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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53)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黎谆谆在黎殊身体里待着实在别扭,约莫是因为这是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她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处在黎殊身体里,虽然她能感觉到黎殊做了什么,却无法控制这具躯壳。

她适应了许久,勉强习惯了这种怪异的感觉,全当是自己躺平看了一场电影。

黎殊应该是在跟花危下山做任务,她一手按在剑鞘上,神情微微紧绷,而花危却像是在约会般,时不时便要偷看她一眼。

她隐隐听到什么动静,倏而拔出剑来,朝着远处劈去,剑气如无形的水鞭不动声色砍在地上,震得一旁的松树晃了晃。

花危迈步过去查看,却只是拎起一只受伤的野兔,他不禁失笑:“师祖只是说山下有异动,让我们前来探一探,黎黎你何必这般紧张?”

黎殊收起剑来:“师兄没感觉到吗?”

花危怔了一下:“什么?”

“魔气。”她扬起眸来,视线远远落在了那被她剑气劈到摇晃的松树旁,“这里有很重的魔气。”

她做了个手势,示意花危不要走动。黎谆谆便感觉到黎殊迈着轻盈无声的脚步,以一种绝对小心的姿态,慢慢靠近了那颗松树。

果不其然,她在松树旁看到了一颗渗着淡淡黑炁的石头。

也不知为何,黎谆谆看见石头第一眼,便知道这颗石头就是黎不辞。

她两指叩住剑鞘,轻轻扒拉了一下石头,只一下,石头渗出的黑炁便忽然飞涨,将她和花危猛地弹飞了出去。

那一瞬间涌出的魔气,比整个魔界中人身上的魔气加起来还要强大,她跌在地上呕出一口血,脸色煞白地看向那石头的周围。

地面上的泥土焦黑,以石头为中心,周围十尺之内的草木皆已枯萎,便是一旁那颗松树也没能幸免。

花危捂着针扎一般刺痛的胸口,嘴角渗着血色:“这是……什么东西?”

“或许是魔种。”她不确定道,“仙史书上记载过的上古魔种。”

听闻此言,花危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得赶快回去禀报师祖。”

虽然谁都没有见过那所谓的上古魔种,但天界流传下来的仙史书上,却是实实在在记载过上古魔种的存在。

据说魔种一出,世间六界便会生灵涂炭,致使星辰昼夜颠倒,天地重归混沌初元。

‘重归混沌’意味着世间不会再存在任何生命,整个六界都将不复存在,回到开天辟地的模糊之时。

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尽管黎殊和花危此时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天山上去。

还未见到师祖,便被花悲撞了个正着。如今的花悲还不是天山掌门,师祖才是。

不过花悲与蔼风同为师祖座下之徒,师祖修为又已是渡劫期,再过不了多久便要经历渡劫期的三道天雷,不论渡劫成功与否,那掌门之位总要传下来给他们其中一人。

花悲见两人面上带血,不由拦住他们:“你们俩怎么回事?”他瞪了一眼花危:“你不会欺负黎殊了吧?”

花危连忙解释:“爹你乱说什么话,我怎么会欺负黎黎……是我们下山去查看异动时,被魔气所伤。”

“魔气?”花悲挑起眉梢,“你小子学艺不精,被魔气所伤还说的过去。黎殊如今刚刚突破了炼虚期,已是大乘期初期的修为,还有能伤得了她的魔气?”

说来也惭愧,花悲和蔼风都是同辈人,如今不过刚刚炼虚期的修为。而作为小辈的黎殊却天赋异禀,早早就突破了炼虚期,达到了大乘期初期的修为。

花悲本以为花危是在说笑,但见两人神色微肃,他不由追问:“到底是什么魔气,你们伤得厉不厉害?”

“师叔莫急,我们伤得不重。”黎殊抿了抿唇,“那魔气有可能来自上古魔种。”

花悲怔了怔:“……上古魔种?”

“我们前去禀报师祖,待回禀之后再细细与师叔详说。”

她刚要迈步,便又被花悲拦了下:“你们不能去。”

黎殊和花危几乎是同时出声:“为何不能去?”

“你们难道不知道师祖正在渡劫期,三道天雷随时会落下……”花悲嗓音冷了些,“若在此时将此事禀告师祖,师祖定要分神分心去处置那魔气。”

“你们可知渡劫期的天雷意味着什么?若是挨得过就能飞升成仙,位列仙班得永生。若是挨不过便要灰飞湮灭,元神魂魄尽散!”

此时自是容不得一点差池。

花危忍不住道:“可那若真是上古魔种……”

花悲沉思片刻:“上禀天官就是,这种事情自然有天界来处理。”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就算我们现在禀了上去,待到天官收到消息赶下来,稍稍耽搁几个时辰,于我们而言就是几个月过去……”花危并不认可,“万一那真是上古魔种,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可耽搁得起?”

花悲沉默下来。

半晌后,他看向黎殊:“黎殊,你怎么想?”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似是在询问征求黎殊的意见,黎谆谆却觉得花悲更像是在甩锅。

不管黎殊是认同花悲,还是认同花危,只要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后续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花悲便会说这是黎殊敲定的主意,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好在黎殊并未直接回答,她迟疑了一瞬,道:“师叔说得有理,师兄说得也有理,只是兹事体大,我一人也拿不好主意。”

花悲颔首:“那便先如此,你们回去好好休养调息一番,等考虑仔细了再做定夺。”

说是回去休养,黎殊人还未到自己房间,师祖便派人来喊她了。

她擦干净脸上的血渍,又仔细整理了衣裙,跟着传唤她的弟子去了师祖的占星殿中。

道是师祖,其实他还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身上比花危多了几分沉稳清冷感,又比花悲少几分沧桑磨砺感。

大抵是错觉,黎谆谆恍神之间,竟是觉得这师祖眉眼中与张淮之有一两分相像。

回过神来,再看又觉得不怎么像了。

师祖与黎殊一样,皆是天赋异禀的修炼者。或许也正是因此,比起花悲和蔼风两个徒弟,师祖更青睐于徒孙的黎殊。

师祖并未看向她,而是微微抬着首,眸光定格在他的星辰图上:“下山查看得如何?”

黎殊不知如何作答。

她自然也不希望师祖渡劫出现什么差池,但那魔气太厉害,若是搁置在山下不管不顾,谁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出什么乱子。

“师祖……”她迟疑着,“您可曾卜算过天相,何时会劈下渡劫的三道天雷?”

他淡淡道:“问这个做什么。”

黎殊又沉默了。

“查探到什么,便如实道来。”师祖斜睨着她,“我不记得你是个瞻前顾后的人。”

黎殊只好将在山下看到的一切如实说了出来。

师祖闻言,问了她一句:“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