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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80)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他想往前走,又倏忽顿住脚步:“我已和谆谆结为道侣,私下便该与女子避嫌,还望前辈体谅,往后与我保持些距离。”

董谣被说得哑口无言,她站在雨中,遥遥望着张淮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黎谆谆不知何时走到了董谣身侧,她嘴角微微扬着:“董姑娘,这场游戏好玩吗?”

她突然出现,吓了董谣一激灵。董谣往后退了两步,回忆着方才发生的种种,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从抽到鬼签,到好巧不巧就在游戏结束前找到苞米地里藏身的她,而且张淮之还藏身在她附近不远处,将黎谆谆跟她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南宫导为什么要豁出命去配合黎谆谆?

不知怎地,董谣忽而想起傍晚时,她在张淮之隔壁房间听见的动静,看见的画面。

难道那躲在帷帐里欢愉的两人,便是黎谆谆和南宫导?

董谣眉头蹙了再蹙,冷着眼看黎谆谆:“我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个下贱.货……”

一边勾着张淮之,一边跟自己表哥苟且,这般脚踏两只船的女子,亏得张淮之还待她如珍宝。

黎谆谆脸上没有一丝恼色:“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看着甚是好笑。”

她推开其中一间房门,转身看着脸色煞白的董谣笑道:“有本事你便去淮之哥哥面前诋毁我,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城府深便是城府深,有心机便是有心机,偏董谣好不够好,坏不够坏,还要给自己立着善良小白花的人设。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来增添自己的底气。

董谣想追上来,黎谆谆却一甩房门将董谣隔在了门外。这房门被施了咒术,进人后一关上门就拉不开了,董谣砰砰砸着房门,将拳头都捶出了血,屋子里却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这场雨来得突然,黎谆谆从头至尾淋得彻底,一进屋就打了个寒颤。

屋子里供有浴桶和热汤,地上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墙壁上镶嵌了一排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将寝室内映得亮如白昼。

明明是温馨的氛围,她却莫名觉得阴森森的,黎谆谆从储物镯里取出干净的锦布擦了擦脸和头发,刚坐在椅子上,便见那房门“笃笃”被敲响,而后从外向内打开。

侍从来送饭了。

他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好在桌子上,却没有立刻离开,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问道:“姑娘怎么不去沐浴更衣,可是浴桶里的水温凉了?”

黎谆谆摇头。

侍从转身要走,脚步又顿住:“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意中人?”

她挑起眉,看着这多嘴的侍从:“他是我表哥,不是我的意中人。”

侍从道:“但他喜欢你,愿意为你去死。”

黎谆谆觉得这人不一般,说话措辞也小心了些:“这世间并不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爱情要讲缘分,还要讲究先来后到。”

侍从沉默了一瞬,问:“假如遇到的是孽缘该如何?”

“人这一生不会只遇见一段缘,一份爱,既然你说是孽缘,那总会有了断的那一日。”

黎谆谆不习惯于跟人讲大道理,好在侍从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扫了一眼桌上丰盛的饭菜,一口都没动。屋子里没有能计算时间的物什,窗门紧紧闭着,只能隐约听到屋外淅淅沥沥,缠绵不绝的雨声。

黎谆谆穿着黏腻的衣裙有些难受,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褪下了湿哒哒的外裙,从储物镯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裙换上。

明明寝室外还是夏夜,她却冷得浑身打颤,恍若身置寒冬,从手指到足尖皆是冰凉发麻。

26在她连续打了六个喷嚏后,忍不住道:“谆谆,你是不是染了风寒?”

黎谆谆呼出一口气:“这屋子有古怪。”不止是屋子有古怪,那寝室内的每一样陈设都看起来诡异。

不过是淋了场雨,她及时擦干了身子,又换了衣裙,怎么可能会冻成这般模样。

就仿佛,有意引着她去喝口汤暖暖身子,到浴桶滚烫的汤水里泡一泡,又或是披上床榻边置放着的狐裘大氅,裹着被褥取暖。

黎谆谆这样一说,26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要不然,将南宫导召唤来?”

就算南宫导帮不上什么忙,屋子里多一个人说说话,也总比这样自己孤身一人干等着强。

黎谆谆没说话,却在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后,抬脚在地上画了个圈。

太冷了,再等一两个时辰,她怕是要活活在屋子里冻死。

南宫导被传送过来的时候,仍在半昏半醒的状态,他重重摔在地上,好在那地面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没再让他伤上加伤。

便如黎谆谆先前所说,他双足溃烂得不成样子,足底血肉模糊且微微发黑,仿佛一块烧焦的糊肉。

黎谆谆抬脚在他腰上轻轻踢了一脚,见他没有动静,她垂眸思量起来——要不要直接给他个痛快,一刀攮死他。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此时身处在密闭空间中,若是想毁尸灭迹也不大方便。

黎谆谆在系统栏里翻找起来,一股脑兑换了几颗能缓和伤势的丹药,往南宫导嘴里放去。

但他薄唇抿得死紧,似乎咬紧了牙关,任由她如何掰他的下颌,都撬不开他的嘴。

26提议道:“你可以试一试嘴对嘴喂药,言情小说里都这样写。”

黎谆谆有些无语:“他是嘴上安门禁了?非得我嘴对嘴才能打开?”

说着,她蹲在他身旁,手指微微弯曲,在南宫导腰上挠了两下,他本能地皱起眉,蜷缩起身体。

黎谆谆便趁着他松懈的一瞬,抬手一把掐住他的双颊两侧,逼得他唇齿轻启,顺势将夹在指间的丹药扔进了他嘴里。

“这不就喂进去了。”屋子里的水,她不敢喂给他喝,为了帮他将丹药顺下去,她掌心贴在他颈上动了动。

顺着顺着,指腹不慎触到了他的喉结。黎谆谆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侧首,迎着夜明珠的光,看向他的颈。

她记得他颈上有一颗淡色红痣,不偏不倚就生在喉结旁。这颗痣生得性.感冷淡,她很久以前就想伸手摸摸看,但南宫导不让她碰他的颈,更不让她亲吻那颗生在喉结上的红痣。

黎谆谆手比脑子更快一步,轻轻按在了他的喉结上,那颗痣便跟着喉结滚了滚。

或许是因为感染所致的高烧,他的皮肤滚烫,暖的像是个大号的热水袋。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黎谆谆径直将自己冰块般的身体靠近了他,像是树袋熊般攀紧了他。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身体渐渐回暖,纤细的指仍是百无聊赖地贴着他颈上的红痣,跟着喉结的滚动微微摩.挲。

“怎么还不醒。”黎谆谆小声嘟囔了一句。

“醒了你想做什么?”磁性嘶哑的笑声低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