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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75)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我不会让你白帮忙。”黎谆谆听出他语气生硬,轻声道,“如果你愿意帮我,我会在完成任务后,在三分之二的基础上再给你一千万。”

一千万刚好是对应着这一次救人任务完成后,鹿鸣山掌门给的赏金一千极品灵石。黎谆谆现在最需要的是颍川荀氏家的凝元灵草,那一千极品灵石给他便给他了。

黎谆谆再接再厉:“你想想,你现在领盒饭,以后我就不能在张淮之面前再召唤你了。也就是说,你能回现代清净很长一段时间,这样算起来,你帮我这个忙是不是很值?”

“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你上蒸屉前我会给你买一颗安乐丹,保管你死得毫无痛苦。”

尽管她说得卖力,南宫导却仍是冷着一张脸,用着面无表情的容色看她。

黎谆谆失望道:“还不够吗?”

要是有人愿意给她一千万,让她毫无痛苦地死一次,不,别说一次,死十次都行,总之又不是真死,还能复活过来。

南宫导挑眉:“你觉得我缺钱?”

他大可不必死这一次,集团里哪个单子不是上下几千万的大单。

他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却让黎谆谆倏而想起傍晚在房间帷帐里时,他们两人的对话。

南宫导说,今日欠我一次,以后还我。

她问,你又想要多少钱。

他轻笑着问她,你觉得我贪图你的钱?

是了,南宫导不缺钱。

他名下随便一处房产,动辄便是几千万上亿,她许诺的这点小钱,他根本看不上眼。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黎谆谆眸中露出不解之色。假如南宫导不在乎钱,那他说出那句“以后还我”时,期盼着她用什么来还他的人情?

或者应该问,她身上除了钱,还有什么?

黎谆谆怔愣着,沉思着,片刻后,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在他黑眸凝视下,她踮起脚,双臂勾住他的颈:“南宫导,你想要我吗?”

“除了钱,我便只有……”她睫毛轻颤,轻咬住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黎谆谆说话时,微微仰着头,唇瓣与他唇畔的间隙仅有半指,只要足下再稍稍抬起半寸,唇便会碰上他。

南宫导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后退一步,抬手推开她,用着冷淡讥诮的嗓音问她:你以为你是谁?

可他身子似乎僵住,黑眸凝在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上,定定地望着她。

咸冷的海风忽而吹起高树,枝叶相触悉悉索索发出声响,她耳后碎发随风扬起,青丝勾在他颊边,微微作痒。

“再帮我一次……”纤细的指抵在他颈后,一寸寸轻轻摩.挲,不知她有意无意,唇齿间的呼吸喷洒在他唇上。

南宫导垂下睫,掩住眸底流淌着的妄念,哑声:“黎谆谆,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未尽的语声被唇撞上,骨节匀称的大掌叩在她腰后,将她向前一按。

黎谆谆从未有一次像今日这般主动,这般投入,她配合回应着他,唇.舌滚烫地纠缠,放任南宫导攫取齿间津液。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相恋中的爱人,又或是小别胜新婚的夫妻。

风声消失了,海岸边的嘈杂声也不见了,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能被听见的也只有彼此乱了节奏,鼓动有力的心跳声。

黎谆谆被亲得浑身发麻,全靠他叩在腰后的手掌托稳身子,不知是不是出现幻觉,竟是隐约听到了张淮之的声音。

26忍不住提醒:“谆谆,张淮之往这边来了……”而且那一支短香燃了一半多了。

南宫导似乎也听到了张淮之在喊她的名字,他无视黎谆谆拍打他肩颈,让他停下来的举动,掌心微动,攥住了她的腰。

她手上没力气,推不开他,眼看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黎谆谆急得眼底氤氲起雾气,求饶般垂手去勾他的掌心。

南宫导终于松开了她。

他又迎着皎洁的月光望向她,她颊边薄晕,双目泛着飞雾,湿漉漉惹人怜。

一个吻换一条命。

值得吗?

南宫导不知道答案,却好像他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选择。

他一言不发,转身绕远从反方向离开了漆黑的树林。夜幕下的海风仍在吹,他好似听到张淮之的声音:“谆谆,你怎么到这来了?我刚去挖了些荆芥,涂在身上便能缓解过敏发作时的痒意……”

南宫导没有停留,孤寂的身影一顿,而后渐渐融进夜色里。

黎谆谆心脏仍在砰砰乱跳,倒不是因为亲吻时的激动,而是被张淮之吓出来的。

她轻吐出一口气,擦掉眼里的泪,看向张淮之手中刚刚挖出来新鲜的草药。原来他刚刚往村庄的方向去,是为了给她挖草药。

张淮之大概是两手徒手挖的草药,看着他手上的泥污和指腹上磨出的血色,黎谆谆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谢谢你。”

26听不出这句“谢谢”有几分真心,它觉得张淮之有点可怜,又觉得南宫导也有点可怜。

可当它看到黎谆谆为了活命,为了早点回家而不得不做出违背内心的决定时,它便可怜不起他们了。

系统局给黎谆谆分配的任务是如此,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配上它这个废柴的金手指系统,她不想死又有什么选择?

张淮之陪着黎谆谆走回海岸边,就着海水冲洗干净手掌和草药,一点点碾碎草药,涂在了她的颈上。

涂药的过程中,他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黎谆谆便直勾勾看着他,他察觉到她的视线,低下头有些脸红。

她坐在海岸边,托着下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张淮之指腹蘸着草药汁,轻轻落在她颈上的红痕上。她吹了那么久的海风,颈间却不冰冷,反而温度滚烫,倒是他的手指有些凉。

他大抵是心无旁骛,一板一眼涂着药汁:“听班掌门说的。”

黎谆谆挑起眉梢,将班十七的名字在齿间轻声咀嚼了一遍。她都不用想,班十七这只老狐狸肯定是故意的。

张淮之涂好药,正要收回手,却被她拉住。她看着他指腹和掌心里细小的伤痕,垂眸道:“淮之哥哥,手疼吗?”

“不疼,只是小伤。”

见他微微拢住手,黎谆谆从衣袖一角,撕下一片布料,动作轻柔地裹住他掌心里的伤痕:“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张淮之摇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不应该离开她身边,让她一个人去爬树。更不应该是个糊涂蛋,没有看出董谣放过他是因为对他有意,还在黎谆谆面前替董谣辩解。

他阿爹说过,跟哪个女子在一起便要好好待她,决不能让她受委屈。

黎谆谆没有接话,她微微俯首,在包扎好的手掌心,轻轻覆下一吻:“淮之哥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张淮之原本缓和的面色,倏而涨红起来,他无措地看着自己被布料妥善包扎好的手掌。明明她亲吻的是那层布料,可温度却像是渗透了那层布,缓缓淌进他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