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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22)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而现在因为黎谆谆的搅和,张淮之去东衡山参加了先前未曾参加过的地下擂台,在宗门大比之前就突破了元婴期,如今已是化神期初期的修为。

黎谆谆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这样算起来,她还是要等到张淮之参加宗门大比,赢过魏离后才能到大乘期的修为。

好在宗门大比就在明日,即便要等,她也不用等太久了。

黎谆谆一个失神思考的功夫,人便感觉天旋地转,紧接着她与张淮之的位置便调换了个方向。

或许是被褥上撒着花生、红枣、桂圆等寓意吉祥的干果,她□□果隔得后背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个,那撬开她唇齿的舌更让人难以忽视。

张淮之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比起南宫导的强势,他就像是山涧徐徐的晚风,偏就是这份青涩懵懂更令人动情,她配合着他,呼吸竟也是逐渐升温,变得紊乱而灼人。

他吻过她的唇,雪白的颈,细长的金链子在火光下隐隐流淌着光亮,大抵是沾染上了皮肤的温度,金链子不再冰冷。

直至宽厚的掌停在了腰间衿带上,黎谆谆听见张淮之沉下去的嗓音:“……可以吗?”

她双眸遥遥望着层叠的床帏,眸光闪烁,似是晃了晃神,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南宫导问她的话。

——黎谆谆,你喜欢张淮之吗?

——男女之间的喜欢。

她是怎么回答他的来着?

喜不喜欢又何妨。

黎谆谆阖上眼,轻声应允:“嗯。”

她等待着张淮之进一步的动作,但她闭上眼后,他就没了动静。

她疑惑地睁开眼,便看到张淮之不知何时下了榻,他俯着身子,面色惨白地探出半身,大口大口呕着血。

地面蜿蜒出一个血泊,桌上的龙凤烛火映得血色发暗,看得黎谆谆一愣。待她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来,顺手抄起了铺在床榻上的摆拍,递给了张淮之:“淮之哥哥,你怎么了?”

这一次,无需她伪装,嗓音已是染上急色。

张淮之用白帕捂住了嘴,他摇了摇头似乎是想让她别着急,但黎谆谆怎么可能不急,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计划便要推翻重来。

她跳下床榻,道了一句:“我去找十七师尊。”说罢,她便脚步匆匆朝着屋外而去。

此时班十七正在厢房里喝酒,王徽音的酒量实在太差,三杯下去就醉倒了,而张晓晓身体弱,吃完饭菜就去睡觉了。

当黎谆谆踢开厢房的门,班十七怔了怔,随即挑起了眉梢:“你怎么来了……张淮之需要大补丸吗?”

“张淮之吐血了……”她顾不得多言,拉着班十七便往婚房走。

不过是一个折返的功夫,张淮之已是倒在榻下晕了过去,但他嘴角的血色刺目,似乎仍在缓缓流淌着鲜血。

班十七让黎谆谆将他抱到榻上去,两指在他颈上摸了摸,而后在她急切的目光中,挑眉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压到他胸口了?”

黎谆谆怔了一下,上前解开了张淮之的喜服,当她看清楚他遍体鳞伤的身体时,抿了抿唇。

他是去东衡山的地下擂台赚到一千六百块极品灵石不错,相对的代价便是他身前背后一寸寸血肉模糊的鞭伤、箭伤,那血口子纵横交错,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但外伤并不是导致张淮之吐血的真正原因,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回来后没时间休养调息,便急着去筹办和她成亲的事宜。

再加上方才喝了不少合卺酒,又被黎谆谆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压了压,那五脏六腑便承受不住崩裂出了血。

黎谆谆一边在系统栏里寻找养息的丹药,一边问班十七:“他会不会死?”

“死不了。”班十七随手拿了一瓶药,掐着张淮之的嘴倒了进去,“好好睡上一宿,明日便又活蹦乱跳了。”

黎谆谆动作一顿,听见这话总算是微微舒了口气:“没事就好……”话音未落,她神色好似凝住,看着张淮之躺在床榻上惨白的面色,伸手往下摸了摸。

虽然张淮之晕了,但他方才情动,小张还醒着,那她是不是可以自己……

“乖徒儿,做人不能太禽.兽。”班十七似笑非笑看着她。

黎谆谆收回了手。

她还不是为了明日的宗门大比,以她现在体内留存的灵力,若君怀要在宗门大比上动手报仇,她想要做到自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黎谆谆清楚,以她现在和南宫导,张淮之,班十七的关系,就算她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也会保护她。

但黎谆谆很不喜欢这种将生死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人心隔肚皮,万一对方背叛了她,那她便只有等死的份儿。

即便是身处劣势之时,她仍是希望自己能尽可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早知道张淮之会吐血昏迷,黎谆谆昨日便该拦下他,不让他去东衡山的地下擂台。

然而此时说什么也晚了,她在床榻前站了一会,视线停留在他伤痕累累的身躯上,出门到井边打了一盆水,拿着干净的软布替张淮之擦拭起了伤口。

班十七对他们夫妻间的事情不感兴趣,正要离去,却被黎谆谆叫住:“十七师尊,留下陪我说说话?”

他脚步一顿,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走了回去:“说什么?”

“你身上的粉裙子很好看……”黎谆谆给张淮之清理过伤口,拉过薄薄的夏被盖在了他身上,走到桌椅旁坐下,“只是看起来不太合身。”

班十七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坐在她身旁:“这是给我夫人买的裙子,我穿确实不合身。”

“……裙子都撑大了,她知道恐怕又要哭鼻子了。”或许是很久没有跟人提起过他夫人,他看起来有些怀念,眸底鲜少流露出一丝温柔的神态。

黎谆谆很少会对别人的事情有好奇心,因此即便她一早就察觉到班十七身上的蹊跷,却也从来没问过。

她托着下巴淡淡笑着:“看来师娘是个感性的人。”她拿起桌上用来喝合卺酒的瓢,往班十七面前推了推:“师娘现在在何处?”

班十七给她斟了一瓢酒,嗓音听不出喜怒来:“死了。”

黎谆谆捧着瓢喝了一小口:“以十七师尊的实力,想要救活一个人应该很简单。”

班十七酒葫芦里的酒是烈酒,她只抿了一口便被呛得喉咙辛辣。

“萱草山上有一种花妖,吸食天地精气为生,万年修得人形,化人后寿命仅有千载。”班十七垂下眼眸,“花妖无魂无魄,身死即湮灭,死后不入轮回。”

“我与她相识那年,她刚刚化形,想不到千年转瞬即逝,连我也救不了她。”

于是那花妖怕他孤寂,便想在她临死前,为他留下子嗣。她本是胆小懦弱又喜欢掉眼泪,却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年变得极为坚韧。

她孕吐的反应要比常人更厉害,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她很快便憔悴得不成人形,眼眶凹陷,四肢浮肿,肚子又很大很大,像是要将她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