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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47)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他怔了一下,看着那一头利索的短发,这才反应过来他昨日回到现代后,便让特效化妆师将假发套给卸掉了。

他在系统栏里翻了一遍,没找到假发,倒是找了瓶生发水出来:“你拿这个试试。”

黎谆谆将生发水倒在掌心,尝试着抹在头顶,不过片刻功夫,那头发便疯长出来,又黑又顺,仿佛丝绸般泛着淡淡的光泽。

南宫导不怎么习惯自己长发的样子,总觉得很陌生,看了两眼,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尽管他什么都没有说,蛊雕却乖乖跟在他身后,一边‘呷呷’叫着,一边从侧门进了布坊。

当他踏进布坊的那一刻,视线与醒来的张淮之正巧对上。张淮之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眼皮微微下垂。

待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张淮之眼睛动了动:“……谆谆?”

南宫导没有回应张淮之,黎谆谆走过来后,不动声色地朝着他腰上掐了一把。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回头,便发现黎谆谆在瞪他。

南宫导抿着唇,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张淮之:“对,是我,黎谆谆。”

几乎每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迷魂散的药效太大,即便张淮之与常人不同,提早醒了过来,神色却依旧恍恍惚惚:“方才……发生了什么?”

黎谆谆怕南宫导胡说八道,抢在他开口前答道:“鹿鸣山闯进了魔界的人,那人将你们迷晕,意图不轨。幸而我在途中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折返回来,若不然恐怕要酿成大祸。”

她将谎话信口拈来,南宫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配合道:“可不是,多亏了我表哥这位大恩人。”

他不知是有意无意,齿间加重了‘表哥’二字,黎谆谆似是没听见一般,上前扶起张淮之:“淮之兄弟,你怎么样?”

张淮之摇头:“我没事。”说着,他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张晓晓和布坊伙计:“他们怎么样?”

“我方才查看过,只是睡了过去,并无大碍。”黎谆谆待他站稳后,松开了扶住他的手臂。

她特意上前去扶张淮之,便是想尝试一下,用南宫导的身体与张淮之肢体接触,能不能从他身上获取到灵力。

然而肢体接触的那一瞬,她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也就是说,目前只有黎殊的身体与张淮之接触时能获取到灵力。

看来黎殊和张淮之之间,怕是有什么渊源了。

张淮之将张晓晓从地上抱了起来,先放到了椅子上,而后又将布坊伙计扶起。

见张淮之动作略显迟缓,黎谆谆给南宫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去帮张淮之。

可南宫导却视若无睹,抱着手臂在一旁杵着。黎谆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眼色,还是故意跟她作对。

她上前帮衬了一把,待张淮之安顿好了布坊伙计,他似乎是清醒了些,看向南宫导:“谆谆,魔界之人有没有伤害你?”

南宫导还是不太习惯顶着一张女子的脸,被人唤着黎谆谆的名字。

他敷衍地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我不太舒服,想回客栈休息。”

黎谆谆也道:“我表妹该是受了惊吓,还是早些带晓晓回去歇息,明日你们还要去宝灵阁。”

她一提起宝灵阁,张淮之慢了半拍反应过来:“导哥好像不见了?”

南宫导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黎谆谆抢了先:“大抵是跑散了,结缘之事强求不得。”

张淮之迟疑道:“可明日就要……”

黎谆谆指着地上的蛊雕:“淮之兄弟不必忧心,我下山路上救了一只灵宠,方才尝试着让表妹跟它结缘,不想却是成功了。”

张淮之总算放下心来。

黎谆谆知道等布坊伙计醒过来,约莫是要等三天后了,她从布坊中裁好的成衣里挑了几件,让南宫导从储物镯里取出一颗极品灵石。

她先前询问过布坊伙计成衣的价钱,这几套加一起用不了半颗极品灵石,她便从后台柜子里自顾自地找了零钱,拿走了五十颗高阶灵石。

回去的路上,张淮之看着走在前面的黎谆谆和南宫导,以及地上乖乖跟着的蛊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种怪异的感觉,一直维持到了回到客栈。在这宗门大比的关头上,鹿鸣山客栈本就房源紧张,又烧毁了几间屋子,他们四个人只能委屈住在一间客房里。

衣柜里放了两床被褥,也就是说他们之中有两个人可以打地铺。

张晓晓年龄还小,南宫导现在又顶着黎谆谆的身体,张淮之自然默认两个女孩子睡一起。

但南宫导丝毫没有委曲求全的意思,他宁可跟黎谆谆睡一起,也不愿意跟一个陌生人睡在一起。

没等他口出狂言让张晓晓睡地上,黎谆谆就先一步,找小二又搬来了一床被褥。

“我跟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我表妹睡相不太好,怕是半夜会压到晓晓。”黎谆谆移开桌椅,将被褥铺好,“明日通过了宝灵阁的入门审核,便有地方住了,先委屈一夜。”

南宫导挑眉:“你让我睡地上?”

黎谆谆语气毫无波澜:“你要是不怕睡觉压到晓晓,睡床上也行。”

什么睡相不好,不过就是托词。她只是单纯知道他是个麻烦精,事多又矫情,怕他说多了话,崩了她的人设罢了。

南宫导从唇齿间轻吐出一声“呵”,倒是没再多说什么,揉着空荡荡的腹部:“我饿了。”

这具身体实在太过柔弱了,走两步路就要气喘,脚底板上结痂的血泡也隐隐作痛,最关键的是,从半个时辰前他就觉得饥肠辘辘。

黎谆谆又让小二送了些饭菜来,她不怎么饿,而张晓晓还昏厥着,便只叫了五菜一汤。

顾忌着南宫导的口味,五个菜里有四道都是不辣的,只有一道辣子鸡丁算是辛辣。

饭菜端到桌子上,三个人围在一起吃饭,张淮之总算知道那怪异之感来自何处了。

先前本是一口辣的都不碰的南宫导,全程都在夹辣子鸡丁,剩下那四道不辣的菜,竟是一筷子都不沾。

而那无辣不欢的黎谆谆,却一口辣子鸡丁都不碰,只慢悠悠品尝着不辣的菜肴。

张淮之回想起这一路,两人就像是性格颠倒了个个。

原本沉默寡言,出口就是怼人的南宫导,今日却极为反常的善解人意,一口一个淮之兄弟的叫着。

倒是往日性格较为活泼直爽的黎谆谆,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不怎么说话,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

“谆谆,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张淮之回想起他掀开布帘时,他印象中自己似乎是看到了瘫软在地的黎谆谆,可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便昏迷了过去。

南宫导觉得张淮之有些啰嗦,他在布坊都说过了自己没事,张淮之还要没完没了的追问个不停。

“张淮之……”他头也不抬一下,边吃便道,“你之前说要保护我,可每一次遇到事,你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