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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38)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他仿佛被钉在原地,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令黎谆谆得到了些许愉悦感。

她挑了挑唇,又给魏离添了把火:“好巧啊魏前辈。有几日未见,前辈看起来削痩不少,待比试结束了,我再带着我夫君,我表哥,我师尊和师妹去探望前辈。”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妨碍,但只有魏离自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所提到的那些人,皆是君怀幻境中的幸存者。

这些幸存者,曾亲耳听到他在幻境中,吐露出鹿鸣山掌门和三大家族如何与君怀结仇,如何残忍杀害鹿蜀一族,并将鹿鸣山占为己有。

先前出了幻境,鹿鸣山掌门询问过他,除了黎谆谆外,可还有其他的幸存者。他为活命,便撒了谎,只道是其他人都中了毒,唯有黎谆谆无碍。

他甚至都没敢提起黎谆谆身边的那个张淮之也进过幻境,就怕多一句嘴,命便要丢了。

魏离晃了晃神,待他回过神来,黎谆谆已是将脑袋转了过去,似乎并不准备再多说什么。

他心慌的厉害,明明她也没说什么,他却出了一脊背的冷汗。魏离在原地站了一会,不敢再停留,目光在场地上环绕了一周,迈开腿匆匆离去。

黎谆谆也没管他的去留,抽完五张题目,便交给了裁判。

待到另一人也抽完题目后,裁判宣布题目:“请二位修士分别画出火符、水符、静心符、定魂符,真言符,离神符……”

他一口气念完十张题目,而后挥手示意两人开始画符。

在这修仙界,不论是灵石、灵兽,又或是宝器、佩剑,皆是分为极品、上、中、下四阶,符咒亦是如此。

她们要在画得快的基础上,尽可能将符咒发挥出的效果达到极品最高阶。

符修比试的擂台上有桌椅,朱砂和符纸也是鹿鸣山提供的,黎谆谆托着下巴,另一手蘸着朱砂融水在符纸上飞快地画着。

在拿到凝元灵草前,她毫无自保之力。

与张淮之和南宫导一般,黎谆谆的画符亦是对着秘籍自学。空闲之余,她总会画些符咒,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为求保险,每一种符咒,她都会画上好几张存在身边。

画的次数多了,黎谆谆已是熟稔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来。特别是班十七给了她那本黑皮秘籍后,她画符的水平径直飞跃到了另一个新的高度。

黎谆谆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便画完了第九张符咒,平均下来一张仅需要一分钟左右。待她停住手时,那身旁的符修才画到第三张。

她便顺手将第十张符咒画到了一半,而后微微扬起下颌,抬眸眺望向擂台的第一排。

南宫导便站在擂台上。

他手中的剑并不似张淮之那柄青锋剑般趁手,但他的气势却仿佛自己手中拿了柄可以刺破苍穹的上古神剑。

黎谆谆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被站在他对面的对手吸引了目光——南宫导的对手竟然是花危。

黎谆谆依稀记得花危是元婴期后期的修为,而南宫导的修为……她倒是未曾注意过。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两人,也不知南宫导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身朝着她的方向遥遥望来。

他的视线好似落在她脸上,又很快敛住,回过了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

随着鼓声响起,南宫导挥起了手中剑。

他的剑式毫无章法,且速度极快,甚至快到连剑刃的残影都看不到,肉眼之下,只能瞧见一阵黑风吹了过去。

花危向来墨守成规,剑式也保守刻板,全然是按照师尊教诲,又或是秘籍中的剑式连招。

便是因此,他无法预判南宫导不遵常理的出招,那诡谲的剑式令他只能防守,而再无多余的还手之力。

并且即便是防守,花危仍是有些吃力。

黎谆谆本就离得远,再加上场地飘着淡淡的雾气,她只能隐约看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纠打,仿佛雷电般忽而隐现,又不时传来剑刃相抵发出的刺耳嗡鸣声。

她本以为南宫导先前能轻松解决掉荀氏家主,不过是倚仗黑龙弯月剑的力量。

如今看来,她倒是小瞧了他。

黎谆谆低下头,将符纸上未勾画好的半张符咒继续画完,而后交给了裁判。

比试结果不出意外,她赢了那位因过于紧张而大脑空白,只画了五张符便停住手,直冒冷汗的符修。

她站起身来,怎么上了擂台便又怎么爬了下去。尽管这上下的动作并不优雅,但由她做来,却显得从容不迫,闲适悠然。

黎谆谆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着一排剑修的擂台方向走去。

南宫导和花危这一战还未结束。

花危与向妥释同样是元婴期的修为,但花危是天山掌门之子,自小便开始修行,那剑术亦是经过名师高人指点,一年又一年实打实苦练出来。

自然与向妥释那般半路出家,用丹药灵草堆出来的修为不同。

黎谆谆靠得近了,这才注意到花危脸上满是伤痕。也不知南宫导是不是有意,那剑气哪里都不劈,专门往花危脸上去。

那大小不一的血口子,纵横交错在花危冷玉似的面容上,将原本白皙清隽的面庞划得乱七八糟。

黎谆谆挑了挑眉,将视线转移到了南宫导身上。

或许是因为花危渐渐气虚,南宫导稍稍放慢了攻速,身形也不再像阵风般虚幻,已是能让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她特意看向南宫导的脸,本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被花危伤到,却在无意间对上他眼瞳的时候,倏而怔住。

他的眼……有一只变成了红色。

作者有话说:

抱住小可爱蹭一蹭~么么啾~

第56章 五十六个前男友

黎谆谆下意识地顿住脚步, 驻足在擂台外几尺之地,她似乎是想要仔细看清楚他的眼,便微微扬起首。

但没等到她的目光凝聚, 大抵是南宫导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他手中沉甸甸的无名剑向上一挥, 那剑气凝成的冲击力像是火龙喷出的焰, 将花危一下掀飞了四五米高。

几乎也就是在眨眼之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花危,带着满脸血淋淋的伤痕, 似是断了线的风筝,以极快的速度下坠,“砰”的一声摔出了擂台之外。

直至此时花危才知道,方才他们两人过招上百剑式,打得难舍难分, 不过是南宫导一时兴起,解闷似的陪他玩了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南宫导是猫, 而他是猫爪下被戏耍、玩弄的老鼠。什么时候结束这场游戏, 要被戏弄多久,全凭猫来做主。

尽管花危已经使出了全力来应对, 他仍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花危比剑先落地,随着剑刃砸下‘叮咚’的响声, 他趴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一双眼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南宫导。

但南宫导并未看花危, 肃肃的风鼓动他玄色的衣袂,他高高立在擂台上, 眼眸低垂, 鸦青色的长发散在空中肆意飞扬。

漆黑的眼底, 透出黎谆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