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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攻略守则(148)

作者: 绪殊 阅读记录

一想到这么一件小事让他耿耿于怀那么久,但却又一直闭口不谈,就那么憋着。

尉慈姝对他的小心眼又有了新的认知。

“什么男的,人家就是邻居一小孩,就普通邻居而已。”

“真的?”褚彦修显然不信她的说辞。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难道你以为我和一个小孩有什么?”

尉慈姝话落,屋内一时之间陷入了静默。

久久之后,才有一道低闷之声传来:“我相信阿慈。”

箍在她腰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尉慈姝将人从她的脖颈间推开,两人四目相对着。

“让郎中来看看手吧好不好。”尉慈姝的眼神定定地盯在褚彦修面上。

少见地,褚彦修先移开了目光。

无声地抗拒着。

“可,怎么办,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有一个无能的夫君,如若他连手都是废的话,那还怎么保护我....”

尉慈姝状似为难地叹了口气。

那人仍是无声地抗拒着,面色却变得非常差,阴沉得仿佛面上要结成冰。

尉慈姝身体稍微往前探了探,在那抿着的唇角处亲了亲。

“让郎中来看看好不好世子,我想要一个英勇完整的夫君。”

“都是在骗我,若是手好了,你肯定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褚彦修本略微缓和的面色,倏地又变得森冷阴寒,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冰冷。

他太知道,此时能将她困在这里,不过是自己卑劣地自残来威胁利用她的心软才能将她留住。

这些时日里,他夜夜都在担心自己的伤势有所好转,担忧一醒来就见不到她的面容....

尉慈姝简直快被这荒谬的理由给气笑了,原来褚彦修不肯医治的理由竟是这。

怪不得他的伤势好得极慢,想来也是有他的手笔在里面。

“我保证,在你手臂恢复之后无论多久我都还是在的。”尉慈姝有些无奈地开口保证道,伸手环紧了褚彦修削瘦的腰腹。

仍旧是没有回应。

尉慈姝抬眼望去,那人面色森冷,眼神里全是警惕与怀疑。

真是永远改不了多疑的性子。

尉慈姝叹了口气又继续换了声调,佯作冷冷地威胁道:“趁着我对你的苦肉计还有耐心的时候抓住时机,别等我彻底烦了到时候后悔可是要来不及了。”

果然说完,褚彦修面色骤变。

“你....”

他恶狠狠地盯着尉慈姝,你了半天却再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转过头干脆不再看她。

尉慈姝又放低了声线试图将人哄哄,她又是说好话安抚,又是亲亲,却愣是没将人给哄好。

但好在,等到郎中进来的时候,褚彦修终于不再抗拒了。

只是他人虽然不看向她,另一只完好的手却始终死死地抓紧她不放,无论多久也没有换个姿势或是方向。

/

褚彦修愿意配合之后,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十分顺利,没有了他自己从中作梗他的伤势一日恢复的比一日更好。

不得不说褚彦修十分的得寸进尺,刚回来的时候只要是能留在府中,对她是几乎没有任何的要求。

但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之后,立马开始明里暗里的提一些要求,比如说让她必须要日日带着他之前送的簪子,每日洗漱更衣都要由他来经手.....

在褚彦修养病尉慈姝和他待一起的这段日子,尉慈姝才总算是知道了褚彦修当初是怎么找得到她的。

原来是褚彦修睹物思人,拿着她之前生辰时送给他的玉石,却发现本应该握在手中冰凉的玉石是滚烫的。

当即便笃定她肯定是还在的,连夜上了大慈悲寺问询。

却被高僧闭门不见,生生是在山上等了七日才求得一面。

当褚彦修问圣僧她是否还在人世时,那圣僧却闭口不答,只说他杀孽太重,不必执着□□,错过了的,便是因果已断。

褚彦修听此,便笃定她定还是在人世。

.....

尉慈姝听完只觉得是孽缘啊孽缘,自己送的东西竟才是他怀疑的源头,早知当初死遁的时候应该也将那块玉偷走,或者是毁掉才是。

不过现在后悔也是没有什么用了。

尉慈姝看了看此时正在垂首认真给她剥着荔枝之人。

想起那一日殿中那圣僧说她求的是支上上签,但当时的外应却是不好,要有些波折。

尉慈姝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终究是逃不过宿命啊。

/

秋日来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十月,四处都弥漫着萧瑟而又颓败的气息。

但尉慈姝的心情却并未受气候的影响,她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褚彦修的伤也几乎好了大半,自主行动已基本没了什么问题。

十月十六那一日夜里,褚彦修突然说明日要带她去参加一场婚事。

尉慈姝震惊的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哪里有人睡前才突然说起第二日的行程的,而且还是参加婚事这种要提前准备贺礼祝词的行程。

到了第二日尉慈姝本起了个大早,准备换上正式的服饰和妆容,但褚彦修却只是帮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只略施薄粉,给她简单地描了眉,发髻也只是随手挽了十分日常的垂髻,衣裙也只选了套极为朴素的鹅黄色夹袄。

丝毫没有要出席婚宴的正式端庄。

尉慈姝有些不解,她这样穿着打扮出席别人婚宴不会被人在身后议论她不给别人面子吧。

但当看到换好服饰的褚彦修也是十分的朴素,他不仅未着正式华服,连头发也都未用玉冠束起,只是用那支她熟悉的簪子随意束了下。

这让尉慈姝更是满头雾水。

直至到了褚彦修所说的婚宴现场,尉慈姝这才明白了两人为何要如此打扮。

原来,褚彦修所说的婚宴,并不是尉慈姝所以为的贵族婚事,而只是离丰京城大约几十公里一小镇上的婚宴。

两人早上出发,但等到了时,已是晌午十分。

婚宴此时宾客满席,主人家正在一桌挨着一桌地问候敬酒。

那新郎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岁,此时正意气风发,身上戴了大红的礼花,面上满是笑意,想来应是娶到了心仪的女子。

他的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两位看起来都极为面上,面上也都是掩不住的笑意,一个劲地叮嘱来客都要吃好喝好。

那妇人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保养得不算是太好,面上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但仍却能够看得出年轻时的美貌。

她很少会开口,只面带着笑意伴随在那开朗健谈的中年男子旁边,笑着看他招呼来客,时不时地应声点头。

看起来似乎是一家虽不算是特别富足,但也幸福美满的家庭。

但尉慈姝奇怪的是,这样的家庭应该和褚彦修不会有什么交集才是,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参加这场婚事?

而且,似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对夫妇和新郎都不认识他,褚彦修似乎也没有要进席间落座的意思,只是带着她隐在院中喧闹的人群中,望向那对主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