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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54)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南宫导正要将手放上去,魏离却眼尖地发现了他指尖上淡淡的血色:“等等!”

黎谆谆的心仿佛也随着这一声低喝,微微颤了一下。

原文中写过,张淮之进入天山时,也曾测过灵根,只不过他是天下难得的四灵根,占了金灵根、木灵根、水灵根、土灵根,却唯独不是火灵根。

且张淮之最善调用水灵根,修炼亦是主水,因此水晶球最开始显现出水灵根的蓝色并不稀奇。

而后水晶球中先后显现出其他三种灵根,这也完全在意料之中。

可最后却忽而显出代表火灵根的赤红色,还吞噬了水晶球里的其他几种颜色,仿佛魔焰一般烧炸了水晶球,这实在太诡异了。

黎殊本身元神已毁,修为尽废,完全测不出任何灵根才对,那水晶球里体现出来的颜色,应该都是沾了张淮之血液的光。

然而张淮之根本就不是火灵根——不要说张淮之不是火灵根,就是黎殊本身也不是火灵根,她原本的三灵根分别是金、木、水三种灵根。

倒是那不见踪影的魔头黎不辞,他好似是主火,最擅长的便是用业火焚烧。

黎谆谆曾翻阅过原文,也询问过26有关黎殊和黎不辞的过去,但就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一般,那些记忆残缺了大半,剧情中也没有详写。

她又想起了南宫导结契蛊雕乍起金光后,她心中浮动出的那个想法——与上古异兽结契,到底是因为黎殊的身体暗藏玄机,还是因为黎殊身体里的南宫导?

她现在可以肯定,那水晶球里验出来的火灵根与张淮之没有关系。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黎殊,黎不辞,还是南宫导?

黎谆谆抿住唇,看到魏离走上前去,翻过南宫导的手掌:“你手上这是什么?”

“天干物燥……”南宫导淡淡道,“流的鼻血。”

他的语气实在太过平静,若不是黎谆谆知道那是张淮之的血,她甚至都要被他淡定的神情蒙骗过去。

魏离倒也没有刁难南宫导,让人取了打湿的手帕,递了过去:“还是擦干净些,莫要影响了测验结果。”

说是这样说,魏离的视线一直紧盯在南宫导身上,仿佛想从他脸上寻找出一丝异样。

只可惜南宫导并非普通人,他的心里抗压能力不是常人能比。就如当初在蜘蛛窟里一次次被黑蛛王和红蜘蛛吞噬分尸六百多次,若是寻常人经历这些早就崩溃了,哪里还会像他一般,冷静自若地跟黎谆谆谈合作。

他接过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指纹里淡淡的血色,直至将张淮之的血都擦了干净,魏离又特意掐了个决,将他的手掌洁净了一遍。

魏离检查无误后,道:“好了,握住重新测。”

南宫导从始至终没往黎谆谆的方向看过,宝灵阁内数百道目光凝聚在他身上,他面色毫无波澜,慢悠悠将手掌重新放在了水晶球上。

黎谆谆视线紧盯着水晶球。

张淮之的血擦干净了,那水晶球里又会显现出什么颜色?

崭新的水晶球从无色变成了浅浅的蓝,像是海湾,又像是晴空,片刻后,水晶球内涌入灯火的黄,草木的绿,土地的褐,四种颜色像是八卦太极,不断在球体内转动着。

而后在下一瞬,所有颜色被倏而生出的红焰吞没,它扭动着身躯,像个鬼怪妖魔般不断生长,又仿佛盛开的红莲,绽放火流般的莲瓣。

又是一声巨响,那水晶球承受不住炸裂开,碎片迸溅地到处都是,妖冶的火红色也如云烟随之消散。

宝灵阁内鸦雀无声,唯有南宫导皱了皱眉,将险些被碎片迸到的手掌收了回来。

蛊雕扑扇着翅膀飞了过去,它疯狂地嗅着地上碎裂开的水晶球,在那上面闻到了独属于黎不辞的气息。

南宫导一脚踢开蛊雕,看起来有些不耐烦:“测完了吗?”

魏离回过神来,绷紧了唇线。

他仅仅听闻过创世之神天道可掌控金、木、水、火、土,却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五灵根的凡人。

魏离没有感慨太久,他抬起头看向完全呆愣住的鹿鸣山掌门,出声请示道:“师尊……”

不管眼前这人来此的目的如何,五灵根可是修仙界从未出现过的人物,既然来了宝灵阁参加大选,按理便该将这等修仙之才纳入门下。

说是这样说,魏离却不希望宗门里多这样一位劲敌跟自己竞争,若是不出意外,再等个千百年,这鹿鸣山的掌门之位便该是他的。

鹿鸣山掌门回过神来,此时阁殿内已是议论声纷纷,方才还对南宫导指指点点的人,像是墙头草一般,一改那尖酸刻薄的模样,忍不住悄声夸赞起来。

“五灵根啊,太厉害了!这要是进了鹿鸣山,往后咱们宗门定是越来越强!”

“想不到一介女子竟是五灵根,连灵兽结契的都是上古异兽,刚刚倒是我们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何止五灵根,她长得亦是倾城之貌,完全是我喜欢的模样。也不知道有没有道侣,若是没有的话,我岂不是也有机会追求她……”

“别做梦了,这般奇女子,并非池中之物,怎能是你能肖想沾染的?!”

周遭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原本想要看好戏的董谣脸色惨白,紧咬着牙关,似是要将一口银牙咬碎。

怎么会这样,眼前这长得跟黎殊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谁?

高位上一声浑厚低沉的嗓音,横断了众人的低声议论:“我倒是没见过五灵根的修士,不知姑娘能否赏脸,让我探一探姑娘的神识,也好开开眼界。”

说话的人是天山掌门花悲。

黎谆谆从后绕路,不动声色朝着南宫导的方向靠近。她虽然不清楚水晶球为何能测出五灵根来,但倘若此事跟黎不辞有关系,花悲上前一测,怕是就要露馅了。

南宫导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而花悲没等他回答,已是自顾自地起身,朝着他走去。

便在此时,隐匿在群众中已久的黎望,将垂在身侧的掌心微微一动。

掌心中浮现出浓郁的黑炁,由指尖向前一弹,仿佛炸开的烟花,黑色火星四溅,粘黏在围观的群众身上。

被黑炁沾到身体的数人,躯壳猛地一晃,唇齿微微张开,眼球渐渐上翻,直至黑眼珠消失不见,全然露出白色眼白。

黎望视线在人群中一扫,勾起唇来,低声喃喃道:“杀了她。”

他甚至没有指名道姓,可那遭受黑炁侵蚀控制的十几人,却已经用眼白看向了站在高台上的南宫导。

他们如同丧尸出笼般,四肢着地,扑倒身前的围观群众,在阵阵惊呼中,踩踏着摔倒的弟子们,仿佛饿狼捕食,以一种扭曲的姿态朝着南宫导扑去。

黎谆谆几乎是第一时间察觉到危险,在那歪着脖子失去理智的人扑来时,从身后绕出,一脚踹在魏离背后,将魏离迎面踹到了那人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