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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枝(4)+番外

许红枝咬住唇,努力不发出声音来。

“好端端他为什么要走侧门?”

“我不知道,这你要去问他。”我几乎很少和隋羽这样说话,有些敷衍、漫不经心,是许红枝的问题,他把我裹得太紧,我只能说一些短句来平衡气息。

隋羽还在怀疑,但不想和我掰扯,干脆地挂断我的电话。

我将手机扔在一旁,压向许红枝,咬住他的肩头,“都怪老师,隋羽和我生气了。”

26.

隋羽正在给许红枝发消息。

而许红枝的指尖在抖,身体不停向上拱,根本没办法好好回复。

我抚摸许红枝的背部,催促他快点回复,“老师,再不快点回,他要来敲我家的门了,你也不想要他等着急对吧?”

许红枝竭力打出一行字发出去,我又“啪啪啪”地不停作弄他,手指和他紧扣在一块没多久就被挣开,他挣扎着去看手机上的文字。

隋羽还是好骗的。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话,许红枝的就可以。

27.

晾在椅背上的裤子已经干了,许红枝不用借用我的裤子,他把衣服穿戴齐整。

我和他说:“记得从侧门走,别被隋羽看到。”

许红枝看向我,眼神依旧清清淡淡,“不用你提醒我也会。”

我勾起笑来,“那样最好,真的不用我付给你药膏钱吗?”

屋内滚烫,许红枝的眸子却很冰凉。

“还是嫌钱少?”我望向他,嘴边的笑容淡下去,模仿怎么失落,“可是老师,我只有这么多了。”

许红枝移开视线,“我说了不用也不需要,没到那种地步。”

我说:“我看看?”

许红枝的眼神看上去很想要我滚,但这是我的房间,他强忍着没说出口。

28.

“既然是这样,”我说,“我们还可以继续?”

许红枝看我的眼神微微变了。

“你爽到了,我也爽到了。”我看着他,“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他把运动服套上,修长挺立的身形被掩在宽大的衣服下。

“你把我当成谁?”他问,语气依旧充满淡漠。

“我们的老师。”我回答。

许红枝又静了,“我很忙,没空和你们玩家家酒。”

29.

“这种程度的家家酒是限制级的。”我顺着他开起玩笑,“我们得背着隋羽偷偷玩。”

许红枝看着我,他的嘴角又被我咬破了,鲜红的一点,连手指、连内里都是我的标记。但他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只好擅自揣测。

他大概想揍我,或许已经在思考角度。

许红枝把拉锁拉到最上面,下颌完全埋进衣领里,那双眼更显清冷与薄情。

我想到他刚刚眼皮粉粉的,睫毛落下阴影,是不停振翅的蝴蝶。

许红枝开口问我问题,我几乎是立刻笑起来。

许红枝说:“你是不是喜欢隋羽?”

我紧接着问:“你是不是喜欢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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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外的话,下一更在周日。

第4章 30—49

30.

鱼缸里没有一条鱼。

隋羽把手放进去乱搅,和我说里面的水是温的,试图让我也把手放进去。

那一年我们七岁,是初遇,他周围不止我一个小朋友。

我父母推着我到他面前,与他的父母交谈。

他嫌大人的谈话无聊,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

身后有一只手把我推向他,我迈过去,他牵住我的手,朝我露出一个过分阳光的笑容。

“我们去楼下玩。”他步子一蹦一跳,被伙伴簇拥着,却只拉住我的手。

31.

鱼缸的水是新换的,鱼还没有放进去。

他踮脚踩在椅子上,一边给我们解说一边把手伸进去。

其他小孩子跃跃欲试,我看水没过他的短袖,洇湿了一角,出声道:“摔进去怎么办?快下来,太危险了。”

隋羽看着我,大概没想到会被同龄人教育,很快皱着脸回答:“我才不会摔进去。”

说完只是一瞬间袜子在他脚底打滑,伴随小孩子的惊呼声水花跟着溅出,空气里划出一道痕,生生投在我眼睛里,连楼上的大人都探出头,我头顶传来好大的喝止声。

隋羽的家长把隋羽狠狠一顿教育,我父母也在质问我,为什么不照看好他。

隋羽红着眼眶委屈地瞥向我,我同时望向他。

那一刻我们竟有种同病相怜的默契,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射向对方。

33.

起初我们在不同的小学上学,后来为了方便结伴,父母托了关系把我转到隋羽所在的学校。

小学、初中、高中,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几年。

照顾隋羽好像成为我的职责,他受的所有委屈我都要帮忙讨回来,哪怕是我让他委屈也不行。

高二那年隋羽在学校太过张扬,被同班同学欺负却不敢说,明明在我面前最会使小性子……

我话讲到这里望向许红枝,“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级吗?”

许红枝看我的眼神没有变,“你的成绩比隋羽要好很多。”

我点点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我不在乎。

“我帮隋羽揍了人,从此没人敢欺负他,也没人敢招惹我。”

34.

留级的事父母很生气,我说是为了隋羽,他们的愤怒也没转好。

他们认为我要学坏,希望我能改过自新,修正我的第一步便是花钱请一个家庭教师。

许红枝坐在我床边的一角,动了动腿,在我的讲述声中插进清冷的字节,“我该回去了,明天上午还有课。”

“老师一点都不关心我。”我靠过去,嗅到他运动服上薰衣草香,最廉价的洗衣粉味道混着他的气息变得有些好闻,我把脸埋进去,进行迟来的温存。

“你说的这些,和我的问题无关。”许红枝扭着身子撇开头,不想我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我笑着在他耳边嗡嗡,“可你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算不算扯平?”

许红枝抿住唇,抿得没了血色,我尝过其中滋味,觉得和糖差不多,是泛甜的薄荷。

虽然我从未吃过许红枝给的糖果。

35.

其实不需要答案,我们彼此都清楚。

我再度吻上他的唇,看他薄凉的眼神里未融化的冰,他张开口接纳我,等吻过后我们各自平静。

许红枝没有表面那么难以接近。

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可能是每次讲课时,他看向隋羽的频率高一些,我常常转头只能看到他肩膀的线条连接莹白的颈,正回身时嘴边的笑意会淡,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也淡,轻飘飘地划过去,我是不重要的连字符。

隋羽乱糟糟胡说一通的消息,他每一条都回,生日送出的花束是他亲手扎的。

就连对待我,这个顽皮、恶劣的学生,他都只是微微冷着脸,任由我把吻递出去,既不给太多回应也不要我难堪,是成年人的游刃有余也是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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