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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养金丝雀(106)

作者: 盒家欢乐 阅读记录

周越恒一勾手,祁放借着他手臂的力上了车,赵宇唯恐附近会出现偷拍的狗仔,待祁放一上去连忙把门关上。

车内只剩下周越恒和祁放,两人的呼吸声持续片刻,周越恒轻声道:“杀青快乐。”

祁放抬手没应声,指腹挨着周越恒的脸颊剐蹭。

他盯着周越恒,视线一转不转,“哥,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等不及,”周越恒道:“想来见见你。”

他并不似旁人说情话会羞赧别扭,语气平淡地像是问祁放晚上吃了什么,可微小的石子也能激起千层的涟漪,祁放克制不住,抵上去凑吻周越恒的嘴唇。

舌尖描画他嘴唇的形状探入,篡夺氧气成为一场较量,祁放吻得轻柔,一点一点啄过,他睁着眼,一边试探一边毫不错漏地查看周越恒表情变化的反应。

酒气弥漫,周越恒放开他时,刮了刮祁放唇上的晶莹。

“喝了多少?”

“忘记了。”祁放如实回答。

原本祁放的计划是杀青后尽早回到江城,但周越恒突然到来打乱了他的安排,自然也就不着急了,他只需要配合周越恒的时间就好。

到酒店后,人多眼杂,由赵宇带着周越恒先进房间,祁放迟了片刻回到套房,周越恒在房间等他。

两人多日没见,哪怕在车上温存片刻仍然不够,祁放换了套亲肤的衣服除掉身上浓重的酒气才复又凑过去,周越恒任由他的亲近,并不阻止。

挨得足够紧密,身上细微的反应都避免不了被对方洞察,祁放却在气氛正好时忽地退让,他不动声色避开周越恒主动探来的手,问:“哥饿不饿?”

周越恒瞧着他的神色,手指捻动。

“刚刚没吃什么东西,只顾喝酒了。”祁放抚着肚子解释。

他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但可惜周越恒不是傻子。

恋人亲密的变化实在太过明显,周越恒垂眸,无声中思索,祁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暗戳戳试探的呢?

他把记忆拉回,觉得应当是从祁放吞服过药以后。

在那之后,祁放不再尝试更亲密的举动,哪怕他们不止一次地躺在一张床上,祁放也安安分分丝毫不逾矩。

人的变化不可能是毫无缘由的,周越恒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直接问:“你知道了?”

祁放动作稍滞,露出笑容,问:“什么?”

周越恒牵起他的手挪移到大腿边缘,祁放喉结滚动,他被周越恒带领着,像是走到了隐藏秘密的大门口,周越恒手里拿着钥匙,而现在那把钥匙被转递到了祁放手中。

祁放感觉到周越恒似乎想向他坦诚。

祁放抓着钥匙,却在门口几经踌躇,他佯装不解,并不想开启。

他不是周越恒,不清楚坦诚相待对周越恒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以对方的性格,祁放不认为这是件轻松的事。

如果周越恒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如果坦诚于他而言是痛苦,那祁放宁愿捂住耳朵不听不问。

“哥,你累吗?”祁放把话题生硬转开。

周越恒没有接茬,他手腕强硬一动,祁放的掌根便移到他裤缝的正中央。

“祁放,你知道了。”周越恒用的不再是疑问句。

从祁放的反应里,周越恒几乎可以断定。

没想过会面对这种方式的开诚布公,祁放根本躲避不开,他抬眼望着周越恒,终于不再装聋作哑,他慢慢点了点头。

“哥,我知道。”祁放蹙眉,紧接着又说:“但我不认为这会影响什么。”

而后,他道:“哥的一切我都接受,无论什么。”

这话周越恒听了不止一次,先前他只觉得其中暗藏着别样的意味,现下再听,祁放的话果然没那么单纯。

他看着祁放紧拧的眉心,原以为会难堪恐惧的情绪居然连半点影子也寻不见,祁放表现得比他更惶恐比他更为难,两人的角色像是被对调了一般。

“祁放,”周越恒感觉心脏塌陷了一块。

祁放听话凑上前,两人距离刚贴近,周越恒骤然吻了上去。

周越恒掌握着主动权,祁放便不想退开,他应承着周越恒的吻,发觉比先前任何一次的亲吻都要热烈绵长。

肺里的氧气一点点枯竭,又被注入新的空气,祁放半跪在地下,周越恒的手伸到胸前解开了他的衣扣。

“哥?”祁放脑中紧绷着一根弦,此刻已经被周越恒拨弄得不成样子。

“继续。”周越恒声音微哑。

祁放蹑手蹑脚,唯恐周越恒不适,此番倒成了周越恒主动出击。

温热的指腹探过胸膛向下,祁放飘飘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脑宕机的时刻,祁放身体紧绷,他极尽忍耐假装没有异动的反应令周越恒好笑又心疼。

“祁放,我不是残疾导致不可逆的生理问题,”他道:“我对你产生过感觉。”

祁放抬首,两人炙热的呼吸绕在鼻端,空气黏着。

周越恒深吸一口气,脑海中闪过的是林盂对他说的话。

承认需要,承认脆弱,不抗拒坦诚和负面情绪。

“我不抗拒。”周越恒说:“我接受你。”

“哥……”祁放听懂他的潜台词,周越恒松了领带,他微昂脖颈,喉结突出的形状诱人。

“祁放,”周越恒念着他的姓名,重复道:“我接受你。”

胸腔像被点燃一把火,烧得祁放五脏六腑都在一并沸腾,祁放颤抖着向前,贴近周越恒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周越恒纵容他靠近的距离,在那沉静如海的眸光中,祁放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接纳和认可。

从唇角到耳廓,祁放一寸一寸地吻过,很快他与周越恒坦诚相待。

他慢慢解开裤扣,在周越恒没来得及阻止的登时俯下身去,周越恒微眯着眼。

再端庄持重也逃不开生理的作用,周越恒头皮发麻,将手指探入祁放的发间。

窗半开敞着,风灌进内室吹动薄纱窗帘,月光迷离,祁放待周越恒结束后抽身,不想再继续,周越恒却勾住他的衣领。

酒店床头柜摆放的祁放从没用过的小物什被周越恒拿来放进他的掌心,硬质壳颇有重量,周越恒不止给了他大门的钥匙,更给了他通关的秘籍。

“祁放,”周越恒道:“我接受你。”

祁放攥着手上的东西,边角抵在掌心,细微的痛感依旧不能让他清醒,酒劲儿在此刻返现。

食指刮过祁放的耳畔,周越恒低声问:“你不愿意?”

祁放摇摇头,握住他抽离的手,祁放矮身一环,轮椅上端坐的周越恒当即被他打横抱起。

有力的臂膀稳稳当当,周越恒被他安放在床上,祁放俯身,抵在周越恒身前,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他不发一言,周越恒却能感受到他掩藏的不镇定。

祁放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哥,”祁放乖乖地贴近,密密麻麻地吻上去,“我爱你……我好爱你。”

胸膛紧贴在一块儿,胸腔的振幅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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