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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养金丝雀(54)

作者: 盒家欢乐 阅读记录

宁株进来的时候还寄希望是周越恒帮他处理,认为周越恒不显山不露水,实则对他还是有几分在意的,结果现在一切都在啪啪打他的脸,宁株羞恼的同时,气性更大了几分。

他在娱乐圈里沉沉浮浮,得益于家里的背景,虽然没混出什么名头,但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要不是前些年家里为他投的钱都打了水漂,坚定地要让宁株回归正轨,宁株现下也不会这般被动。

他在祁放身上栽了跟头,还以为能在周越恒身上找补回来,结果又栽了。

这口气宁株真要能咽下去,那才是有鬼了。

他倏地站起身,拂开王东探来的手,摸出手机边往外走边拨号,按键的声音啪嗒啪嗒作响,俨然有要将事情闹大的意思,可就在临出门前,周越恒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问:“你的工作室不需要资金了吗?”

宁株一愣,顿在原地,办公室里瞬间落针可闻。

倏尔,他转身看向周越恒,想从周越恒的表情里探出真假,王东也有些意外,愕然地望着周越恒。

要知道宁株虽然来了启越好几趟,但周越恒一直都懒得应付,王东被他丢去和宁株打太极,态度丝毫不热切,换言之,周越恒对宁株那傻帽工作室一点儿兴趣没有,甚至不觉得宁株能成事儿,丢钱进去就是打水漂。

能让宁株进启越的大门,充其量就是看着万仑意和宁家的面子,但宁株一趟又一趟,有点太不识抬举,还以为多来几次这小少爷碰了壁自己就放弃了,谁料在这关口上又让祁放和他碰上惹出这乱子。

王东深吸一口气,垂首捏了捏鼻根,在心里给留守在外的祁放念了句“阿弥陀佛”。

祁放这一手爽是爽了,不仅让宁株出血,周越恒也跟着“大出血”。

宁株在原地等了小半分钟,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放下手机,道:“只要我不追究?”

周越恒垂眸,视线扫过矮桌上一看就是祁放带来的便当,他抬眼,冷声道:“是。”

宁株的伤算不上什么,小伤口根本不值得立案,可按照宁株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不管如何,他去报警,祁放身上就得落一块儿阴影,宁株再借题发挥,在网上宣扬一波,那祁放没开始的事业基本上也可以不用开始了。

周越恒很久没有尝过如此憋闷的味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稍稍后仰,手搭在腹部,前后有了支撑,终于好受了些。

宁株那傲人的气焰在逐步消减,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只是犹豫许久后,道:“好,”

他定定看向周越恒,说:“我同意私了。”

宁株从周越恒办公室出去时,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祁放半倚着墙,他在外独自站了许久,听到声音,他转眼看去,王东领着宁株出来,为他按了下行的电梯。

当宁株的目光与祁放对上时,祁放在他脸上看见了令人不适的笑容。

祁放紧抿着唇,唇线锋利。

宁株不顾将至的电梯,径直走到祁放面前,撂下一句:“下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王东深怕祁放再着了宁株的道,赶紧上前挡在两人中间。

“宁先生,电梯来了。”

宁株静默看着祁放深沉的目光,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来,转身离开。

见他平安走进电梯,祁放没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王东松了口气。

电梯门徐徐关上,彻底断绝了宁株与祁放相交的视线。

王东送走难缠的宁株,走廊便只剩下他和祁放,他慢慢转身与祁放相对。

“哥还在生气吗?”祁放率先发问。

王东笑笑,说:“先走吧,我看监控里你手被砸了,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祁放摇摇头,道:“我没事。”

随即他又问:“是哥让你带我去?”

王东愕然,倒是没想到祁放能第一时间猜出来。

祁放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些许,说:“我想去办公室——”

“还是算了,”王东打断他,道:“老板他现在不想见你。”

祁放无言一阵,声音低下去,问:“哥亲口说的?”

王东哑然,心道祁放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是,”王东道:“亲口说的。”

作为周越恒的心腹,王东自认还是能领会周越恒的潜意思的。

他开口让王东带祁放去医院检查,要论是关心也不假,可暂时不想见到祁放也是真。

沉默片刻,祁放颔首,道:“行。”

“走吧,跟我去一趟医院,”王东甩着车钥匙,说:“我也翘个班。”

“不用了。”祁放错开他径直去按电梯,拒绝之意明显。

王东看着他的背影,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等人走了,王东敲开周越恒办公室的大门,看见他只身一人回来,周越恒道:“都走了?”

“嗯,”王东说:“他不愿意去医院。”

周越恒沉默,王东看他冷肃没什么血色的脸,道:“要不会议先取消。”

“继续。”周越恒掰开一颗胃药,和水吞了。

“祁放那边我让张医生去一趟?看着挺严重的。”

“不用。”周越恒道:“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

王东一滞,不敢搭腔。

自己为自己负责?

那周越恒还帮忙代什么劳。

但这话他不能说,也不敢说。

第41章 最喜欢我吗

祁放离开后给周越恒发了几条信息道歉,但都没有得到回复,不确定对方是否在忙,只能等他回复再说,把手机揣回兜里,祁放直接去了天成。

他没惊动任何人,连李想和赵宇都不知道他回来了。

套上拳套,祁放在塑型室打拳,白天公司塑型室的人很少,练习生一般都还在上课,偶尔有几个艺人,但祁放不认识,也不打算闲聊。

他一拳拳地打在沙袋上,闷沉的声音传进耳道,运动后剧烈的呼吸和心跳却仍不能让他专注,面前的沙袋好像幻化成了宁株那张令人厌烦的笑脸,祁放下颌紧绷,后槽牙咬紧,手腕的痛感在越来越激烈的击打下更加清晰和强烈。

自虐般地打了二十分钟拳后,祁放身上汗流如注,他脱了拳套丢在一边,又解了外套喝水,再一看手机,周越恒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受伤的次数太多,祁放自己就能大概辨别伤情,手腕的伤没有大碍,只是看着骇人,在一顿折腾下红肿不已,他回宿舍抹了药,正想休息,却收到信息。

祁放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电话却是李想打来的。

祁放面色沉郁,接通电话打开了免提。

“喂,在干嘛呢?”李想话里带笑,听上去心情颇好。

“怎么了?”手腕处的伤药味浓重得过分,满室都是难闻的气味,祁放推开窗户让冷风灌进室内。

“猜猜。”李想绕了个弯子。

祁放没有陪着李想弯弯绕的兴致,不带脑子也能猜出李想给他打电话的目的,遂直言问:“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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