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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94)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她差点就死了,他用一条命换她活着,可她只轻飘飘说了一句“谢谢”,便又急着去照顾张淮之了。

他的命在她眼中,便如此轻贱不值钱吗?

南宫导将攥了一路的转账记录扔给了她,他松开手,转身走到姻缘树旁,戴好储物戒,将秘籍和手机放回储物戒中。

“多给你转了三十万,够买我几天的清净吗?”他走至屋檐下,扶起吓晕过去的刘凯涛,嗓音冷淡,“你身边有张淮之和蛊雕相护,我在这留着也没意义,送我们走吧。”

说是这样说,南宫导视线却停留在她身上,薄唇抿成一条线,心中忐忑着,似是在等她挽留。

他来之前,单是接长发便用了两个多小时,再加上挑选古装,整理发型,足足折腾了大半夜。

本是做好了长期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准备,可她只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轻易让他破了防。

南宫导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不清楚自己怎么变得这般陌生,仿佛朝夕之间换成了另一个人。

可气话说出口后,他又想起自己折腾了一夜,劳心劳神,费时费力,最后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这么付诸东流。

两种不同的情绪在心中翻滚,说不出谁压过了谁。明明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说完便又后悔了。

南宫导向来言出必行,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想要反悔的感觉。

黎谆谆朝他走了过来:“你真要走?”

他敛住眉眼,似是不经意道:“你现在又不需要我了,我留在这做什么。”

黎谆谆垂下眸,沉思片刻,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她暂时应该是用不到他了,如今张淮之受了伤,正是她表现的好机会,南宫导在她身边待着着实碍事。

“那行,你回去好好休息。”黎谆谆像是上司慰问下属那般拍了拍他的手臂,抬脚擦掉了地上的圈。

南宫导脸色沉下去,他在她擦干净圈之前,掐住她的下颌:“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到底……”

没等他说完,地上的圈已是擦完了。

飞翘的屋檐下时而嘀嗒着雨水,掐在她下颌上的大掌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黎谆谆看了一眼转账记录,走回到姻缘树前,将未填完的土填了进去,她问26:“你觉不觉得南宫导最近有点更年期的预兆?”

26昨晚上哭哑了嗓子,现在说话都嘶哑:“更年期?”

她总结了一下南宫导最近的症状:“暴躁易怒,反复无常,莫名其妙……”

“那好像是有点。”它想了想,“他昨天救了你,等下次他再来的时候,你应该礼尚往来,提醒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黎谆谆倒是头一次知道‘礼尚往来’可以这样用,她将尸体埋好之后,便回了庆阴庙内。

不知是主角光环的作用,还是她昨日从系统栏里兑换的十几颗丹药生了效,张淮之伤口并未像她那般,结出大片黑色蛛网纹来,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外,心率和气息都稳定下来。

只是那淬了毒的箭镞贯穿了他的身体,又是擦着心口穿了过去,虽然在渐渐恢复,却还是昏迷不醒着。

“昨夜下雨了?”黎谆谆问蛊雕。

蛊雕昏昏欲睡,扑扇着翅膀回应:下了半宿,那个男人非让我守着你,我好困。

她摸了摸它的翅膀,以示安抚。

想到南宫导临走之际,那面色阴沉的模样,黎谆谆决定最近若是没什么大事,便先不要召唤他了。

之前鹿鸣山脚下常年阴雨,大约是跟君怀有关系。昨夜明明星空疏朗,今日该是个晴天才对,半夜时分却又下起了雨。

这雨怕是与君怀有关。

黎谆谆坐在张淮之身旁,将下山以来发生的所有事都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其中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君怀在哪里,掌门之女又在何处,他到底留下了什么破绽?

她想了再想,倏而忆起那日他们徒步前去山洞时,曾路过一片无尽的野花丛。而她曾在漫山遍野的野花里,看到了独一枝的月季。

正值夏日,又时常阴雨,野山坡长满野花并不稀奇,可那月季是从哪里生长出来的?

黎谆谆正失神,庆阴庙外却倏忽传来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令她想忽略都难。

她下意识将手掌搭在了张淮之身上,蛊雕竖着脊背上的羽毛,警惕地看向庙外。

直至一个男子的身影逆光出现在庙门口,那颀长的黑影被曦光拉长,投映在她脚下。

黎谆谆听到那人含笑的嗓音:“黎殊师姐,你让师弟好找。”

作者有话说:

他来了他来了

*

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爱你们!

第41章 四十一个前男友

听见那句‘黎殊师姐’以及‘师弟’, 黎谆谆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来人便是26曾提及过的那位病娇小师弟萧弥。

萧弥并不似她想象中那般长相阴柔, 逆着光, 她隐约看清他那张满是少年感的脸庞。

他一身绯衣, 眉目生得温柔, 狭长的眼眸微微弯着,黑发用红绸带高高束起马尾。明明是纯良无害的外表,却裹藏着一颗极端病娇的心, 这种极强的反差感,令她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师姐,许久不见。”萧弥一步步朝她走来,足底落在地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他笑着,“如今已是认不出师弟了吗?”

黎谆谆握住张淮之手臂的掌心紧了紧。

她之前期待着萧弥的到来, 那是想要利用萧弥病态的占有欲, 以及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与张淮之生米煮成熟饭。

可现在张淮之受了重伤, 正昏迷着,她若是被萧弥算计了, 跟谁去煮成熟饭?

“……黎殊?”黎谆谆犹如低喃般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视线不避不躲地迎上萧弥的眼, “你是蔼风道君座下的徒弟?”

萧弥脚步一顿,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师姐此言何意?”他的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搭在张淮之手臂的手, 道:“听闻师姐与花危师兄退了婚, 不知眼前这位郎君与师姐又是什么关系?”

“你已是第三个将我认错的人。”黎谆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反而平静地笑了起来,“想必对你们而言,那个叫黎殊的女子十分重要。”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人,你们一个一个却认不出我与她的区别吗?”

她的嗓音中含着淡淡的讥诮,令萧弥眯起眼来,勾出一丝笑意:“哦?看来是在下冒犯,认错了人?”

他的视线隐隐停留在她眉心的那颗小痣上,而后眸光像是一条阴冷黏腻的蛇,爬过她的眉眼,越过她的口鼻,最后停留在她的浅瞳上。

萧弥凝视着她瞳孔上的纹理,看着看着,倏而笑了起来:“师姐怕是忘记了,我这双眼过目不忘。”

他所说的过目不忘,并非是张淮之那般能将翻阅过的秘籍记得一字不漏,而是他能记住一切曾用眼睛凝望过的东西。

这之中便包括了黎殊瞳孔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