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25)

作者: 越狱的鼠yyds 阅读记录

江谕抿抿唇,本就水润泛红的唇瓣被抿的更红了,他低着头羞于回答。

韩砚川却不依不饶,“没吃到啊?”

江谕猛地摇摇头,又紧着眉头点点头,“吃到了...不、不想吃了...”

韩砚川心里又是一阵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太可爱了。

逗过猫后,两人上桌吃饭,大抵是想念吴姨做的鱼了,江谕吃了大半鱼身,韩砚川也给人挑了半天的刺。

真像只猫,不喊不闹,只盯着韩砚川把刺挑出,然后大口吃下,满足地眯眼。

*

吃过饭后,两人各自去卧室洗漱,出来后,江谕便开始收拾东西,把行李箱里头的衣服和电脑拿出,走到桌前时,意外瞥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桌上的东西。

正打算将其拿起,门外却传来动静,江谕赶忙将东西塞进抽屉。

下一秒,韩砚川敲门而进。

江谕迅速抬头,看向门口,若无其事地开口,“怎么了?”

韩砚川的视线从桌面转移至江谕的脸上,停顿一会儿,道:“前几天我托人买了几袋药包,专门泡脚的,可以舒缓脚神经,我拿来给你试试。”

江谕紧了紧抱着电脑的手,“...现在吗?”

“嗯,我去给你放热水。”

韩砚川进到浴室,拿出之前备好的洗脚桶,装了一桶温水。

韩砚川让江谕试试水温,江谕探着足尖没入水中,白皙的脚腕被韩砚川宽厚的手轻轻抓住。

江谕忍住想收回脚的冲动,有些紧张地看着韩砚川,但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反而伸手给江谕慢慢揉着。

“我记得大学有一次打篮球扭伤了脚,用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药包,那会儿就挂在宿舍门口,我以为是贺晟这家伙买的,还觉得他挺心细。”韩砚川嗤笑一声,放缓手上的力道,“结果后来他和我说,他压根不知道我脚扭了。”

那时贺晟躺在上铺,吊着一只脚,懒懒道:“或许是哪个暗恋你的omega送的,唉,你个傲娇大冰山居然也会有人喜欢...就冲你那张脸吧...”

“疼吗?”韩砚川问。

江谕没有应。

韩砚川半蹲着抬头,看见江谕正盯着水面出神,“江谕?”

“啊?”江谕恍然回神,“很舒服...”

等时间差不多,韩砚川给江谕擦了脚,让江谕上床睡觉。

韩砚川关了灯,却没有离开,而是掀被子上床。

“你...你...”江谕在昏暗中猛地坐起。

韩砚川淡定躺好,把人一扯,拽进怀里,胡诌道:“我房间的暖气坏了。”

什么时候不坏今天坏,韩砚川又骗他。

见江谕气呼呼的,韩砚川又道。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还一起睡过好几晚,江谕,你在害羞什么?”

这话话讲的直白又坦然,却听的江谕面红耳赤。

“没有...”

韩砚川笑笑不说话,两人安静地躺着,过了一会儿,韩砚川不安分地咬了咬江谕的左肩,就咬在纹身处。

上一次被咬,还是韩砚川的易感期。

明明体会过一次,江谕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韩砚川松口后,又抬手在那一处摩挲着,韩砚川指腹的温度高,似乎要将衣料烫出一个洞来,江谕等了许久,才听见韩砚川低着声开口:“前两天,贺晟约我一起吃了顿饭,聊了一些他在国外的事。”

“贺晟一开始完全不适应国外的生活,因为家里的缘故,每天都要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会儿他很颓也很丧。紧接宋末又追着他跑到了国外,出现在他面前,贺晟那时只觉得宋末阴魂不散,怎么赶都赶不走。”

“不过宋末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贺晟的态度,不仅每周末定点到贺晟家做客,还总是带些吃的、同贺晟没话找话。贺晟说自个时候对宋末很差,如果有个时光机,他想回去给那个二百五一拳。”

江谕被逗笑了,韩砚川接着道:“贺晟从小家境优渥,可宋末不是,他每天要打工还要顾着贺晟。直到发情期来临,宋末为了省事便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但因为那段时间过度劳累,导致注射后产生了昏迷的症状,贺晟得知后在医院照顾了宋末两天两夜没合眼。”

江谕揪着被子,听的很认真,可听到这便有些难过,原来宋末的勇敢和坚持,贺晟的改变和放下,都是付出了代价的。

“宋末醒来后,同贺晟说的第一句话是,贺晟...你为什么不能遵从内心的选择?”

韩砚川无意识地摸着江谕的后肩,他说的很慢,“贺晟的父母是AO恋,可他们并不相爱,争吵、暴力,让贺晟每天生活在糟糕的环境里,而这一切的起因是由于当时的社会普遍支持AO恋。所以贺晟长大后并不想找个omega,他不接受社会腐朽的想法,同时他不想重蹈覆辙变成父母那样。”

“可决定会变,想法会变,而宋末就是那个变量。”

江谕轻吐着呼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砚川从背后抓住他的手,握紧。

韩砚川低头吻了他身后的纹身,似嘉奖也似鼓舞,“江谕,我曾经也执拗过,但在碰到你以后,过去我所认为的论断被推翻,所得出的定论被否决。”

“几经辗转,我才明白,原来...你就是我的变量,”

--------------------

—小剧场—

韩砚川:疼吗?

江谕:很舒服....

鼠子:沃趣...不得了...你俩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第二十三章 哭泣猫猫

那晚江谕睡的很浅,不知是因为看见了桌上的照片,还是因为韩砚川的一番话。

他梦到过去,梦到了大学时期的自己。

空旷的体育馆只剩些零散的人,江谕弯着腰收拾东西,匆忙的脚步声逼近,江谕轻吐一口气,直起身子同迎面而来的社长打了个招呼。

“江谕...”社长有些为难的开口,“麻烦你帮忙组织收拾一下场地,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江谕没有应声,但对方似乎默认了自己会答应,说完便转身离开。

江谕向来好说话,是新生又是beta,用起来比那些omega顺手多了。

江谕沉默着打扫了一会儿,大部分人都偷偷溜走了,他没有说什么,因为即使问了也有推脱的理由。

炎热的夏季炙烤着室外的大地,体育馆内还算凉快,但江谕的后背还是浸了一身汗,捏着塑料袋的手因汗水的摩擦而变得粘腻,江谕苍白着一张脸,寻了一个小台阶坐下。

胃部一阵一阵地泛着疼,失去血色的唇被江谕咬的更加惨白,他屈膝垂头,倚着膝盖才好受些。

昏昏沉沉地休息了一会儿,隐约听见一些动静,江谕无力去管,一直等到那声音落在了自己脚边,江谕才动了动,冷汗霎时顺着下颌滑落,他额间抵着膝头,倦倦地掀起眼帘看见了脚边的水,又抬头看见已经被收拾干净的场馆,最后江谕偏过头,看见了那个穿着显眼的球服,走出体育馆的人。

热浪一层一层地从大门溜进,江谕泛着冷意的身体忽然有了些暖意,他捏着脚边的矿泉水久久没有松手,那个球号被他反复惦念,有时江谕只要在书上看见那两个数字,他便会圈起来,仿佛这是独有他一人知晓的秘密。

上一篇:凭月 下一篇:红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