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92)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黎谆谆正准备着重提一提她是因为失去元神才逃得如此狼狈,还未开口,便听见张淮之问道:“那南宫大哥呢?”

她怔了怔:“什么?”

张淮之问:“他是你表哥吗?”

“……”黎谆谆默了一瞬,嗓音轻了些,情绪似是一下低落起来,“南宫导死了……那魔界中人想杀我,他将我推开,但他却没躲过去……”

张淮之自然听王徽音说了此事,大抵是因为他昏厥之前,刚刚与南宫导打了一架,南宫导的死讯对于他来说,充满了虚幻的不真实感。

黎谆谆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却也追问不下去了。

王徽音说她悲伤到麻木失神,连埋葬南宫导的时候都没有勇气亲自去。

不管南宫导是不是她表哥,似乎此时此刻也都不重要了。

张淮之不愿见她悲伤,又转移了话题:“谆谆,我现在应该唤你什么?”

黎谆谆理所当然道:“自然还是叫谆谆,这是我的闺名。”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显露出迟疑的神色:“淮之哥哥,我如今已是天山掌门了,便在明日筹备了一个继任掌门的午宴……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出席宴会?”

张淮之垂下眸:“好。”

他答应地如此轻易,如此干脆,甚至根本没有犹豫,倒让黎谆谆将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憋在了嗓子眼里。

她抿了抿唇,往酒碗里又倒了一碗酒:“淮之哥哥,这是厨房里的药酒。听说夜里睡觉前小啜两口,便有安眠滋养之效,你要不要尝一尝?”

黎谆谆将酒碗递到了张淮之嘴边,清澈的酒水中倒映出他俊美的脸庞,摇晃的水波在夜明珠的光照下,明明暗暗。

张淮之不擅长喝酒。

但他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酒,抿了几口下肚。

所谓的药酒不过是她随口胡诌出来的,不过这酒并不辣嗓子,尝起来醇馥幽郁,余韵无穷。

黎谆谆本是准备在酒水里下点助眠药,只是张淮之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更快些,她还没来得及往里下药,他已是坐在了她寝室中。

她问道:“好喝吗?”

张淮之说不出其中滋味,只觉得酒水有些呛人,舌上微微苦涩。

他便如实道:“没喝出来。”

黎谆谆接过他喝过的酒碗,抿了两口,正想说这酒味醇香。一抬头,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她便起了些坏心思。

她又往嘴里灌了一小口酒,在张淮之的注视下,身子微微向前一靠,便堵上了他的唇。

他似乎是有些讶异,双眸中的瞳孔收紧,身体忽而僵直住。直至她轻而易举地撬开他的唇齿,那带着一丝辛辣滋味的酒水在他舌尖洇开,苦涩中又带着细微的酥麻,由着唇齿向大脑蔓延而去。

她的唇舌很软,那并不熟稔的动作由她做来,更引得他心跳加速,仿佛忘记了呼吸,便直愣愣地看着她。

他们不是第一次亲吻。

但上一次是在张淮之洞房夜醉酒后,昏昏沉沉之下被黎谆谆引导的吻。

而这一次,张淮之很清醒。

尽管这个吻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是无可自抑的沦陷了进去。

她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息间,那清淡而若有若无的浅香,那湿热而若隐若现的呼吸,无一不让他沉溺。

直至黎谆谆向后撤去,他却不愿松开她了。他掌心压在她后颈上,一边加深这个吻,一边带着她往床榻走去。

他的吻不再如同往日那样温和,尽管仍然青涩懵懂,却好似染上一丝歇斯底里的伤痛,沉重而急促,仿佛想要证明着什么。

就在黎谆谆以为张淮之会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住动作,手臂撑在她耳侧,将下颌埋进了她的颈间。

他不说话,也不继续。

黎谆谆便趁这时候,从系统栏里兑换了一颗米粒大小的安眠丹。有了方才亲吻的铺垫,他此时应该处于放松的状态,那她浑水摸鱼,将安眠丹以唇渡之,想必他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她正准备将安眠丹含到舌底,倏而听到张淮之低哑的嗓音:“谆谆……”

“嗯?”她动作顿了顿,垂眸望向他。

张淮之问她:“你爱我吗?”

黎谆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性格含蓄的人,她但凡主动一点,他都要被闹得脸红心跳。

可此时,张淮之却在问她,你爱我吗。

‘爱’这个字太沉重,时隔这么多年,黎谆谆早已经忘记了爱应该是什么感觉。

只是张淮之既然开口问了她,她总不好避而不答。就算是欺骗,只要他这一刻是愉悦开怀的,那便也足够了。

“爱。”黎谆谆伸手虚虚抱住了他,她并不迟疑,一字一声道,“张淮之,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72章 七十二个前男友

她的语气如此坚定, 坚定到张淮之禁不住晃了晃神,轻垂下的睫毛颤了两下,浅声道:“谆谆, 我也……”他紧紧抿住唇, 嗓音似是沙哑起来:“爱你。”

纵使他的语声那么低, 那么轻, 那一字一字,却显得如此沉重。

“淮之哥哥,你怎么了?”黎谆谆默了一瞬, 掌心贴覆在他乌黑的发梢上,“你看起来不开心。”

张淮之缓缓摇头,他好似轻轻笑了起来:“我开心,谆谆……我很开心。”

“谆谆,倘若没有你, 便不会有现在的我。”他像是在跟她说话,又如同喃喃自语, “遇见你, 我此生已是无憾。”

黎谆谆能察觉到张淮之的异样,但她分辨不清楚他是因为喝醉了酒在说胡话, 还是遇见了什么伤感的事情……总不能真是听到了她和君怀的对话?

她指尖攥住的安眠丹紧了紧,似是不经意地, 将手掌贴在了他的衣袍上:“淮之哥哥, 你的喜服呢?”

张淮之默了片刻:“南宫大哥……”他迟疑了一下:“他将喜服划破了。”

他不提及, 黎谆谆一时间竟也没想起来。

南宫导和张淮之对上时,用那柄无名剑将张淮之的喜服划得破破烂烂, 像是烂布条子一般挂在身上, 甚至连白色亵衣都一并绞的稀烂。

比试结束后, 张淮之体力不支晕厥过去,后面醒来了,便急匆匆去了萱草山安置张晓晓,他总不能穿着一身浸满血迹又褴褛破烂的喜服来来回回折腾。

这样说来,黎谆谆在天水阁拐角处看到的那抹红影,该不是张淮之了。

不管偷听他们说话的人是谁,只要不是张淮之,那便不妨碍她的计划——过了今夜,待张淮之睡熟后,她便会拿到他的元神。

偷听那人是想将此事宣扬出去也好,还是胆子小憋在心里也好,只要不耽误她今夜取元神,对于黎谆谆而言便不重要。

“那我再给你做一身。”黎谆谆摸了摸他的黑发,轻声道,“你现在是掌门之夫,自然要请天山最好的裁缝,量体裁衣,做一身合体华贵的喜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