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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227)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那些徒弟暂且被她安置在了天水阁,便如王徽音所言,男弟子们长得是特色了些,但他们品性不错,人也足够勤奋。

黎谆谆踏进天水阁时,那两男两女的弟子已是起身修炼,一人一个竹垫子,便坐在天水阁外的屋檐下,顶着山涧清晨的露水和阳光调息打坐。

她没有打扰他们,寻了遮阴处,坐在长廊下,微微阖着眼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是晌午时,黎谆谆察觉到了天水阁外的动静,以为他们修炼完了便睁开了眼。

视线还未对焦上,她便看到了转瞬之间立在她身前的南宫导。

人未至,他身上淡淡的玉龙茶香已是飘到了她鼻息间。浅淡的气息却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她倚着长廊的雕花红柱子,玉指在长椅上轻拍了一下,下颌往后仰了仰,眸光便对上他的眼:“过来。”

南宫导依言坐了过去。

她不客气地缠了上去,抬指勾起他一缕垂下的青丝,埋头在他颈上嗅了嗅:“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他不知是从鼻腔里还是从喉咙里压出了一声笑,大抵是觉得她话语中的真诚并不多,他也不接话。

黎谆谆才不理他什么反应,缠着他一缕黑发,倚在他肩颈间的小脸抬了抬,视线不经意扫过他耳垂上的一点微红。

那是她上次用虎牙咬出的耳洞。

她还以为南宫导回到现实世界后,这耳洞便会消失,却不想还在他耳垂上。

黎谆谆想摸一摸他的耳垂,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她指尖倏而捻住他的耳垂,指腹下的温度不断朝着薄薄的耳垂一侧渗去。

他喉结滚了滚:“谆谆……”几乎是唤出她名字的同时,他握住了她乱捻的手指:“松手。”

黎谆谆便是如此。

他不想让她松手时,她偏偏松开了。

他真让她松手时,她又不松了。

她不松手,南宫导也拿她没办法,他只能用掌心攥住她作乱的手。

两人这般僵持着,黎谆谆盯着他看,那目光如此炙热,又不加掩饰地掠过他的眉眼鼻唇。

纵是他想要装作看不见也不行。

南宫导见不得她这般气焰嚣张的模样,便也看了回去。

可视线相触的那一瞬,他一下就后悔了。

看什么看,那弯眉下的眼眸含娇,似是郁郁秋水,潋滟缱绻,又好似春雪初融,盈盈灿灿,明澈却缠人,澄亮而炽烈。

只一眼,便再难从她眼中走出。

黎谆谆望着失神的南宫导,弯起眼眸,眉梢似有云雾笼罩,绒绒细眉流淌着午时的碎光,她慢慢扬起头,在他喉结旁的小红痣上吻了吻。

柔软的唇裹住淡色小痣,他身子僵了僵,清晰地感觉到她唇瓣浅浅吮过那一片皙白的皮肤:“黎谆谆……”

他嗓声微微哑了。

黎谆谆恍若未闻,并不应他。

长廊外的屋檐下隐约传来弟子们的说话声,他们收起座下的竹垫子,起身小声交谈着什么。

“听说没有,黎不辞现世了!”

“可不是,鹿鸣山莫名就燃起了火,那火像是红莲一般,将半个鹿鸣山都给烧了!”

“那该是红莲业火没错了,据说业火是人世间的欲望,邪恶所化,乃地狱之火,可吞噬湮灭万物……”

“千年前师尊封印了他,后来封印破除了,师尊回来了,那魔头自然也会回来了……只是不知他这次又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总不会来天山寻仇吧?”

“那也说不好,毕竟师尊封印了他千年,他心中怎能不怨?”

“怨又如何,正邪不两立,如今师尊已是成仙,难不成还能怕他了!等他来天山,看师尊如何收拾了他!”

他们四人一边拎着竹垫子往长廊中走着,一边你一嘴我一嘴的小声嘟囔着,正说到激愤处,视线便直直撞上了那长廊尽头长椅上依偎的两人。

南宫导抬眸乜了他们一眼,掐着她的下巴,将她从颈间拉了出来:“你想怎么收拾我?”

黎谆谆像是没有骨头架,懒散倚在他身上,偏了偏头,对上完全僵化的四个小徒弟。

“你们好。”她打了个招呼,唇畔扬着浅浅的笑意,不避也不躲,迎上几人的视线。

他们在看她,却也不是完全在看她。

主要的目光都聚集在南宫导脸上。

准确的说,是他的眼睛。

那双天生异瞳的眼睛,一瞳如幽潭深渊,一瞳如炽焰烈火。

那是独属于黎不辞的双色异瞳。

几乎是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们四人的脸色都齐刷刷变得惨白起来。甚至有个心理素质弱的男弟子已是被吓哭了,但即便是掉眼泪,他也不敢发出声音来。

那绷着嘴巴拼命止住哽咽声,又禁不住双腿发颤的模样,可怜极了。

可南宫导瞧见那弟子泪水滚滚的样子便觉得厌烦,他松开桎梏黎谆谆下颌的手掌,别过头去。

他转头的本意是怕吓死她刚收的几个徒弟。

而黎谆谆却像是并未察觉到他的想法似的,勾住他颈子的手,向自己的方向压了压,又将他移开的头转了过来。

“这是你们的师兄。”她笑着介绍,好似没有看见他们抖如糠筛的双腿,“叫师兄。”

这话一出,他们四人的脸色好像更白了。

怎么……跟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不是说他们师尊胸怀天下,兼济苍生,与魔头黎不辞正邪不两立吗?

要是他们没看错的话,他们师尊此时此刻正倚在那魔头身上,言行举止间亲昵暧昧,两人不似师徒……倒像是结过亲的道侣。

纵使他们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却还是战战兢兢地喊着:“师,师,师师……师兄好。”

他们本就结巴,再加上四人没有同时打招呼,长廊里便回荡着此起彼伏的“师兄”二字。

大抵是看在黎谆谆的面子上,南宫导冷淡地应了声:“嗯。”

仅仅这一个字,已像是一块巨石砸进湖泊里,令几个年轻的弟子既是受宠若惊,又有些惶恐不安。

黎谆谆见他们敛声屏气,小心翼翼的样子,挑了挑眉:“去弱水阁备好纸符、朱砂等着,我教你们如何画符。”

这一声令他们如蒙大赦,几人争先恐后朝着弱水阁奔去,奈何双腿发软,他们走也走得不快,只能低埋着头,再不敢多看南宫导一眼。

待他们离去,黎谆谆也起了身:“我第一次给人上课,过来看看?”

南宫导想也不想:“不看。”

她知道他是怕吓坏了那几个徒弟,便也不为难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动作随意地像是在安抚一只小狗:“那你在这等着我。”

不等他应声,黎谆谆便朝着弱水阁的方向走去了。

几个弟子走得比她早,但没走出多远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还未缓过神来,便见黎谆谆走了过来。

他们又连滚带爬站了起来,生怕让她看出什么端倪:“师尊。”

此时他们说话倒是利索了些,只是腿还在本能地哆嗦着,额间也渗着细细冷汗,好似死里逃生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