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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攻略守则(105)

作者: 绪殊 阅读记录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事情,为什么她会穿进书里,为什么要遇见褚彦修,为什么上天总是给了她希望,却又在她以为人生就要迎来转机的时候又亲手掐灭。

感受到怀中人抑制不住地轻颤,及肩胛处的濡湿感,褚彦修抬手想要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他什么都未说,只任由她发泄着,褚彦修知道无论自己此时再说些什么,都只会刺激到她,让她情绪更加崩溃。

知道她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所以一开始就不敢和她提让她和自己一同离开的事情,怕听到她亲口的拒绝。

更害怕她知道后早有防备。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有同理心的仁善之辈,哪怕知道她不愿同他一起,却还是自私地带着她离开。

比起被她冷言相对,让褚彦修更无法接受的是要和她分开。

所以,哪怕是被骂,被当作是发泄出口,他也都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只要她是能留在他的身边,不离开他,怎么样都可以,骂他可以,打他可以,暂时厌恶他,将他当作是出气筒发泄也行。

只要留在他身边,只依赖着他,让他完全地掌控着和她相关的所有,她想如何都是可以的。

褚彦修静静地任她发泄着,抬手摸索着想要为她擦拭泪水。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别碰我。”

尉慈姝感受到那粗粝的大掌在自己面上摸索,似是想要向着眉眼处抚去,尉慈姝的心中抑制不住地闪过几丝厌恶,挥手将那让她不适的大掌挥开。

但,那大掌被推开之后,抱着他的身体只是僵了一瞬,却也似乎并无其他被拂去好意的不悦。

当然尉慈姝也并不顾得太上顾忌在意褚彦修是什么感受。

只是没想到,那粗粝的大掌刚被挥下去,只是僵了瞬间,却又再次沿着刚才的方向抚了上来,尉慈姝心中更加烦闷。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看到你,感觉到你的碰触就感到厌恶,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啊。”

尉慈姝越说情绪越崩溃,心底对于褚彦修的厌恶此时再也不用压抑,一股脑的对着他全说了出来。

果然,尉慈姝话音落下后的一瞬,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之中,除了她不停的抽噎哭泣声之外,静得有些可怕。

尉慈姝知道褚彦修此时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他的面色仍旧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波澜,但周身的气压此时已经低到了极点。

尉慈姝就是要让褚彦修难受不痛快,凭什么她那么难受,明明就已经要见到希望了,却又被他带走压迫,他还能那么平静,还能好端端地在这里。

但令尉慈姝没有想到的是,褚彦修的手掌却又再次抚了上来,只这一次不是抚在她的面上,而是从她脑后不容推拒地将她整个朝着他的身体压了过来。

尉慈姝心中更加悲愤,她根本不想受到褚彦修一丝一毫的碰触,被他钳着腰身无法挣脱,让尉慈姝已经足够烦闷,她不想再仍被褚彦修控制着。

就好像是她连任何一丝的自由都没有,无论做什么,无论她是怎么想的,都无法摆脱褚彦修的控制。

“你放开我,别碰我啊,是不是心理变态啊你,别人越反抗让你就越兴奋,越能感受到控制他人的快感。”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得意,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无法反抗,既然你捏死我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你干脆现在杀了我好了。”

“看到即使知道你想杀死我,知道你折磨我,我还得小心翼翼讨好你,不敢质问,不敢反抗,你是不是很享受这样玩弄他人命运的快感啊。是不是看着别人为了活命,即使恨不得你去死,也得对着你卑躬屈膝能满足你变态的嗜好,觉得对我们这种人既不屑,但又享受玩弄我们于掌故之间的快感。”

“你这个心理变态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啊你。”

尉慈姝几乎从未情绪如此崩溃过,她只是顺着本能口不择言地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顾自地发泄着,她之前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从自己口中说出,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刻。

褚彦修只是静静地任由她发泄着,没有任何制止的言语和行为,抚在她脑后的大掌慢慢一点一点下移至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抚着,就好似是在安抚着嚎啕大哭的孩童。

他不试图去解释,不试图对她讲道理,更不想为自己所做过得事情辩解,他知道自己确实不像是个正常人,对她的所作所为过分又无耻,他不合理化美化自己的行为,也不要求她接受原谅。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

要他为他所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歉疚而放手成全她,除非他死了。

他们两人之间从来不会有生离,有的,只会是死别。

不,他死之前,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带走她的。

就算是他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他们两人,自从她招惹了他的那天起,就只能永远地纠缠在一起。

她得对他负责,哪怕是她不想,也不会再有其他第二个选项可以挑选。

一想到,自此以后两人再也不会分离,而带着她离开丰京之后,她也不会再同苏采州及其他在丰京里同她有纠葛的男子见面,只能在陌生的环境里全身心地依赖着他,褚彦修的心底隐隐蔓延出几丝兴奋。

他更加觉得,带着她一同离开是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要是,能让她永远都见不到那些人就更好了。

抚在尉慈姝背后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缓和。

褚彦修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温柔地“看”向了尉慈姝,轻声开口道:“阿慈只是刚睡醒被梦魇住了,待会就会好了,乖。”

尉慈姝看着褚彦修这幅样子,忍不住一阵恶寒。

“别害怕,没事的,只要我在阿慈身边,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阿慈的。”褚彦修继续轻声说着,手仍旧不断地在尉慈姝身后轻轻拍打着。

“你是不是中毒把脑子给毒坏了,伤害我最多的人是谁,最让我感到害怕的人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要是真的还有一丝愧疚,你就让马车现在停下,放我走。”

尉慈姝感觉自己从前十八年里积攒的勇气,全部都统统用在今日了,她从未觉得自己竟能对褚彦修说出如此的话,眼泪仍旧还在不停外溢,鼻子仍旧发堵,头甚至还有些发晕发痛,可她从未觉得自己的思路如此清晰过。

“不可能。”

褚彦修本勾起的唇角,一瞬间变脸,面色阴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若是在之前,尉慈姝看到他这样的神色,早已心生畏惧,无论自己是什么情绪,都会去哄他让他别生气了。

但此时,或许是刚刚撕破了脸,或许是心中对他积怨已久,尉慈姝心底仍有畏惧,人对他释放的低压感到恐惧,可她却并不想再去理会他是何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