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88)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班十七和王徽音正在门口等她,见她走出来,王徽音颠颠跑过去:“谆谆,你要回天山去吗?”

虽然王徽音也是为了凑热闹,想要进宗门大比的比试现场去观看,才以不倦宗弟子的名义报了名。

可经历过这些事情后,她一开始想要进入鹿鸣山宗门的心思早就淡了。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声名和前途,她如今更想随心所欲些。

黎谆谆此时不同往日,但不管她是不倦宗里不知名的符修,还是天山新一任的掌门,王徽音都始终将她当做朋友。

“嗯。”黎谆谆应了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总要去整治整治天山内的蛀虫。”

说是这样说,但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魔道中人,哪一个不是见风使舵,趋利避害。

不过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一个暗着坏,一个明着坏罢了。

她并不在意天山内的弟子秉性是好是坏,她只是准备在天山取走张淮之的元神。

想到此处,黎谆谆不禁问道:“张……我夫君呢?”

“张淮之啊。”班十七拉长了语调,“他早上醒了,知道你成了天山掌门,估摸着你要回天山去,回了趟家,去安顿他的小妹了。”

王徽音也道:“姐夫说让我们先走,他安顿好了晓晓,便会去天山找我们。”

听王徽音一口一句‘我们’,便知道王徽音和班十七准备与她一同去天山了。

黎谆谆点点头,两指轻抵在唇间,吹了一声哨。不多时,那蛊雕便抓着半死不活的花悲朝她飞了过来,巨大的翅膀遮住云日,却在靠近她时放缓了动作,似是怕伤到她。

26迟疑着,提醒了一声:“谆谆,你不给君怀留个信吗?”

毕竟君怀才是黎谆谆取走张淮之元神的关键。

黎谆谆攀上蛊雕的后背,微微阖上眼:“鹿蜀族人还在我手中,君怀想要找到族人,自会来天山寻我。”

往日她大多与南宫导或张淮之同坐,如今一个人坐在蛊雕背后,倒是有些不习惯。

她背后没了倚靠,便只好自己抓紧了蛊雕。蛊雕正要起飞,黎谆谆听到身侧传来王徽音犹豫的嗓音:“谆谆,你表哥埋在了鹿鸣山山下,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去了。”她语气听不出起伏,“生死轮回,皆由天定,总不是我一介凡人能改变的。”

“乖徒儿,生死由天,命由己。”见她神色淡漠,班十七掩唇笑了起来:“你只是还未遇到那个宁可逆天,也要拼死留住的人。”

黎谆谆默了一瞬,缓缓开口:“就像师母吗?”

班十七笑而不语,踩着剑带王徽音走了。

黎谆谆遥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他们飞得瞧不见影了,她挑起眉梢,一拍蛊雕:“走。”

蛊雕可日行百万里,从鹿鸣山到天山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

昨日宗门大比结束后,参加比试的天山弟子便陆陆续续赶回了天山,将在鹿鸣山的所见所闻传了出去。

只待黎谆谆从蛊雕翅膀上走下来,便瞧见数千名白衣的天山弟子侯在天水阁外,一眼望去,竟是一时望不到尽头。

蛊雕爪子里还抓着昏迷不醒的花悲。

他们看了看花悲,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黎谆谆,不知是谁起了头,高声呼唤道:“恭迎黎掌门归宗。”

一人起了头,便总会有人随波逐流的附和。花悲大势已去,黎谆谆背后又有黎不辞和整个无妄之海撑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识趣的人自然不会往她的枪口上撞。

那呼声越来越大,竟是气势磅礴,震耳发聩,残音围绕在天山山头上久久不绝。

王徽音比黎谆谆先到此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是又慌又乱,不知所措看向了黎谆谆。

黎谆谆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甚至蹙了蹙眉,看着众弟子的目光,似是隐隐不快。

他们未免降服的太快了些,她回到天山的本意便是想借着天山弟子做文章——她没有元神,又曾与魔种黎不辞纠缠不清,他们应该表现出抗拒的模样。

这样一来,待到张淮之来到天山,看到那些天山弟子对她不敬。她再利用君怀给张淮之织造梦境,让他看到天山弟子羞辱,欺凌她的模样。

以张淮之的性子,他必定不会让她受此欺辱。只需要梦境中的她装一装委屈可怜,卖一卖惨,不愁他不将元神双手奉上。

“千年前花危失责,放出镇妖鼎中的鸟妖鹉鹉害死数条无辜性命,即日起将花危逐出师门,此生再不可踏入天山半步,若违此令,见者可杀。”

黎谆谆扫了一眼天水阁外的上千弟子们,嗓音微冷:“你们也休要存着侥幸心理,与花悲勾结者,我一个不会放过。”

说罢,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王徽音道:“徽音,你帮我筹办一个继任掌门的午宴,便设在明日,请天山内元婴期以上弟子参宴。”

王徽音连忙点头:“好,我这便着手去准备!”

黎谆谆一刻不停,遣散了天水阁外的众多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随着蛊雕将花悲带进了天山私牢中。

那私牢已是有千年时间未曾关押过人了。

上一次押进去的囚犯还是黎不辞。

蛊雕身形庞大,自是进不去那私牢了。黎谆谆往花悲身上贴了一道符咒,便见花悲整个人悬浮于半空中,跟在她身后飘进了私牢里。

私牢内不曾设有窗户,一踏入私牢,便嗅到一股腐朽糜烂的气息,像是干枯的血腥味,又像是发霉的潮湿气息。

黎谆谆径直走入了那间曾折磨过黎不辞的刑室,她指尖一挥,那漂浮着的花悲便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倏而落了下去。

他落下的位置,自然是黎不辞躺过的刑椅。花悲刚一摔下去,那密密麻麻的铁钉便将他脊背扎出了隐隐血迹,不多时血液便沿着他身上的白衣洇开。

花悲本是昏迷着,这一摔倒是给摔醒了。

他恍惚着睁开眼,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刺痛感,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刑室内昏暗无光,花悲怔愣之间,便看到了忽而靠近了他,那张被无限放大的清泠之容。

他被黎谆谆吓得心脏一颤,听见她温柔到过分的嗓音:“师叔,你瞧瞧这间屋子……熟悉吗?”

熟悉,又怎能会不熟悉。

千年前,花悲便是隔着密室的窗子,亲口下了一道道残忍可怖的命令。

见黎谆谆拿起铁锤靠近他,花悲忍不住想要扭动身体挣扎,可他身上贴着黎谆谆特制的定身符,浑身僵硬如石,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他便只能恼怒地吼叫着:“孽障!你想干什么?!”

“师叔,你别激动。”黎谆谆耐心地安抚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一锤子敲在了花悲的腿骨上。

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那数根铁钉狠狠穿透了他的脚腕,尖利的钉子尖上侵染上了一丝血色,映在黎谆谆眼底,闪着微微凛冽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