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63)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当南宫导跑完一千米的最后一圈时,黎谆谆已经落下了那些女同学大半圈,她叉着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与其说是在跑步倒不如说是在走路。

南宫导跑到了她的身侧,当她看到他的时候,涨红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又很快消散,她甚至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像是被刀片割了,每一口呼吸都是刺痛的。

不出意料,体育加试结束后,体育老师再一次当众批评了黎谆谆,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在自己的班级里,而是当着整个年级的学生。

黎谆谆没有哭,但她的表情看起来比哭也好不到哪里去。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南宫导在班级门口拦住了她:“你的呼吸方式不对,肺活量也太小。”

他详细讲解了该怎样保持呼吸节奏,见她愣神,以为她还在难过,却不想她早已经将那批评扔到了脑后。

她做贼似的左顾右盼,见楼道中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手:“那怎么样才能增加肺活量?”

南宫导道:“多做有氧运动,多练练憋气。”

黎谆谆像是就在等他的后半句,她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缓缓道:“那你可以帮我练习憋气吗?”

南宫导没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点头。

接着便见黎谆谆飞快地踮起脚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将温软的唇贴上了他的嘴角。

她的动作笨拙,青涩,撞得他鼻梁有些疼。他睁着眼睛看着她,她微微阖着眼,午后的阳光被榕树分割成细碎的光影,落在她的睫毛上。

从高二下学期快放暑假时,到高三上学期在一起半年多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吻了他。

这是黎谆谆的初吻,也是南宫导的初吻。

雪白的肌肤晕染上薄薄的晚霞,南宫导第一次仔细打量起他的早恋对象,发现她睫毛很长,嘴唇很软。

客房门外传来脚步声,南宫导恍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松开了手,有些失措似的敛住了眉眼,垂下头去。

像是做贼心虚。

不过来人并不是张淮之,而是前来送午膳的小二,那是方才黎谆谆估摸着他快洗完了,便提前让小二准备的饭菜。

一共四菜一汤,两道辣的,两道不辣的,小二将饭菜摆在桌子上,道了句:“二位客官请慢用。”便拎着食盒退了出去。

“张淮之不回来了?”南宫导看着桌上的四道菜问道。

“咱们用过膳就要下山去了,估计这两三日回不来。我让班十七……就是那个粉衣服的男子帮忙安排一下张晓晓,张淮之跟着去安顿张晓晓了。”

黎谆谆腿不抽筋了,站起来走到屋外,先将那些秘籍和符纸抱了进来,而后选出几本修炼秘籍交到南宫导手中:“你能学会净身决,其他术法应该对你来说难度也不大,有空的时候拿去看一看。”

南宫导没说什么,接下秘籍放在了桌子一侧。

两人坐下后,黎谆谆将那两道不辣的菜式移到了南宫导面前:“就算你不饿,还是多少吃点,下了山可没处吃去了。”

前几日都是跟张淮之一起用膳,突然变成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

等黎谆谆吃完,南宫导还在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她将桌子上移开一块空地,拿起刚刚还未画完的符纸继续画了起来:“方才在池塘里谢谢你。”

南宫导不说话,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谆谆见他一言不发,用眼尾瞥了他一眼,手上画符的动作一顿,随手拿起一本修炼秘籍,在那书页上用朱砂沾水刷刷画了几笔。

她的爱好很普通,跳舞和画画都是她生活中的消遣和乐趣。虽然没正经学过美术,却上过半年的兴趣班,仅用寥寥几笔便在纸上勾勒出了南宫导的模样。

黎谆谆将画好的那一页从秘籍上撕下来,轻飘飘拍在他面前,又低着头继续画起了符纸。

南宫导回过神来,便看到了汤碗旁书页上的画像。白纸黑字红画,就是这般毫不相衬的颜色,却意外的和谐。

“你的肺活量还是不怎样。”他拿起那张画纸看了看,停了好久才回应她方才说的话。

黎谆谆怔了一下,什么叫“还是不怎么样”?

“你肺活量倒是好。”她挑眉看向他,“怎么把胃养成这副娇贵的模样?”

南宫导一听,便知道她已经将初吻时候拿着练肺活量当借口,强吻他的事情忘干净了。

或许他也不该记起这件事来,明明已是过去了那么久,在过去分手后的八年里,他也很少记起有关黎谆谆的事情。

但最近他却总是莫名其妙回忆起过往来,先是想起她跳舞的时候,后来又想起她喜欢将冷笑话,再然后便是想起她怕疼,最离谱的还是刚刚。

他竟是走神想到了黎谆谆跟他的初吻。

这种陌生的感觉引起了他的不适,南宫导忍不住去思考,想要找到令他开始不断回忆的根源。

直到他回过神来,看到黎谆谆给他画的画像,他才恍惚察觉到,让他胡思乱想的罪魁祸首好像就坐在他眼前。

大抵是最近他的生活全部被黎谆谆占据,以至于他睁开眼是她,闭上眼也是她,脑子里难免也会浮现跟她有关的过往。

想来只要远离黎谆谆一段时间,这种胡思乱想的症状就会减退。

南宫导放下碗筷:“胃不好总比那些胃好还吃软饭的男人强。”

这意有所指的话,令黎谆谆笑了起来:“你是在说张淮之吗?”顿了顿:“我觉得你对张淮之的敌意很大。”

这不像是南宫导的风格,他为人处世一向淡泊,虽然略有些毒舌,却从来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嚼人舌根。

“随你怎么认为,我最讨厌吃软饭的小白脸。”南宫导一听见她提张淮之说话就觉得不爽,连带着看白纸上的画像都觉得碍眼。

他攥住白纸,本是想随手揉成纸团扔了,手指一紧,却没能揉下去。

南宫导吐了一口气,掌心微微收拢,将那张画纸叠好,放进了衣袖里,站起身来:“先说好了,等救回来掌门之女,便送我回去。”

“我看过你穿的那本书,近来除了救掌门之女以外,就是一个宗门大比。若是没有性命之忧,便请你安生些,没事不要随便召唤我,让我清净一段时间。”

黎谆谆欣然应允:“好啊。”

就算南宫导不说,到时候她也会将他送走。等她从鹿鸣山下回来的那一日,想必那位给她下媚毒的小师弟,应该也是时候寻到此地来了。

她总不会让南宫导当她的电灯泡,妨碍了她和张淮之的好事。

黎谆谆还要多备几张符纸,便让南宫导下去跑腿,帮她买些符纸和朱砂来。

等他回来的时候,张淮之已是安顿好了张晓晓,带着班十七和仍未清醒的黎望一同出现在了客房内。

黎谆谆还在画符,埋头的样子很是认真专注,南宫导不免多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