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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10)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黎谆谆从来不吝啬甜言蜜语,更是尤为擅长给男人画饼。不单是女子喜欢听海誓山盟,在暧.昧上头的时候,男子也一样昏头昏脑。

方才还心口窒闷的张淮之,听到此言,却是连呼吸都通顺了不少。

少年唇畔扬着清浅的笑意,也不跟南宫导争了,轻轻点头:“我知你心意。”

南宫导眸色一沉,抱着她朝莲花宫殿的殿门处走去,刚抬脚踢开了宫门,却被黎谆谆拦住:“从暗道里走……”

冷风从门缝里打着转吹了进来,吹散了缭绕在周身的白雾,黎谆谆话未说完,倏而低头打了个喷嚏。

南宫导垂眸看着她鬓间潮湿的乌发一缕缕垂在颈窝,那脸颊和鼻尖微微发红的样子,竟是有些楚楚可怜。

明明先前他便清楚黎谆谆接近张淮之的目的,可当他看到她对着张淮之做出亲密的举动,说出亲近的话语,他仍是会莫名存气。

他恨不得丢下她,再也不管她的死活,又清楚即便他真的这样做了,她也不会在乎。便如同上一次在庆阴庙内,他说要离开,她就毫不犹豫地擦了圈。

南宫导知道,这一趟黎谆谆召唤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现在于她而言,再一次失去了利用价值。

或许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她眼中还不如一颗低阶灵石重要。若不是他拿捏着她的把柄,用她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身体威胁她,她怕是早就将地上的圈擦掉,送他回现代了。

想着想着,南宫导却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般算起来,他还不如张淮之这个蠢蛋,最起码张淮之是毫无所知地被她利用,不过是受黎谆谆蒙骗才喜欢她。

而他清清楚楚知道她是怎样阴险狡诈,虚伪无情的女人,仍是一次次甘之若饴,踏进她设下的陷阱。

在黎谆谆连续打了三个喷嚏后,南宫导回过神来,将殿门敞开的那一丝缝隙关上,一手托住她的身体,另一手从雕花镂空的架子上,取了一块狐狸绒毛毯搭在了她身上。

她怔了一下,听见他冷淡的嗓音响起:“暗道在哪里?”

黎谆谆拿出布防图看了一眼,指着莲花宫殿立起的花瓣之一:“看位置应该在这附近。”

布防图显然是荀夫人自己手绘出来的,她将禁地附近的建筑物都巨细无比标注了出来,并且每一处何时会增添侍卫,何时会轮班更换侍卫,亦是一一进行标注。

他们可以通过暗道离开私泉,若是幸运的话,这个时间或许碰不见侍卫。

南宫导按照她所言,抬脚在花瓣上踢了两下,很快便找寻到了私泉内暗藏的地道。

只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那金黄色的花瓣向内收缩而去,将黑漆漆的底下暗道现了出来。

暗道内不同于私泉之外的辉煌华丽,一迈步进去便能嗅到阴冷潮湿的腐味,像是烂在下水道里老鼠尸体发臭的味道。

张淮之紧跟在南宫导身后,低低道了一声:“谆谆,若是害怕就闭上眼。”

黎谆谆应了一声,抬首就对上南宫导黑漆漆的眸。即便是在阴暗的环境里,凑得近了,她亦是能看清楚他眸底的晦暗,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人惶恐。

她却不怎么怕他,脑袋轻轻倚在他的胸膛上,垂下的小手不知何时贴在了他的身前,尾指慢悠悠地勾起一缕鸦发,放在指尖把玩。

四下漆黑无光,近乎半步之外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路,南宫导足下却依旧稳当。只是心跳似乎不自觉地加了速,吐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暗道中显得尤为浑重。

黎谆谆察觉到他心口砰砰有力的跃动,挑起眉来,顿时起了报复心。

越往前走,便越是什么都看不清,她摸着黑将手掌伸到他颈上,从锁骨中间微微凹陷的小窝一路向上,拂过喉结,划过下颌,指腹一寸寸游离到他唇畔上。

南宫导身体似是微微僵硬,显然是没想到她这么大胆子,明知道他身后就是张淮之,竟还敢如此待他。

四下实在是太黑,黑到她就在他怀里,他却也看不清楚她的脸庞,只隐约看到黑炯炯的眸光。

越是在这种相对密闭且黑暗的环境中,人体的各处感官便越是敏锐,他勉强腾出一只手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掌,而后便感觉到她另一只手朝着反方向而去。

黎谆谆隔着薄薄的布料攥住了南宫导,掌心倏而拢住。这近乎挑衅的举动,令他顿住了脚步。

他张口要警告她,薄唇微启,却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他皱了皱眉,听到身后传来张淮之的声音:“南宫大哥,你怎么停住了?”

张淮之撞上了他的后背,南宫导盯着黎谆谆黑暗中脸庞的轮廓看着,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却听到她轻软的嗓音:“淮之哥哥小心些,前面的路又黑又窄,不好走。”

她一边说着话,还不忘一边分出心来,指间用着不同的力道收拢,张开。

黎谆谆不怕南宫导说话,她一早就摸出一张噤声符来,趁他不备之时贴在了他身上。

那张符本是为萧弥准备,怕是萧弥顶着她的脸庞,在打斗过程中一开口便漏了馅。但鹿鸣山掌门派来的杀手来得太快,她没来得及给萧弥用上,现在用在南宫导身上也不算浪费。

黎谆谆便是有意报复他,让他胡乱用她的身体说话,坏了她精心准备了许久的计划。

如今便让他感受一下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南宫导大抵察觉出了她的意图,腾出手来捉住她的手,她便换一只手继续迎上去攥住,在狐狸毛毯下胡作非为。

几次下来,他阖了阖眼,有些无奈地缓缓吐出一口气来,不再理会她的干扰,迈步继续往前走去。

这条暗道总有走完的时候,只要她不嫌走出去后,让张淮之看到……她不怕丢人,他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想是这样想,接下来的路却显得尤为漫长艰难。

南宫导的步伐越来越慢,额间渗出薄薄的汗水来,唇齿间吐出的气息却滚滚发沉。偏偏他张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仿佛一个哑巴。

直至他又停住了脚步,身体瞬地一僵,汗水凝成一大颗沿着下颌滴了下去。

黎谆谆掌下的玄袍布料莫名被浸透了,她倏而一下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她动作顿了顿,缓缓收回手来,拇指在食指上捻了一下,黏腻的触感令她蹙起眉来。

黎谆谆知道南宫导这具躯壳定力差,却没想到方才在莲花宫殿内已是有过三次,竟是还能……她在心底骂了一声,嫌弃地甩了甩手,将识海中的系统栏调了出来,连价格也顾不上看了,找到一包湿纸巾便兑换了出来。

南宫导直勾勾看着她,喉头滚了一下,隐约听到湿纸巾包装纸发出来的哗啦声。

他嗅到空气中夹杂在腐朽气息中的一丝异味,耳尖滚烫地发红,却强装镇定地继续向前走去。

待到他们走出那片漆黑的暗道时,已是片刻之后。黎谆谆一出去便从他怀里挣扎了下去,却依旧没有要给他解开噤声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