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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gile(1)

作者: 木原音濑 阅读记录

《Fragile》作者:木原音濑

文案:

一直受大河内欺负的青池,终于有一天再也不能忍受,用刀刺了大河内,想着:这个善于伪装的家伙我一定要揭穿他。

处在崩溃边缘的青池绑架了大河内,并替大河内递出了辞职信。

无论在何时都能说出谎话的大河内就这样被对待并且毫不还手吗?

正文

称不上精彩的策划案。有润色修改也就罢了,若是照搬以前那些司空见惯的策划,就毫无意义了。只看了第一页,心中就断定没戏,接下来怎么也提不起读下去的兴致。

正好这时,女社员端来了咖啡,大河内友巳就把手上的策划案扔到了桌上。即使像这种垃圾一般的策划,也必须得过目才行。叹着气拿起马克杯,传来的是腻味的廉价咖啡的香味。往身后转头,窗外的昏暗让人怀疑这是否真的才下午三点。

最近晴天极为少见。尽管六月属于梅雨时节,但阴雨天多到异常。即使如此,这个月还是有两个婚礼要去参加。地点在国外也就罢了,选择在这么糟糕的天气里举行婚礼,对于这些朋友的想法,大河内友己实在无法理解。

天色阴沉,但雨仍未落下来。没什么急事,今天就早点回家吧……这么想道,又再次拿起策划案。就在这个时候,

“喂,青池,你去哪?”

传来主任矶野急切的声音,大河内抬起头,发现青池朝着自己的桌子走过来。

严峻的表情,饱含露骨恨意的眼光紧盯着这边。为什么要摆出这么可怕的样子……大河内皱着眉歪头思索道,这时发现冲自己走过来的男人手里,正紧握着一把办公用的剪刀。紧张的气氛,剪刀,和可怕的视线,大河内感到背部传过一阵痉挛。

大脑内响起危险的警钟。身体听从了这本能的讯号,大河内慌忙站了起来。这时,男人朝自己冲了过来。大河内赶紧扔下手中的策划案,与从桌子右侧绕过来的男人相反的方向逃去。想逃往走廊而横穿办公室,却被坐在椅子上的职员挡住,没法提速。

“让……让开!!”

把挡路的社员粗暴地推开,眼前一瞬闪过女职员不愉快的表情,但大河内此刻眼中只看到近在眼前的门。就在手马上就要碰到门把的瞬间,后领被一把抓住,狠狠往后拉去。“嘎……”喉咙被勒住,无法呼吸的痛苦,让大河内不由发出了鸭子一般的声音。

“放……放手……”

被往后拽的过程中,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倒在地。这一瞬间,感觉到喉咙的束缚消失。抓住这一机会,大河内四肢着地往前爬去,而不幸这次是脚被拉住,一把往后被拽去。

男人坐到了自己的背上。就像被压住的乌龟一般,大河内徒劳地挥舞着手脚。为什么自己要遭到这种待遇,这么想着的同时,怒气一点点涌上心头。

“喂!”

大河内努力转头往上看去,此时,脸颊旁掠过一道银色的影子,“叮!”地在耳旁化为坚硬的声响。

“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扎入办公室地毯的不锈钢剪刀。脸颊阵阵刺痛,伸手一摸,一片血红。

“哇哇哇哇!!!!!!”

趴着的大河内发出惨叫。要被杀了,要被杀了……死亡这个字眼在脑内不停地回转。被抓住头发,强迫抬起头的大河内眼里,看到的是头发散乱,面如恶鬼般手举剪刀的青池。

“住手!别做傻事!!”

青池的右手不知被谁抓住,凶器掉到地板上。紧揪住头发的手指也离开了。

“啊……啊……”未从恐惧中逃离的大河内仍旧手护脑袋趴在地板上,一边呻吟一边发抖。

“放……放开我!”

青池怒吼着。但仍被众人拖着离开了大河内的背部。

“股长。股长。”

听到叫唤的大河内,慢慢地坐起身,恍惚地盯着地板时,被矶野抓住双肩使劲晃动。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意识渐渐恢复。开始断断续续地思考。大河内战战兢兢往后转头,看到的是青池被几个职员倒剪双臂压住,但仍像发疯的斗牛一般挣扎着。

“我要杀了你这混蛋!杀了你……”

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自己,口吐威胁话语的男人,实在无法与三十分钟前还在自己面前垂头服从的男人联想在一起。仿佛终于露出獠牙的野兽,只要一松开束缚就会朝自己扑过来。越看越害怕的大河内转开了脸。突然,意识到自己坐在地板的这副落魄样,大河内站起身。摔倒时撞到的腰阵阵作痛,被勒住的喉咙也仍留着异样感。想要整理一下歪掉的领子和领带,但是颤抖的手指怎么也不听话。

“矶野君,帮我叫一下警察。”

这个平时只要一吩咐就会立刻照办的男人,这次难得地犹豫着。

“诶……叫警察吗?”

“股长,不管怎样,这样也太……”

制止住矶野,比自己还要年长的社员峰岸皱眉说道。于是,大河内如同外国人般举起双手摆出夸张的姿势。

“你想说我太过分?要是你们没拦住他,我就是重伤,说不定已经被杀死了。”

“你这种混蛋,就该死!!”

听到青池的怒吼声,大河内又是一阵颤抖。

“你给我适可而止。”

面对峰岸的斥责,青池的怒骂仍未停止。

“我和这家伙去外面谈话。”

被峰岸和几位职员拉住,野兽被拖往走廊而去。关住门后仍能听到回响的怒吼声,渐渐远去而变小至消失。

当办公室再次被沉默笼罩时,大河内感到全身都刺痒痒的。发现整个办公室,都停下手边的工作,有些还站着,都看着自己。待不下去的大河内,说了句“抱歉打扰到大家。请继续工作吧”,就匆匆逃离办公室到了走廊上。

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脸。

剪刀划过留下的血痕,用沾湿的手帕擦拭后,伤口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但还是能看到明显的横贯脸颊的伤痕。叹着气走出洗手间,正好碰到了那几个当时制止住青池的职员。

“股长,伤口没事吗?”

面对下属的关心,大河内暧昧地点点头,确认了一遍那群人当中没有那只疯狗的身影。

“让大家担心了不好意思。那个……青池现在在哪里?”

站在大河内对面的社员,似乎为难地低下了视线。

“在会议室。还处于兴奋状态中。峰岸前辈正在说服他。”

作为上司,不能放任青池不管,但一旦见面,感觉他又会疯狂地扑过来。犹豫着来到会议室门前,却举不起敲门的勇气。竖起耳朵,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响。

小声叹气,靠在会议室门对面的墙壁上,大河内开始回想青池这个男人。

老实的男人。比三十一岁的自己小四岁,除了个子高以外没有任何特征的男人。对待工作如同神经质般认真,往往能拿出出乎意料的完美成果。这股认真劲和锋芒毕露的才华,对大河内来说,皆是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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