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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世界生活录(68)+番外

作者: 枯泽 阅读记录

通常来说,储物袋是有一定的时间凝滞效果,但与其说时间凝滞,不如说类似于处在真空环境,让物品不会被氧化。

普通物品不会坏,但灵气是会逸散的,不然曲家让他们去取灵植的时候,特意给封存灵植的匣子做什么。

这批刚生成的鱼、贝蕴含的灵气本就不多,放进储物袋里没多久就会变成普通食材了,但放进那些匣子,她又觉得暴殄天物,弄脏了匣子。

她不舍得在储物袋里用灵石搭建灵气阵,但舍得用外界聚集灵气滋补这些鱼、贝,可存放在外界,就得好生弄个冰箱了。

最好是可携带、轻便、储存空间大的那种。

然后她就发现了阿初的踪迹,阿初没乘惯用的竹排,用上了自家的乌蓬小船,船舱里躺着个人,气息几乎消失。

薄筱芽放下笔走出小破屋,小船很快靠近,阿初从船舱里驮着一个人轻盈的跳上岸:“先生,这是夏将军,他受伤快死了!”

阿初受夏将军庇护才顺利回到家里,心底很是感恩,意外发现濒临死亡的夏将军,想也没想就给他用了一粒当初薄筱芽给她爷爷用的丹药,但是没用!

“用了药后,夏将军气息反而更紊乱了,我是不是害了人?”阿初惶恐不安的问道。

薄筱芽看了看,说:“你解开他衣服。”

阿初:“……”她强自镇定下来,解开了夏将军的衣服。

就见他胸膛处有一头凶狠的恶狼,“这是?”阿初疑惑:“这不是漠河人的图腾么?怎么夏将军身上也有,他难不成是漠河人?”

“这是一种咒术。”薄筱芽说:“咒术不解,你喂他的丹药反而补足了这头恶狼。”

她不会解咒,对咒术理解不深,但是有别的方案。

薄筱芽取出一张特制白符纸,先取炭笔,又用彩墨,一比一画了个……衣领敞开、胸腹袒露的夏将军。

她把画展开平放在昏迷的夏将军身旁,取他指心的一滴血点在画里人的眼睛处。

而后提着朱砂符笔点在夏将军胸膛的恶狼脑袋上,符笔像钳子一般,死死抓住恶狼自夏将军胸膛处挪到了画里袒

露胸膛的夏将军胸口。

因外形相似,又有熟悉的精血气息,恶狼挣扎一番后,以为自己仍处于被诅咒的身躯上,很快便停止挣扎蛰伏下来。

画里的夏将军拧着眉,猩红的双眼恶狠狠看向胸膛的恶狼,又凶狠的从画里看向画外的人。

阿初下意识便要躲,薄筱芽道:“跨着次元呢,你能看到他,他二次元的看不到你。”

“什么次元?”阿初不理解。

这就很难解释了。

薄筱芽只说:“你再给他喂一粒回春丹。”

阿初赶忙照做了,没多久夏将军眼皮动弹了下,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见薄筱芽扔给他一副画,夏将军手忙脚乱的去看,就见画里的人格外眼熟,立体的画风,是个人就能一眼看清楚那画的是自己。

夏将军错愕:“怎么能……能画的我如此不雅?”袒胸露腹像什么样!

薄筱芽道:“他为你挡了诅咒,算替你死一次,你拿回去好生供奉一段时日,便烧了厚葬。”

在夏将军不解的目光下,阿初小声给他做了解释。

“我去卖鱼的时候,路过城门口,见您倒在城墙不远处。”因她现在也是修士,五感强化不少,便是隔了很远也能听到人的呼吸声、脚步声。

她当时觉得那声音不对,特地去看了看,便看到一人趴着伏在地面,把人翻过来结果是个熟人。

别说夏将军是带他们走出沙漠的恩人,便只是寻常认识的人,也不能放着不管啊。

阿初便把人带回去喂了丹药,那回春丹阿初用的十分珍惜,除了当初给爷爷用的,后来自己受伤都不敢动用,这回为了夏将军才打开小心收藏的丹药瓶。

只是人还是没救醒,她便怀着忐忑心里来求薄筱芽了。

一边放不下夏将军这条人命,一边又屡次麻烦薄筱芽,阿初心底纠结了挺多呢。

幸好薄筱芽一如既往的良善,二话没说就救了人,也让阿初的心里负担小许多。

阿初正要介绍:“你胸口原有漠河人诅咒画的恶狼,是这位薄……”

薄筱芽打断她的话:“我道号安玄。”

在纯阳、凌霄、青霞、碧虚等诸多好听的网红道号里,她选择了最不起眼但寓意很好的安玄二字,本来还在斟酌考量中,如今遇到不得不报称号的时候,也只能用了这道号。

阿初错愕了一瞬方才接着道:“安玄?先生为你施法解咒。”

夏将军反应很快:“此前见姑娘就不是寻常人,原是一位修行有成的大师,多谢安玄真人为我解咒。”

他快速卷好那副连他胸前两点和腹肌都画的栩栩如生的替身图,郑重道:“我回去后必会好好供奉,再择一风水宝地,好生厚葬了。”但这幅图就不要再展示给任何人看到了!

薄筱芽来了兴致:“你看起来对修士不是全然无知的啊。”

夏将军道:“我当初还在京都时,见识过供奉国师的风采。”

“只有国师?可还知道湖国其他修士?他们日常在哪里聚集?都是什么修为?”

来了这么久,处处都是普通人,还对修士毫无理解,遇到个误入歧途的邪神和走南闯北修功德的僧人,二者对修士的了解也不多,那些僧人甚至不曾筑基。

薄筱芽几乎以为湖国大环境就是个凡人国度了。

夏将军道:“明面上只有国师府的人会术法,其实许多世家勋贵会暗地里供奉大师,但他们修为如何,在哪里聚集我却不知道了。”

薄筱芽又问:“湖国不招揽弟子么?那些国师不收徒么?”

夏将军想了想说:“他们会在陛下和各勋贵推举的人里择徒。”

“垄断不可取啊。”薄筱芽嘀咕

:“你们这样,随便来个修士多的势力,不就一击就碎了嘛。”

不过如此也能理解为何阿初对修士一无所知了,显然在湖国修士是顶尖资源才能知道的信息,而阿初虽然身份不凡,但在外十多年才被找回去,又因没感情不受宠,大家自然不会告诉她这些。

且后来为了逃避赐婚,她又逃了出来。

夏将军听到她的话后面色沉重道:“没错,我此前去漠河,总以为湖国之难,只在于内斗和漠河各部好斗,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危机远比我想象的更大。”

他之前被污蔑卸职后,仍坚持奔赴沙漠解救同胞,就是存着希望和梦想,总觉得自己会有平反的一天,但在漠河经历一番风雨后,才意识到修士的力量之强大。

若这样的力量用于战争,简直不可想象。

偏漠河的祭司常常出现在战场,而湖国的国师被百姓山珍海味的供奉着,却只偶尔出来为权贵们解解疑。

长此以往,此消彼长,湖国危矣。

阿初冷哼:“就说他们不会干正事,一天到晚就知道牺牲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