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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唢呐的,注意你很久了(92)

作者: 小神话 阅读记录

……

被强摁在池边推油的阿清听了个大红脸,帷幔处,端着镜子的简不语手一抖,险些掉了镜子。

这个小师妹,比勾栏院的浪荡公子哥还会说荤话,她们清正雅洁的天籁峰竟出了如此一个奇葩。

慕月西一边推油一边给人按摩肩膀,趁机朝人家的丰盈处揩点油。

阿清有些受不了,咬着下唇,歪头问:“那个……好了没,我觉得差不多了。”

慕月西又哗哗往手心倒油,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提醒道:“你跟城主在一块的时候,千万别说这话,女人不可以说不要。”

……阿清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出新高度。

慕月西趁人心神恍惚,猛力一拽,阿清脖上的挂坠断了,帷幔后的简不语适时将镜面对准池子……

镜面折射的光,晃了阿清的眼。

见人暴露,慕月西冲帷幔那头招手,“师姐师姐,来呀来呀,别躲一边害羞啊,一起来快活嘛……”

这轻浮浪荡的话,让简不语感觉自己走错的片场,端肃的侦查现场变逛窑子,她无可奈何走出去,磨磨蹭蹭走到池边。

慕月西抓住人白皙的脚踝,将人拖水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师姐,看不出来,你胸好白好软好大,我给你推个油吧……”

一个追一个躲。

嬉闹间,两人互换眼神。

阿清不是妖。

既不是妖,就彻底放下心来,慕月西将小挂坠还给对方,道自己方才不小心扯掉的,然后她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摸摸那个,池中两个姑娘跟躲流氓似得躲着她。

翌日,慕月西成功赖床。

谁叫都不起,最后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窗外日头老大,已近正午。

院子里桐树下,二师姐正熬药,司空焦在擦他的二胡,断念那个装逼的竟然在练剑。

慕月西在院子里漱口,抻长脖子往断念脚下喷水。

音修舞剑,这是要全方位碾压她啊。

漱口水溅了一鞋面的水花,断念瞪一眼腮帮子鼓得跟鱼一样的慕月西,他抬剑,剑尖指向她鼻尖。

一旁的司空焦劝架,“师弟,灵犀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大不了我给你洗干净鞋子。”

“不用。”断念负剑走了。

慕月西跑去跟简不语打招呼,“不好意思睡过了,还要劳烦师姐给大师兄熬药,对了,大师兄呢。”

简不语往砂锅里添药材,“一早同城主下棋去了。”

简不语熬好了药,慕月西端去城主院内给大师兄喝。

内院拱门口,瞧见乌眼青的三爷正赶一个老和尚,“走走走,又来了,一月来八趟,烦不烦啊,我们城主不会随你走的。”

老和尚也不恼,捻着虎口的佛串,转身朝外走,口中吟着,“有情来下种,因地果环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

慕月西望着和尚离去的背影,揪住见着她就跟见着鬼似得准备开溜的三爷,“小三她爷。”

三爷眼皮一跳,苦瓜脸回身,“仙姑。”

“那个和尚是干嘛的。”

三爷一副提起和尚就烦躁的模样,“那是个疯和尚,没事就跑城主府劝我们城主出家,说我们城主跟佛家有缘,有缘个秃瓢啊。城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去当和尚敲木鱼。我看那老和尚是被木鱼敲坏了脑袋。”

院内凉亭内,孑然与城主下了小半天的棋还未分胜负。

三爷说完走了,慕月西端着药进内院,上凉亭,“大郎,该吃药了。”

孑然似笑非笑瞧一眼她故意扮娇扮嗔的小模样,乖乖接过药碗。

慕月西甜甜道:“今日的药苦,我在里头加了桂花糖,甜不甜。”

孑然喝光了药,“甜。”

她掏出一块粽子糖往人嘴边凑,“再甜一下。”

孑然缓缓将人的手推开,冲对面捏着棋子盯着他们看的城主抱歉一笑,“我师妹这性子……城主见多了就习惯了。哎,我说她,她不改。”

棋局被打断,城主突然觉得这八角凉亭有点挤,仍手中棋子到棋笼,起身,“不料仙门弟子之间相处竟如此有趣,实未料到。我还有些杂食处理,先行一步,这残局,日后再续。”

此乃人家的院子人家的凉亭,孑然跟着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跟小师妹先行一步。”

此时,管事过来报,“城主,清姑娘让我带话给您,今日乃她诞辰,她备好酒菜,请您到白木院中一叙。”

“让她自个儿过诞辰吧。”城主面无表情说完,进了拐角的书房。

慕月西:“大师兄,这小两口新婚燕尔的,怎么出现感情危机呢,阿清挺可爱的呀,身材也撩人,城主好像不喜欢她。”

孑然淡笑,边走边道:“你怎知城主不喜欢阿清姑娘。”

“那态度难道叫喜欢?”

孑然摇摇头,“有时候啊,男人心海底针,不好猜。”

……

慕月西:“好吧,我们不讨论人家夫妻生活,咱们出去吃□□,我肚子饿了。”

“你有没有发现你胖了。”

慕月西停步,握拳,“大师兄,你在触我逆鳞,得亲自喂我吃鸡才能哄好。”

转角募着杏花的青底围墙后,走出一道纤细玲珑的身影。

阿清望着渐行渐远的一对师兄妹,羡慕道:“感情真好呀。”

管家说城主忙,抽不开身不能去她那陪她用膳,她只好舔着脸皮亲自来请城主。

书房内,城主在写字,她静步走去,“城主,你往日待我冷淡就算了,今日是我诞辰,我想你陪我过诞日。”

城主抬眸,漆黑瞳仁内倒影她一张期待的小脸,“你是否与琵琶妖勾结,是否知晓那妖邪所在。”

阿清垂下头,搅着手指头,“没有。”

城主有些失望,继续握笔写字,“走吧,带上门。”

阿清眼底含泪,走出书房。

都说失望攒够了,就不会难受,可是她为什么还心存期待。

慕月西想将外头打包的醉鸡给阿清送两只过去,毕竟泡澡一场,又互推过油,不忍心让人冷冷清清的过生日。

城主府占地面积大,阿清独居的白木院,位置颇偏颇小,可见不受宠。

城主既然不喜欢人家,干嘛纳了人家,慕月西拎着醉鸡替人打抱不平时,城主斜里走过来,将手中捏的一只白纸鹤递到她眼前,“仙姑来一趟我的院子,留下窃听的灵鹤是为何。”

居然被发现了。

慕月西接过纸鹤,大方承认,“因为我觉得你身上有些古怪,这才留下灵鹤探听。”

“古怪?”

慕月西不知怎么回答。

她从对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那股味道是人脸灵芝独有的味道。

人脸灵芝极为稀缺,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药材,听闻世上唯剩一株,藏在饮恨河底灵库,归南柯楼所有。

患有幽闭恐惧症又怕黑怕静的她,当年让秦十六陪她一道去了一趟河底灵库,取出人脸灵芝,打算给天生身子骨弱的大师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