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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拒绝奋斗(71)

种种条件叠加之后,最后便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算了,我给你照张相。”白谦易按着骆凡拍了一张。

白谦易看了照片一眼,不禁又感叹,果然人好看就是什么都不怕,就这样随手来一张都能拍出模特硬照的效果。

“你看看。”

白谦易将手机朝骆凡一递,骆凡接过手机,又把手机贴到眼前,费劲地看。

白谦易:“……”

好好一个美男子,可惜是瞎的。

“你去把眼镜戴上。”白谦易无奈指挥。

骆凡摸着路上楼,白谦易看不下去,亲自替他找眼镜。

“好像在箱子里,箱子……”骆凡边说边摸。

“箱子在我手上。”白谦易无语,“你摸的是我的枕头。”

“哦。”骆凡悻悻收回手。

骆凡这小子东西收得很好,白谦易没两下便找到骆凡的旧眼镜。

只是这一看,白谦易差点没昏倒,长方形的镜片,镜框又粗又黑,上头有着奇特的花纹,还掉了漆,古怪得像是哪个巫师的眼镜……

“你这眼镜哪来的?”

“哦,镜框是我舅妈给我的,说是赶集时买的。”

“……”

白谦易无力吐槽,骆凡的审美向来在线,但一到自己身上几乎可说是自暴自弃,什么丑就什么往身上安。

骆凡重新获得眼镜,万分感动地戴上。

“镜片有点磨损,但还算能看清。”骆凡找回视力,声音都雀跃了。他回过头来,一下又变成那个其貌不扬的路人。

他的眼睛在厚厚镜片的折射下缩小了一半有,看起来呆呼呼的,谁也猜不到摘下眼镜会是一双标准至极的丹凤眼。

白谦易原本以为摘眼镜换张脸的故事只出现在小说里,可亲眼见着才晓得,这么丑的镜框,这么厚的镜片,就算是天仙戴上了颜值都能归零。

“你看吧……”白谦易忙将手机递给骆凡,“看清楚了。”

骆凡捧着手机,久久没有吭声,一对修整的眉轻轻蹙起。好一会,他才困惑地呢喃:“疤……脸上没有疤吗?”

“刚才没仔细瞧,来,哥哥看看。”白谦易摘下骆凡的眼镜,仔细端详。骆凡的皮肤光滑,没有半点痕迹,唯有眼角有一道不明显的暗红疤痕。

“右眼旁有一个小小的疤。”白谦易轻轻摩挲那道疤,“大概你这张脸太美了,上天给你留了一道疤,省得受人嫉妒。但祂还是不忍下手,这疤不像疤,看起来倒像是泪痣,反而更好看了。”

骆凡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白谦易问道:“怎么样,我说得没有错吧?你长得很好看。”

骆凡不以为意:“不过如此。”

白谦易震惊:“你还不满意?”

骆凡认真道:“长哥哥那样才好看。”

白谦易一时岔气:“再说就不礼貌了,别逼我抽你。”

骆凡仍是不信,好一会才又眼波一动,悄悄瞥向白谦易:“和送你花的那个人比呢?”

白谦易无语:“那当然是你好看!你在瞎想什么?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骆凡听到这话,总算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他这一笑,梨涡又甜又深,四周都随之明亮。

这小子怎么什么好东西都往脸上长?

白谦易第一次注意到骆凡有梨涡,心跳又快了一拍,忙别过头去不忍再看。老天对他这颜狗实在太过残酷,竟是让他拥有一个如此俊美的弟弟。

所幸骆凡又戴上了眼镜,那美颜盛世瞬间烟消云散,白谦易的心跳又恢复正常。

他甚至打量着骆凡的一头乱发,心道这发型真不顺眼,要是换个发型,肯定颜值又要提高一个层次

这张脸要是放上银幕,肯定其他人都成了歪瓜裂枣……等等,不对。

“当初那个制片竟然说你长残了,我看是他眼睛残了吧!”白谦易气愤,“他就是想捧方浩轩也不必这么贬你!谁希罕那个破角色啊!”

“我挺希罕……”骆凡弱弱道。

“不许希罕!”白谦易怒斥,“那种破角色不要也罢,我弟什么角色拿不到,就算不凭脸,光凭演技也要什么有什么!他到底哪根葱,对一个青春期的小孩做那么恶毒的事情,我……”

白谦易说到愤怒之处,眼眶一热,险些眼泪又要掉了下来。

骆凡见他要哭,又是急又是感动,忙道:“是我太脆弱了,别人说什么我就信,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太傻了。”

“你不傻。”白谦易抹去眼泪,“你年纪这么小,无依无靠,没有人愿意鼓励你,安抚你,这怎么能怪你?”

白谦易越说越伤心,眼泪又刷刷地掉:“我怎么不早点遇见你,我要撕了那个混蛋,是我不好,没有早点陪着你!”

白谦易这话说得骆凡也不禁动容,两人遂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这场面要是给别人看见,定要以为这是两个疯子。

但唯有他们自己清楚,白谦易是真心心疼,而骆凡也是真心感动。

*

那一晚,两人迷迷糊糊地又在骆凡的那张床垫上睡了。

第二天清晨,白谦易最先醒来。他一睁眼就见骆凡睡在一旁,睫毛纤长浓密,像个虔诚的天使在祈祷时闭上双眼,沉静绝美。

有此一人,从今以后所见皆庸脂俗粉,白谦易也不知是喜是悲。

白谦易的心脏又开始噗通乱跳,所幸经历昨晚的大量刺激,他已不再为自己的动摇而慌乱。

毕竟他这种对高颜值人类毫无抵抗力的人,每次刷微博都至少得为帅哥美女们怦然心动个十来遍,为自己的弟弟悸动再正常不过,自然反应罢了,多看几次,多喝中药就能调理好。

骆凡体温高,被窝被他烘得暖呼呼。

白谦易贪恋被窝的温暖及美人在侧,实在不愿起床。

不知过了多久,骆凡稍稍一动,似是要醒了。

白谦易就见骆凡睫毛微动,如同蝴蝶即将振翼。他缓缓睁开双眼,浓黑的眼眸于尚且昏暗的晨曦中,犹如一对被世人遗忘的宝石。

真美,白谦易的心脏又是一缩,被蝶翼卷起的风吹皱心中一池春水。

“哥哥。”

清晨时骆凡的声音带点微微的沙哑,比寻常更富磁性。

“哥哥……哥哥……”

骆凡显然还没睡醒,像只大狗般粘人地在白谦易的肩上蹭。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撒娇,白谦易心软得要化了,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

好一会,骆凡忽然浑身一震,猛地坐了起来。

“哥!”

骆凡飞快和白谦易拉开距离,一双眼仓皇地睁着,气息紊乱,显然是吓了一跳。

白谦易不禁笑道:“做恶梦了?”

骆凡摇头,哑声道:“没事,没事……

骆凡哪敢说自己梦到了哥哥,还在梦中求着哥哥抱他。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找到眼镜戴上,语气慌乱:“我来做早饭吧?哥哥想吃什么?你再睡会?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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