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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拒绝奋斗(106)

“哪有可能。”李常棣苦笑,“我都快被他害死了。”

原来那日白谦易隐晦地暗示李常棣赵京禹有性_病后,李常棣随即就去做了检查。这一查,他发现自己也染病了。

李常棣看似玩得很花,但知道分寸,一直很小心。少数几次玩得比较大,还特别选了赵京禹,只因为他和赵京禹是老同学了,以为对方干净。

“以为同学之间知根知底,没想到最后栽在他手上了。”李常棣自嘲地笑笑,“竟然还想把那种烂人介绍给你,我真是脑残。”

“那种人不值得我们骂他。”白谦易安抚地拍拍李常棣的背,“去治疗了吗?”

李常棣道:“治疗了,但之前又复发,这阵子才控制住。”

白谦易不知道怎么安慰李常棣,只能道:“以后多多小心,日子还很长呢。”

“谢了。”

李常棣收敛后,白谦易倒也不觉得他难相处。

两人交换了彼此的工作近况,白谦易见和刑云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准备告辞。

但就在这时候,李常棣却道:“对了,之前听说你在找一个人,对吗?”

“谁?”

“姓钱的M大学生。”

李常棣这么一说,白谦易才想起这事。

他和骆凡认识不久后,就替骆凡找过了钱老师。那时他问遍了所有M大的朋友,却没有下闻。

“对,你知道他?”

白谦易没问过李常棣,一来李常棣和他同为H大的学生,二来他不想和李常棣有太多接触,他没想到李常棣竟然会知道这事。

“我怎么会不知道?”李常棣笑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姓钱的M大学生,那不就是你吗?”

“我?”白谦易一头雾水。

*

晚上六点,骆凡匆匆赶到餐厅。

“还知道要来啊?”刑云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今天所有人都要放我鸽子呢。”

“学长,抱歉,我刚才去了医院一趟。”骆凡的气息不稳,明显是跑过来的,“哥哥说他遇上了一个朋友,可能会晚一点到,要我们先吃。”

“怎么又去医院了?”,刑云眉头一皱,“不舒服?”

“没,哥哥的一件外套落在医院,我回去拿了。”骆凡道,“后来又遇上了一个护士,她有东西要转交给哥哥。”

“哦。”刑云点头,“算了,先点菜吧。”

餐桌前,只有刑云和骆凡两人。

薛赢双原本也要来,但临时学校有事,也放了他们鸽子。

两个人面对面,实在没有话聊,就像两只陌生的小狗被拴在了一块,点完菜了只能各自挠地玩手机。

六点半,白谦易还没出现。

刑云无所谓道:“我看他不会来了。没差,合同你带回去看吧,你是白谦易的弟弟,就等于是我弟弟,我也不会坑你。要还不放心,就让你哥帮你看合同。”

骆凡接过刑云递过来的文件袋,里面是作为模特的合同。

“今年的模特只用你一个,这种待遇够好了吧?”

“谢谢学长。”骆凡道,“我会努力的。”

“嗯,就看你的了。”刑云点头,表情得意。

气氛融洽了一点,两人随口闲聊了几句学校的事。

刑云又问:“你刚才说护士要转交什么东西给白谦易?”

骆凡答:“感谢信。”

刑云:“火灾时那几个小孩的感谢信?”

骆凡点头:“除了那个之外,他之前也有在医院捐款,还有那时候的感谢信。”

骆凡也是刚才才知道,原来在他因为阑尾炎住院时,白谦易也在医院捐款了。

那时白谦易得知一个小孩要动心脏手术,但家里只剩下爷爷奶奶,实在没钱医治,便干脆把手术费包了,便匿名捐了钱。

后来小孩手术成功,一直想要找到恩人,便写了一封感谢信请护士转交。

骆凡朝刑云一扬那张孩童用稚嫩手法画的卡片,说道:“哥哥真的很善良。”

刑云笑道:“那是当然,他从高中就是这调调了,到处救人于水火之中。”

骆凡:“明明他也没什么钱,却还是说捐就捐。”

刑云:“所以老是把自己搞得头疼……他和你说过他大学有一次捐到自己没饭吃吗?”

骆凡摇头,饶富兴致地睁大着眼,准备听哥哥以前的故事。

“他大四那一年,有一次突然跑回国。”刑云道,“他没有告诉我他去哪了,就是突然出现在国内,又告诉我他准备回美国了。”

“他回美国后出了车祸,撞到脑袋,所以他也忘了自己到底回国干什么。够狗血吧?”

骆凡点头:“哥哥有说过车祸的事情,说车祸后什么都记不得,考试差点挂科。”

刑云又笑:“但他应该没有告诉你,他醒来后还发现存款少了十来万吧?”

骆凡茫然摇头。

“他发现自己在国内的医院花了十来万,但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花了。”

“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想也知道一定是捐了。”刑云道,“你也知道他不会在乎捐完后别人感谢不感谢,所以也就没继续追究了。那阵子他真的穷得苦哈哈,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骆凡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莫非……

“学长。”骆凡一颗心提了起来,“你还记得那是哪一年吗?”

刑云想了想,说了个年份。骆凡愣了,一双眼缓缓睁大。

“是不是十二月的时候?”骆凡颤声问。

“嗯,十二月。”刑云点头,“我记得那年冬天很冷,他回去前还告诉我他看到雪了……奇怪,他是上山了吗,不然怎么会看到雪?”

骆凡的双手轻轻发颤,刀叉在盘子上一碰,发出清脆声响。

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捐款的医院,是不是我们这次住的医院?”

“对。”刑云点头。

同一年,同一个月份,同一家医院。

要有多少巧合,才有可能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我先走了……”骆凡猛地站起,“我有点事。”

“喂,你去哪里!”刑云不明所以,只看到骆凡头也不回地跑了。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人都要放他鸽子……

*

骆凡离开餐厅,颤抖着手打电话给白谦易。

白谦易没接,他又打了两次后,这才有人接起电话。

“哥,你在哪?”骆凡急迫道,“我去找你。”

“你是白谦易的弟弟?”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太好了,你来接他吧,他喝多了。”

晚上七点,骆凡匆匆走进酒吧。

李常棣看到骆凡出现,被骆凡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给吓了一跳,怔怔道:“你是白谦易的弟弟?你怎么和上次长得不一样?”

骆凡没有理会他,满眼只有那个趴在吧台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白谦易。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骆凡不悦地看向李常棣。

“我们聊到一点往事,之后他就开始自顾自地喝酒了。”李常棣道,“刚才他还哭了,他最近压力是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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