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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学神以貌诱人【ABO】(63)

作者: 谢今朝 阅读记录

江川狠狠瞪着他,心说自己才不是小狗,然而他紧接着想起个问题,“今天下雨,你洗完了晒在哪里啊?”

任西洲随口道,“买了个烘干机。”

江川惊讶了一下,“烘干机?你买那个干什么?”

“马上就是冬天了。”任西洲在这时凝视着视频当中的他,目光相当认真,“想让你随时都有热乎乎的衣服穿。”

江川感觉耳朵眼中噌的一声开始冒热气,他害羞至极地将脑袋埋在柔软枕头中,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真是奇怪……明明烘干机这种东西,家里有更高级更先进的,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东西。

但他现在却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任西洲买的那个烘干机是什么样好不好用。

“脸红什么?”任西洲这时狐疑地皱起眉头,“发烧了?”

“嗯……”江川说不出实话,只能在这个时候默认,他抱着枕头蜷缩起身体,通红着一张脸不敢与任西洲对视,“有……有点难受……”

“吃点阿司匹林。”任西洲看着他道,“多喝热水。”

什么多喝热水……江川这时候心里开始嘀咕,就不能多说点好听的话么?怎么这么直男啊,明明自己都生病了……

但是下一秒钟,他就猛然警醒,自己怎么不由自主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尴尬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啊……

都不像他了……

此时的他大概是不知道,这种懵懵懂懂又如同小鹿般砰砰跳动的心绪,叫做年少的欢喜……亦是因为他此时注视着的是喜欢的少年。

江川就这么在自己床上翻来滚去,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一直在跟任西洲聊有的没的,这时候连天上的云、街边的树、墙角的猫都变得妙趣横生,一直到敲门声响起——

管家在门外说道,“少爷,江先生回来了。”

江川几乎是陡然一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在这个家里有且只有一位江先生,就连他大哥江天都没有资格被称为江先生。

因为他爸早年码头打零工的,经常被人呼来喝去,所以相当讨厌低三下四喊老爷的那一套旧规矩,在家中所有人都得喊他先生。

但这掩盖不掉骨子里的粗鄙。

“我……”江川滚动两下喉结,明明还没有见到父亲,冷汗已经遍布额头,“我先挂了……”

任西洲那双黑沉的眼眸此时正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一会记得发个消息给我。”

挂断视频之后,江川匆匆穿上拖鞋就要出门,然而刚打开门,一道充满威压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江暨年逾五十,但却精强力壮,将一身西装撑得笔挺而又饱满,此时正目光凛凛地俯视着自己的小儿子。

江川胆怯地滚动一下喉结,“爸……”

但却没想到,下一秒钟江暨就狠狠扇过来一巴掌,直接将他给扇飞出去,咚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江川被扇得七荤八素,耳道当中嗡鸣作响,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嘴角血迹,惊恐而又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父亲。

这时只听江暨沉沉开口,“曹申凯那小子什么都跟我说了。”

江川瞳孔骤然放大,在这一瞬间如坠冰窖。

第五十七章 我们私奔吧

江暨似乎是还不解气,四处看了看,从墙角抄起一根棒球棒握在手中,对着江川冷冷道,“我现在给你自己坦白的机会。”

在绝对的威严面前,江川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然而他眼神却不肯屈服,“你想听我解释什么?”

他轻蔑地勾起嘴角,“是想听我说……我压根不喜欢你们安排的这段婚姻,还是听我说曹申凯究竟多么混蛋?!”

江暨眼中凶光一闪,抡起球棒就狠狠砸下,只听尖锐的风声呼啸而过,下一秒钟江川便如同虾米一般躬起脊背,被击中的胃部猛地痉挛,随后大口大口喷出呕吐物,“呕——”

咣当一声,江暨将球棒丢在地面,咔嚓点燃了一根香烟叼在唇上,冷冷看着他,“江川,我不想再听见你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呵……”江川已经痛到满头冷汗,然而却狰狞地笑起来,“怎么……失望了么?真可惜,你养的儿子全部都是混蛋……我大哥恨你……二哥早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你现在唯一能够控制的人就只有我……”

江暨忽然上前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就如同拖拽麻袋一般大步流星走出去。

江川被拽着头发从三楼一路拖拽到一楼大厅,然后江暨手头一松,将他砰的一声甩出去。

他的脑袋猝不及防砸碎了摆设用的鱼缸,在哗啦的流水声中,浓烈的血腥也随之弥漫开来。

而江川则浑身瘫软地躺在满地狼藉当中,胸腔不住急促喘息,凶狠而又倔强地瞪着江暨。

江暨在这时嗅闻了一下空气当中的血腥味,紧接着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森寒,“你被标记了。”

江川听了陡然一惊——自己什么时候被标记了?

然而江暨却在这个时候走上前,用铁钳一般的大手捏住他的脸颊,硬生生将他的上半身给提起来,“我晚上还有会议,没时间在这跟你浪费,现在给我待在家里好好反省,然后明天跟我一起去曹家道歉。”

他手指厌恶至极地碾压一下江川的后颈腺体,然后冷冷道,“一身狗崽子味,看来得联系医生给你洗掉。”

然后他便如同丢弃垃圾一般,把江川摔在了地面上,径直上楼拿了文件,随后便目不斜视地走出家门。

咣当一声门响,客厅重新回归死一般的沉寂。

江川满身狼藉地倒在血泊当中,此时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标记的?

也不知道是过去多长时间,门外再度响起脚步声,江川勉力支撑着身体,刚坐起来,就和开门而入的贺商对上眼神。

贺商看见他这模样也是一愣,但却没时间多管,“你大哥要我送东西去医院,我先忙他的事情。”

他从胸口抽出手帕按在了江川额头伤口上,随后便匆匆上楼。

再下楼的时候,他也没有停留,而是一边穿鞋一边道,“已经给你联系家庭医生了,稍后就到,你再忍一忍。”

在即将出门的那刻,他用怜悯而又嗔怪的眼神看着江川,“别再和江先生做对了,吃苦的只会是你。”

然后砰的一声大门关上,室内又重新寂冷下来。

江川用手帕按压着流血的伤口,在这一刻孤独无边的寂寞夜色就如同海浪一般将他吞噬,胸腔当中就好像破了个大洞,委屈心酸稀里哗啦地流淌出来。

他好似受伤小兽般蜷缩起身体,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下人们在他周围来来往往,动作熟练地将客厅重新打扫干净,直至所有事情都干完,都没有一人走上前关心过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