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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29)+番外

天上似乎开始下起小雪来。

许沉冷漠地抬头,“等他回来,他怎么会敢回来。”

程谨深吐出一口郁气,看着漫漫无边际的大海,“看来真的是周家。那这就很麻烦。周家在海上势力很大,云山项目他们似乎也有意愿争取。周陵并不是周家最看好的孙子,可机密泄露的事情没准也和他有关,他也许,是为了成为周老爷子指定的继承人在费尽心血。”

“看来,这周陵的野心是真不小。我们是时候,去拜访一下周老爷子了。”

***

“你说什么。”

周老爷子杵着拐杖,看着底下坐着的周陵,鹤发白须,不怒自威,“你要我帮你,从程家手里,保住这个人。”

“是的,爷爷。”

“云山项目的资料我已经让他偷到了,这个项目我们周家拿定了。”周陵迫不及待地请功,“爷爷,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

不远处庭院里的少年还因为四肢无力,坐在温暖的花房里看着女佣修剪花草。

看了会儿,试探性地地伸出手接过剪刀自己上手,小心翼翼地跟着修剪出漂亮的云松形状,露出满足的笑容。

周陵余光瞥见,几乎也要跟着他一起微笑。

但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几天。

时雾心脏病刚刚养好没两天。

没有周老爷子的庇护,程家很快就会查到他头上的。

周陵这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劳烦自己家爷爷出手帮忙。

周老爷子摩挲着拐杖,摇头,“小陵,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犯蠢了呢。”

“资料既然到手,那他就没用了。把他推出去,卖程家一个面子。”

周老爷子捏了捏胡须,“对了,你下次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什么窃取资料。那是他们家这个假儿子主动拿给你下面人的,你也不知道这他们之间做的这些腌臜事。你只是顾念着他的同学情分,想把他送出国而已,整件云山项目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对不对。”

周陵豁然而起——不,是我,我逼他的!

他脸色渐渐苍白。

沉思了片刻,瞬间意识到今天来这里是他鲁莽了。

是时雾的心脏病打乱了他所有的步调,才让向来思维缜密的他开始病急乱投医。

他怎么能带着时雾来求助他的爷爷。

蠢透了。

周陵飞快地沉着下来,“好,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了,我先带他离开好好安顿……”

可他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老人家。

外面少年长相明艳又乖巧,的确很让人动心的相貌。的确很容易让人热血上头,禁不住想保护。

周老爷子慢慢悠悠喝着茶,“你要带他去

哪儿啊。”

“既然带来了,就是客人。我会好好招待的。”

第21章 虚荣骄纵假少爷(二十一)

周家二楼花房里。

“统,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脱离?”

“不知道。”

“那我们被拽回来的原因?”

“待考察。”

时雾开始闹情绪,“紊乱原因也不知道,脱离方法也不知道!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让我放心大胆走剧情,走完就直接死遁,绝对不会被抓住!”

系统声音逐渐弱小:“……那,这不是意外嘛。”

时雾越来越心慌,咔嚓一剪刀下去,漂亮的向日葵残缺了一小块。

女佣“啊”了一声,看到小少爷愣怔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剪错了愧疚,赶紧安慰,“没事,这边还有很多,您仔细别剪到手。”

系统:“还好大反派是护着您的,先在周家苟着吧……”

如果知道他还有一天会被拉回这个世界,那上次脱离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不会把事情做那么绝!

系统安慰:“宿主别急,虽然咱们把主角攻和主角受都得罪了,还好咱们好歹拉拢了反派,还有这最后一张底牌。我们还没到绝境呢……”

时雾望着庄园门口被领着过来的两到熟悉人影,咔嚓一个盲剪,将温室里好不容易开出的并蒂芙蓉拦腰剪断。

女佣:“……”

“要不您放着,我,我来帮你修剪吧。”

时雾哆哆嗦嗦地放下了剪刀,一个闪身躲在窗帘后,眯起眼睛仔细辨别那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系统这张嘴,该不会是开了光吧。

“统!给我查一下程家兄弟的定位。”

“700米。”

时雾:“……!”

底牌也没了!

他就知道十八岁的反派根本靠不住!

时雾飞速打开花房门,被门外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拦下,“程小少爷,花还没剪完呢,您先别出去吧。”

周,周陵这是把他卖了?

不愧是你啊大反派!卖友求荣一条龙,真有你的!

时雾拿着手里的剪刀三下五除二把窗帘剪了,迅速捆成绳子要从房间卫生间外僻静的草坪上往下跳,但是二楼的高度有些过高,时雾看着脑袋发晕,“统!给我开个辅助降落buff,我,我腿软……”

咬咬牙,双手打颤揪着布料往下滑,掌心摩得生疼。在最后一刻一个屁股墩摔在湿软的草坪上,吹了吹被擦红的手掌和膝盖,好在有buff加持没有真的摔伤哪里。

来不及自怨自艾,捂着膝盖就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一边跑一边给周陵打电话。

周陵竟然关机了。

时雾:“……”

他不得不把秦昀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仗着身形清瘦,从周家庭院西南侧灌木丛后的铁栅栏处往外钻,冷冰冰的栏杆隔着厚厚的衣服都把他手臂摩擦出几道红彤彤的印记,更要命的是,他屁股卡住了。

不得不在空中转个身,再侧着慢吞吞地挪出来——呜哇,早知道钻狗洞不爬栅栏!

偏偏在这时候,秦昀接电话了。

“程谨言,你还知道打给我。”

时雾单手爬不出来,只能啪地一声把电话又挂了。手脚并用地蹬着松软的泥地,打着滚地往外钻。

“是不是在那边。”

“不会,那边没门。”

“还是去看一眼吧,那会不会从栅栏里钻过去……”

“不会吧,那栅栏那么细。”

听着女佣和园丁找人的声音渐近,心里发慌。

最后没办法了,时雾果断脱掉最外面的黑色小西裤和里面的加绒棉裤,寒风料峭里,两条细长光溜的腿终于晃晃悠悠从细窄的栅栏里钻出来。

嘿,金蝉脱

壳。

没开心两秒,他伸手回去拽裤子,裤子却被花枝勾住撕拉一声,从大腿根裂到了脚踝。

来不及去够更远的棉裤,时雾拽了拽刚好遮住大腿根的外套,光着一只脚,一边蹦蹦跶跶套裤子一边挥手,到大路上赶紧打了一辆出租车飞速钻进去。

摩得髋骨和大腿好疼,时雾拿着泥巴兮兮的手擦了擦脸上沁出的一点汗水,表情异常悲愤。

——早说了不能回来嘛!

落水狗都没我狼狈!

进去后他才勉勉强强把裤子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