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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99)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尔尔小毒,何足挂齿。”班十七手臂倚靠在窗边,眯着眼睛笑道,“谆谆,莫要忘记答应为我酿的酒。”

“自是忘不了。”酿酒太费时间,又不好掌握发酵的分寸,届时她直接让南宫导从刘凯涛家的酒庄里买两瓶拿来就是了。

张淮之刚一坐下,便开口询问:“班掌门可曾看到了南宫大哥?”

“……南宫?”班十七似笑非笑地看向黎谆谆,见黎谆谆朝他眨眼,他会意道,“他受了些小伤,正在医馆里包扎。”

黎谆谆感觉张淮之还要继续追问下去,她连忙岔开话题:“淮之哥哥,鹿鸣山掌门真有那么好心为我们接风洗尘吗?”

张淮之沉默片刻:“怕是没那么简单。”

黎谆谆道:“无论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总不能当着五岳六洲各个宗门的面,光明正大对我们下手。”

音落,她从储物镯中取出符修秘籍,将空白的符纸和朱砂摊开在桌上便要画符。

黎谆谆先前对于鹿鸣山掌门和萧弥后续举动的推测,终究不过是她的分析和猜想,她总要为自己留条后路,不能盲目相信直觉。

班十七斜睨着桌上的符修秘籍,轻笑一声:“这般入阶符修秘籍,不过稚童间的玩闹,丝毫没有杀伤力。”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册,隔空一掷,扔在了她面前:“你既喊我一声师尊,我总要教你些什么。”

黎谆谆怔了一下,拾起那本黑面书册翻阅了两页,看着看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若说她先前临摹的那本符修秘籍是小学水平,那她现在手里拿着的这本至少是研究生级别的符修秘籍。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本符修秘籍上教的是歪门邪道的禁术。譬如她现在翻开的这一页,上面画着的符咒下注释了一行小字:斗转星移,可将敌手灵力吸尽榨干,转为己用。

光是看着便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倘若黎殊身体内的元神未毁,黎谆谆再学会此符,这六界之中恐怕就没有她的对手了。

这还单单只是秘籍上的其中一个符咒,若是她将这一本秘籍上的符咒都记下来,再得到张淮之的元神,她便能在修仙界里横着走了。

黎谆谆道了声谢:“多谢十七师尊。”说罢,埋着头尝试着画起了黑本的符修秘籍。

她画的实在太过入神,竟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交代给掌柜的事情。直至小二敲响门,陆陆续续将三大盆牛鞭汤,羊肾黑豆汤,红枣莲子炖猪鞭送上桌子,又端来蒜爆牛鞭、糖酥牛宝、香辣腰花等数道大补的膳食。

张淮之闻见香味,随口问了一句:“这都是什么?”

黎谆谆看见那牛鞭汤里一整个没剁碎的牛鞭,脸一下就红了:“应该是补身体的药膳。”

小二刚走不久,便又折了回来,这次他是来送她吩咐的贴身衣物。

掌柜非常贴心,赤红色的鸳鸯肚兜都是镂空蕾丝边的,白色亵裤更是轻薄透气,将手掌垫在亵裤之下,连掌心中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黎谆谆一把从小二手里抢过贴身衣物,在张淮之和班十七看清楚之前,扔进了储物镯里。

这一顿饭,黎谆谆硬是一口没碰,却态度殷勤地招呼着张淮之多用些‘药膳’。

期间,班十七用着一种暧.昧的眼神打量他们,嘴角的弧度从头至尾都没放下过。

黎不辞被封印前,曾找到班十七做交易,希望班十七能在他的元灵被唤醒前,保护好黎殊。

黎不辞要是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现在在干什么,怕是要在苏醒后,活刮了班十七和张淮之。

但班十七并不在乎,他只想看好戏。

客栈掌柜的确是用了些心思,那些补汤所用的原料不但新鲜,还有灵性——外城专有饲养牛羊猪等禽畜的地方,因鹿鸣山上灵力充沛,那些禽畜养久了亦是被赋予灵性。

张淮之刚喝下去补汤,便感觉到驱散了寒意,从头到脚都暖洋洋,伤口仿佛也没那么疼痛了。

直到一顿饭吃完,他鼻息间一凉,伸手去摸,竟是莫名淌下了一行鲜血。

张淮之连忙扬起头来,听到班十七开怀的笑声:“看来这补汤货真价实,一点假都没掺。”

他话语中的取笑,不禁再一次让黎谆谆红了脸。

她其实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补汤这个馊主意,也是26在回来的路上给她出的。

26讲得头头是道:“小说看过没有,电影看过没有,咱们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它就念叨了一路猪怎么跑。

尽管黎谆谆面上平静,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并且这种紧张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赴宴之前。

夏日天长,酉时前一刻天还亮着,那鹿鸣山掌门便已是迫不及待让人来接他们了。

巧的是,鹿鸣山掌门派来接他们的人正是魏离。他额间系了一条蓝色抹额,虽然抹额将额头上磕出来的伤口遮掩了大半,黎谆谆还是一眼就瞧出来那抹额下红了一大片。

“魏前辈,看到你平安无事,我真是太高兴了。”黎谆谆已是在屏风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裙,重新梳洗打扮过一番后,她丝毫不见今早灰头土脸,狼狈窘迫的模样。

魏离听出她话语中的讥诮,视线落在她身上招摇明艳的红裙上,皱着眉道:“想来黎姑娘并非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怎可越阶换上红衣?”

“这虽是你们鹿鸣山的地盘,她却是我班十七的徒儿。”班十七从房间内走出来,顶着一张骇人的黑蛛脸,眯起眼眸,“我徒儿想穿什么颜色便穿什么颜色,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魏离一开始还没认出来人是谁,直到看清楚他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蛛网,又听他自称“班十七”,才知眼前这人便是那凭借一己之力,顶着箭雨,将藏身各处的死士尽数绞杀的怪胎。

他没想到班十七竟如此恐怖,中了那黑寡妇的毒,脸上纵横交错布满了黑蛛网,却还能神情自若,犹如常人般说话行走,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魏离瞳孔微扩,唇瓣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低下头道:“时间不早了,还请黎姑娘赴宴。”

临行前,班十七给了黎谆谆一只铃铛指环,用着一种父亲看女儿的慈爱目光望着她。

“遇到危险晃一晃铃铛,便可以联系上我。”他说这话时,放柔了声音,贴在她耳侧轻不可闻。

黎谆谆道了声谢,看了一眼套在自己无名指上的铃铛指环,扶着张淮之跟随魏离去了宝灵阁赴宴。

宝灵阁还是那个宝灵阁,只是不似那日宝灵阁大选那般热闹,阁内只宴请了五岳六洲各个宗门的掌门极其身边的亲信弟子们。

荀夫人也在场,她和荀氏家主便坐在主位之上。如今梳洗打扮过,荀夫人妆容得体,举止端庄,与清晨时那个浑身脏污,哭得双眼浮肿,眼睑泛了一圈红的女子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