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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狗(11)+番外

作者: vomer 阅读记录

我觉得胸口憋闷,下意识攥起拳头捶打在自己的胸口,仿若只有这样才会让断断续续的呼吸顺畅起来。

“闷?”

陈晖捏住了我的手腕,担忧的看着我,我“嗯”了一声,紧接着想要开口时才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憋闷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怎么哭了?”陈晖用大拇指温柔的擦拭我的眼角。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在我眨眼间总会有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下。

又流泪了?

我拿手背擦了一下,才知道何止是流泪,脸上竟然早已经湿了一大片。

“眼睛……”我哽咽了一下,嗓子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咳,把里面的酸涩全都咳没了,才继续说道:“只是眼睛疼而已。”

本以为眼泪早就在那个小的铁笼子里流光了,谁知道最近竟然还能流出来不少。

我抬头透过眼睛处的朦胧,淡淡看着陈晖,见他皱着凌厉的眉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柔软的浅蓝色手帕,然后开始一点点擦干净我眼底的眼泪,“囡囡,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所以眼泪我给你擦。”

本来还没什么,结果听到他这么说,我好像反而哭的更加厉害,简直是蜿蜒成了溪流。

等大锅里所有的肉汤以及肉都被喝进他们肚子里以后,我推开陈晖踱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如何?好吃吗?”

我看了眼那三个人,他们正在伸舌头舔嘴角边缘露出来的肉汤,而地上躺着的这个脸色都因为刚刚的肉汤而红润了不少。

我满意的点点头,紧接着偏头看了眼陈晖,陈晖会意,翻出了手中的U盘,按照刚刚的样子,用投影仪开始播放视频。

不过这次的视频不像上一次那么柔和。

视频开头还是那个男孩和女人,接着依照次序闪过其余三个人的家人,也是儿子或者女儿,与妻子的组合。

拍的还挺温馨,都是笑着的。

所以在下一秒,视频风格开始突变。

首先是中年男人的妻子和儿子,两个人被绑在一个实验台上,一把锋锐萃着冷气的斧头突然闪过屏幕。

我低头看了眼中年男人,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遏制的惊惧与怨恨,像一头被砍了爪子的凶狠狮子,只能徒劳的挣扎着一身的肥肉。

画面却不受影响,继续播放着后续。

只见锋利的斧头迅速的翻了个面,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在了女人的右胳膊上,但是胳膊上的骨头只被砍下了半截,因此斧头继续抬起,又用力砍下,这样循环往复,伴随着斧头最后一次落下,本来还在挣扎激烈嘶吼的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屏幕上只剩下一股滚烫的鲜红血液飞溅而出。

男孩子就更简单,因为拿斧头的人并没有砍下他的右胳膊,而是用一把带着弧度的冰冷匕首剜下了小男孩右侧的眼睛。

小男孩纯真的脸上惊恐的哭喊着爸爸妈妈,然而举着匕首的人却无动于衷的继续实施略微血腥的操作。

后面的画面开始重复,只除了画面中主人公的脸不一样。

仓库里,刚刚还吃的开心的人,现在都开始撕心裂肺的呕吐,仿佛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个干净。

有的人还想骂脏话,结果就被身边看守的保镖拿着被倒了一碗自来水的白色瓷碗,手法粗暴的灌进他们的肚子里。

半个小时后,他们再也不敢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只能目露凶光,怨恨的死死盯着我,而扭曲的嘴微微张着,似是要咒骂什么脏话。

我没说什么,反而在临走前心情愉悦的瞧了眼从仓库缝隙上露出来的阳光,灿烂而耀眼。

等到和陈晖走到了大门口,我才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身冲着那些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以后的半个月你们都会吃到这么香的东西的,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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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无辜,因为他的爸爸毁了更多孩子

第17章 清醒

再次意识模糊的从医院醒来,陈晖说我只是凝血能力差了点。

我看着他眼眶发红,听到他自以为说话流畅———实际上早就哽咽不顺的话语声,看到了他忍耐着痛苦导致手背上青筋暴出的样子。

不自觉的,我抬手费力的摸上了他的脸颊,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看起来疲劳且悲伤,尽管笑起来很费力,我依旧努力扯开自己的嘴角,轻声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陈晖依旧是皱着眉头隐忍的难过神情,所以我捏了一下他脸上的肉,力气很大,陈晖脸上立刻出现了红色的手指印,“其实梁寅已经研制出治疗我的药了。”

梁寅是和我一起被救出来的狗。

但我不喜欢他,救他也不过是因为他的学习能力很强。

后来我让陈晖给了他钱钻研医术,为的很大程度上是我们两个人的病。

陈晖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那些人为了防止我们这些狗长得太快,导致脸上没有了小孩子特有的漂亮精致,所以给我们注射了很多抗老的药剂。

那些药剂注射进身体的那一刻,像是有很多马蜂在拼尽全力蛰人,又像是被千千万万的虫子啃噬全身,这些刀刻般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疼痛变成了海啸,当它们淹没我时,我疼得仿佛丧失了吼叫的能力,只能用指甲一遍一遍扣着冰凉的地板来缓解疼痛;当它们退却时,我也只能像搁浅的被抽干了力气的鱼,在麻木的神经中感受鼻腔中的氧气。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二十五岁了,却依旧看起来像是一个高中生。

听起来就像个既荒诞又离谱的笑话。

陈晖听后抓住了我的手,并在手背上浅浅落下了一个吻,我继续笑着看向他,“你守了几天?怎么看起来变成了颓废风格的帅哥。”

“怎么,不喜欢?”陈晖调侃道。

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病床,示意他上来,陈晖不肯,我就立即皱着眉喊疼,要抱,陈晖果然上当,直截了当的拖鞋上床抱住了我。

他的怀里有一股很淡的烟草味,不熏人,反而让我更加的困倦。

我攥住了他的食指,仿佛这样头被针刺似的疼痛就能缓解过来,“我有点想念学校了,还挺想回去再听老师讲课。”

陈晖反过来与我十指交叉,他身上的热量感染了我,熏得眼睛酸涩,总想不由自主的流眼泪,他轻声说:“我已经通知梁寅了,等他来了,和我叫来的专家汇合,他们一定能治好你的。”

梁寅做出来的药是真的,也确实能缓解我的症状,我没有骗陈晖,所以也坦然的嗯了一声,顺带着还补充了一句:“等我好了,别忘了送我去学校。”

陈晖说了一声好,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当然,我也知道自己自私,事事都以自己优先,明明知道陈晖会因为担心我在学校的身体状况而痛苦,可我却还是一意孤行。

于是我凝聚起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靠近了陈晖,并在陈晖嘴唇上印了个吻,我嘴唇上的温度照旧冰凉,不能带给陈晖一丝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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