到底多大。

因此我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知道你在跟多少岁的人相谈甚欢吗?”

“你吗?”何许疑惑道:“难道你还能和我差五岁以上?”

我嘲笑地看着他,“我已经二十五了,到了冬天的十二月我就二十六了。”

何许大吃一惊,盯着我的脸仔细端详。

而我脑海里记忆翻腾,想起了陈晖朋友带我去画展的时候,她是个很漂亮也很有魅力的女人。

会给我介绍很多画背后的故事,并非引经据典,而是幽默诙谐令人不自觉就想笑的程度,后来她将我领到了一副很大的画作面前,几乎是在看到的那一刹那,我就被画面上大片弥漫的红牵扯了所有心神,这些红像是傍晚黄昏无尽伸展自己、释放自己、灼烧自己的红色霞光;之后是画面中间躺在地面上的男孩,他睁着双眼,有白色纱绸围绕着他的浑身,似是涓涓溪水。

尽管上半张脸被蒙上了面具,但丝毫不影响人们从他漂亮精致的外表下洞察出废墟般的破碎感,尤其是他眼里像是永不熄灭的熊熊燃烧的燎原,令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侧目于从灵魂中所迸发出的刻骨铭心的不甘。

她说:“这是陈晖画的,是他心中的你。”

我很惊讶,又有些恍惚。

直到再次睁眼看见自己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水龙头正放着水,而我全身已经接近湿漉。

又发疯了啊,我呢喃着看向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胸中有恨意,它们竭力缠绕着我,即便我已经把那些人,连带着他们的家人全部都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连骨灰都被街边流浪的狗混着碎肉吞吃个干净。

真可笑,而且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他们的死亡,我也并没有像书中所说的那样被修复到毫发无损的状态。

笃的,我看了一眼镜子中陌生的自己,眼神黯淡没有丝毫神采,神情似哭非哭,脸上的疲惫像是不可跨越不能消失的泥沼,还像是坟头长满枯黄杂草的墓碑。

之后再一次醒来时是在地下室中,鼻端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我艰难得在心脏失常的痛苦中醒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陈晖浑身血迹抱着我哼安眠曲的模样。

“疼吗?”我问道。

陈晖听到后停止了哼安眠曲,眼中满是歉意,“不疼,对不起,没想到让你看画会让你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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