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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拒绝奋斗(88)

“我今天要和董屹见个面。”

正在为白谦易切水果的骆凡手上动作一滞,险些切到手。

怎么这么突然?

现在怎么办?要求一起去吗?可是……

“可惜你今天要去剧组,不然你也可以一起到山上玩。”白谦易惋惜道,“董屹说要去果园走走,应该还会摘水果。”

是,他今天必须去剧组。

《窗台》已经拍完了,但还有一两幕必须补拍,他今天必须到场。

他心情沉重,看着手中的刀子,思索现在往手上切,不晓得能不能阻止白谦易出门。

然而这一切下去,他今天势必也不能去剧组了。

骆凡无计可施,无比郁闷,只能垂死挣扎般道:“哥哥平时这么累,好不容易才能休息。董大哥平常很闲吗?”

“他是比我闲。”

“这么闲,难怪不能体谅哥哥。”

“大老板哪能体谅社畜。”

“他怎么这样啊……好气,我好心疼。”

“没办法,我就这一天有空。”白谦易伸了个懒腰,“晚点和他买点水果带回来给你吃。”

骆凡的攻势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劲,自然无法阻止白谦易。

他表面温驯地和白谦易说着“那哥哥好好去玩吧,下次再带我一起去”,内心气得牙痒,活活一只绿茶油漆狗,险些黑化成可乐狗。

他的怒火难以平息,在白谦易出门后,忍不住黑着脸走向厨房。

他抓出一把辣椒,不够,又抓了一把,铺得案板上红通通一片,接着抡起菜刀,手起刀落,疯狂地开始剁辣椒。

二十分钟后,一碗盖满辣椒的酸辣粉出锅。

骆凡面无表情,开始吃自制的变态辣酸辣粉。

白谦易一直以来都以为骆凡和自己一样吃得清淡,可其实骆凡从小吃辣长大,特能吃辣。

他平常不吃,一来是口腹之欲不高,二来则是因为想和哥哥吃一样的东西。

但此时此刻,他知道再不给自己制造一点内啡肽,他今天的戏别演了。

果然,吸溜吸溜半碗粉下肚,骆凡的心情平静了。

他还有很多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要是哥哥觉得他太粘人就不好了,哥哥肯定也不喜欢控制欲太强的人吧!

吃完这碗粉,他就会变成那个心平气和,优秀善良,吃饭清淡的弟弟……

开门声忽然响起,骆凡猛地抬头,就见白谦易打开大门。

骆凡一惊:“哥哥怎么回来了?”

白谦易向他走来:“公司还有点事,我回来拿个文件,待会还要去公司……这是什么?好香。”

“酸、酸辣粉……”

第一次偷吃就被抓包,任骆凡再影帝,一时也不知如何演下去。

他只能愣愣地看着白谦易上前,好奇地尝了一筷子。

“好辣!”

白谦易一下咳了起来,一张脸红透了,可怜兮兮地吐着舌。

骆凡手忙脚乱地去端牛奶,白谦易哭着喝了。

“哥哥,我……”

骆凡愧疚地想解释,这时白谦易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白谦易没有办法,只能一边咳嗽一边接电话,匆匆跑进书房去拿了文件,匆匆跑了。

餐桌边,骆凡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

骆凡想了想,只能又回到厨房,再切了一把辣椒洒进粉里。

今天的他实在需要大量的内啡肽。

*

下午工作完后,白谦易按照董屹留下的地址,驱车前往约会地点。

那约会地点在一座山里,白谦易开着车,见四周越来越偏僻,不禁想起许久之前他被高鹏大晚上地约去渺无人烟的未开发地区。

这山里这么偏僻,该不会……

“在这!”

总算白谦易看到了董屹,董屹站在一扇铁门前朝他挥手。那铁门连着白谦易看不到尽头的围墙,将山中圈起一块。

董屹打开铁门,又上了副驾驶座,朝白谦易道:“怎么不让我去接你,这路不好找吧?”

“还行,只是没想到你家真的在山里。”白谦易说得平常,内心却忍不住为眼前的景象“哇”了一声。

只见铁门后别有天地,马路两旁的高大树木修剪得整齐,还有古色古香的假山流水。

白谦易开了三分多钟才见到房子,那房子是一幢占地庞大的中式别墅,盖得气派而漂亮。

“把车随便停吧。”

董屹家太大了,确实随便停车都没有问题。

白谦易把车停在一辆路虎和一辆幻影的中间,心想他只知道董屹有钱,却不知道这么……壕。

“饿不饿?”董屹问,“饿的话先吃点东西。”

白谦易道:“中午吃过了,暂时不饿。”

“那我带你去走走吧。”

董屹领着白谦易往别墅后的池塘走,池塘旁有一条山路,往上走,两旁都是果树。

“你们店里的水果就是从这里来的吗?”白谦易问。

“当然不是,这只是自家吃的水果。”董屹笑道,“对外生产的果园在另外几座山上。”

另外几座山……这回答实在壕无人性,但董屹却没有半点炫耀的意味,只不过是据实以告。

那山路虽不陡峭,但白谦易近期加班的厉害,体力比以往更差,爬山不过十分钟,便气喘嘘嘘地道:“我……我歇一下……”

董屹眼神复杂地看向他,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忍住了,只随手摘了颗苹果给他吃。

“甜不甜?”

“甜。”

白谦易说完,就怕董屹要接“有你甜吗?”之类的土味情话。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董屹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董屹今天似乎比以往更加沉稳,甚至还带了点紧张,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白谦易休息过后,两人继续往山上走。这山不高,走了十来分钟便抵达山顶。

从山顶望去,一片的森林蓊郁,令人心旷神怡。

白谦易坐在小凉亭里不住喘气,董屹脸不红气不喘,用凉亭里的茶具给白谦易沏了壶茶。

“谢了。”

那茶叶芬芳扑鼻,不知多少钱一两。白谦易接过茶,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见董屹端起茶杯,认真地看着他。

白谦易:“?”

董屹沉声道:“和你说声抱歉。”

“怎么了?”

“那天出完海后,我回去问了别人。”董屹神情严肃,“现在‘贤惠’这词的意思不是很好,我先前还老是用在你身上,实在很失礼。”

白谦易一愣,随后笑了起来。

董屹道:“也没脸求你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贬低的意思。你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是我学了个词就乱用一通,我的错。”

“你客气了。”白谦易笑道,“?哎,你这么认真,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白谦易用茶杯和董屹手上的茶杯轻轻一碰,喝掉茶:“我没生气,我听你那么形容我时顶多算上错愕,称不上生气,不必用‘原谅’这么严重的词。”

董屹也将茶一饮而尽,又道:“我书得少,很多事都不懂,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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