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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71)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当时她并不清楚她和黎殊长得相像, 蔼风本是可以勉强压制下心魔,一看到她, 神色恍惚间, 那心魔一下冲破桎梏,占了上风。

而后蔼风就将她当做了黎殊。

那一日荒唐至极, 凌峰之上响了一夜的啜泣声,便如此时屋内般。

董谣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而剩下这一排约莫还有十来个房间要按个推开排查。

若屋子里是鹿灵城的客人和妓, 那她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了?

但那酷似黎殊, 名叫黎谆谆的女子一向是阴险狡诈,她怎知屋内不是黎谆谆演给她听的?

这些念头几乎在一瞬间闪过脑海, 董谣还是推开了房门, 拉出一条缝隙来。

房间内的格局简单, 雅致的圆窗半敞着,窗外晚霞微微暗淡,半边天被藏青的夜色裹挟,映得屋子里昏暗。

风打着转儿吹进窗棂,也不知是风卷的,还是床颤的,那层叠朦胧的白纱帷帐飘忽摇曳着。

屋内没有燃蜡烛,董谣勉强透过那白纱,看到一只纤细修长的小腿高高抬起,她看不真切,但那男人赤着脊背的轮廓,却隐隐显出。

她只扫了一眼,便将门缝拉回,一把关上了门。

很显然,屋子里的人不是黎谆谆,那就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了。

毕竟张淮之就藏在隔壁,黎谆谆那个女人恨不得寸步不离张淮之,怎么可能躲到隔壁房间去,跟旁的人偷愉。

这不合常理。

董谣看了一眼掌心里的鸟哨,哨子做得巧妙,外边有一面隔层,像是智能手表般,清晰映出那一支香还有多久燃完,便是为了提醒鬼剩余的时间。

董谣又推了两间房,见还是没有黎谆谆的踪影,便转身朝着楼下蹬蹬疾跑而去。

她来之前已经找到两个人,本是想第三个抓黎谆谆,现在看来时间似乎不够了,保险起见,她得在这附近再抓一个。

直到董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南宫导倏而顿住动作,一只手臂撑在玉枕旁,将头埋进了黎谆谆颈间。

他颈上凸起道道青筋,脊背渗出一层薄薄的汗,凝在皮肤上,缓慢向下淌落。体温亦是高的吓人,仿佛被火点着了似的。

黎谆谆一动也不敢动,只低低用着含糊不清的嗓音道:“董谣……她走了?”

“嗯。”

“那你能不能……”

她没能将“起来”两个字说出来,听到南宫导道:“等一等。”

他的嗓音磁性低哑,就在她耳窝边响起,像是酿了百年的红酒般醉人,听得她微微一缩颈子。

黎谆谆以为他是在担心董谣杀个回马枪,便提醒道:“董谣抓人的时间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浪费在找我上……”

没等到她说完,南宫导便忽而牵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

感受到心脏砰砰跃动的声响,黎谆谆神色恍了一瞬,随即露出有些疑惑的目光——这是什么意思?

覆在她手腕上的掌心被汗浸湿,南宫导似乎是不想听她说话:“……等我缓缓。”从齿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浑重又炙热。

黎谆谆“哦”了一声,仰着头往上看着。

床帏还是那处床帏,白纱被风吹得轻轻摇曳,昏暗的房间,鼓动的心跳,好像一切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安静地默数着他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不过短短一分钟,他的心脏就跳动了一百多下,黎谆谆真担心他会心率过快,昏厥过去。

“你在想什么?”刚刚不想听她说话的也是南宫导,现在她不说话了,他反而又忍不住想问她。

黎谆谆道:“数你的心跳。”

闻言,他低低笑了出声:“跳了多少下。”

她刚要说话,却又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缓过来了?”

见他不语,黎谆谆催促道:“缓过来就起开,我腿快断了。”

她学舞蹈的时候,压腿什么的都是基本功,或许是因为从小便练,时间久了便也麻木了。总之她也不能因为辛苦,因为疼,就放弃舞蹈不练了。

但这毕竟是黎殊的身体,而她也有八年多没接触过基本功了,乍一被抬起来压了这么久,胯骨仿佛被汽车轮胎碾过一遍。

南宫导放开黎谆谆,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救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黎谆谆拉过薄被盖到颈间,从善如流:“谢谢你救了我。”

他轻嗤一声:“敷衍。”

“那你想怎么样?”她瞥了他一眼,“若不然我给你磕一个?”

南宫导不语,他听到黎谆谆道:“你要我任务赏金的三分之二,这些钱还不够换你救我一次吗?”

“不够。”他挑眉,“今日欠我一次,以后还我。”

黎谆谆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面上却还是平静道:“你又想要多少钱。”

南宫导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贪图你的钱?”

“……”她沉默一瞬,觉得这话听起来多少有些歧义。

不贪图钱那贪图什么?她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黎谆谆想了想,伸手从头上拔了三根头发,递了过去,“古有悟空拔毫毛,今有谆谆赠青丝。”

南宫导:“……”

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不要拉倒。”黎谆谆随手将三根头发一扔,转过身去,从储物镯里掏出一套崭新的衣裙。

还好那日在布坊里多买了两套。

她隔着薄被往他腿上踹了踹:“我换衣服。”

南宫导不动,他阖上眼:“你换。”话音还未落下,黎谆谆一脚将他踹下了床榻。

他‘哐当’一下裹着层层白纱帷帐滚了下去,摔得后背生疼。等他坐直了身子,还未来得及发怒,窗外忽然响起极其刺耳尖锐的哨声。

黎谆谆三两下套上衣裙:“时间到了。”

也不知游戏是这样结束了,还是刚刚开始。

她下榻换上自己的绣花鞋,正要起身,却被南宫导挡住了去路。

“你干什么?”

黎谆谆看着他凑近,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正当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伸手从一侧拿过方才褪下的衣袍,语气淡淡道:“怕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黎谆谆:“……”

被富强民主文明了全程的26在心底默默道:你放屁。

黎谆谆不愿意跟南宫导一块出去,她整理好衣裙:“你等会再出去,张淮之可能也在二楼。”

言外之意便是,她怕一块出去可能会被张淮之撞见。

南宫导面色不愉,盯着她走出房门,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她的身影消失,他缓缓从喉间吐出一口气,坐回了榻上。

薄被上残留着黎谆谆的气息,仅仅是嗅到,心率便已是不受控制的飙升。

他将手缓缓放到心口上,感受着陌生的情绪侵.占心脏。悸动,雀跃,欢愉,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干巴巴的空虚。

像是吃了一口蜜饯,又咽了一口中药,甜蜜中裹着苦涩。

窗外的天色渐暗,整个屋子都被漆黑笼罩。南宫导起身要走,没迈出两步,倏忽顿住,转身在床榻上摸着黑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