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的金手指是召唤前男友(106)

作者: 甜心菜 阅读记录

虽然黎谆谆是26带过最难带的一届宿主,可也是她让它意识到自己不是个毫无用处的鸡肋系统。

这些日子的相处,早已经让26对她生出依赖,尽管她一肚子坏水又满嘴谎言,它仍是不想看着她死。

“谆谆,快说话呀——”26焦急道,“叫他的名字,南宫导,叫他南宫导。”

它便存在于黎谆谆识海中,虽然她此时听不懂它话中的含义,却低声喃喃着,将26刚刚说过的话重复道:“名字……南宫……”

她未能将那个名字完整地喊出,她又被拉回了泉水中,随着‘撕拉’一声响,黏在身上被水浸透的红裙四分五裂。

客栈掌柜准备的胭红色镂空蕾丝展现在空气中,南宫导低下头,绷紧的唇线印在了箭伤之下的蕾丝上。

不久后,温凉的泉水荡起一层层涟漪,水面上模糊着倒映出两道重叠的身影,水影晃动着,倏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

黎谆谆微微仰着头,疼痛迫使泪水顺着脸颊蜿蜒淌落,似是断了的银线般坠着。

还未反应过来的26被富强、民主、文明包围,它总算安下心来,看着四周围绕不绝的自由、平等、公正,微微舒了口气。

可很快26就又提起心脏来,它突然记起张淮之还躺在岸边上。而南宫导似乎一开始就没注意到张淮之的存在,假如中途张淮之忽然醒了过来,或者南宫导发现了岸边的张淮之……

它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只能期盼着黎谆谆快些解毒。不然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发生,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26看不见周围发生了什么,它通过外界不时传来的声音,以及系统自带的计时器计算着时间。

五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直至小半个时辰后,26终于重见光明。

此时的黎谆谆已是恢复了些意识,至少她的双眼不再如方才般迷离朦胧,仿佛蒙了一层雾。26慌忙开口提醒道:“谆谆,张淮之还在岸上,你快让南宫导离开……”

她轻轻“嗯”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作,直至南宫导俯下身,低哑着嗓音贴在她耳边问:“醒了吗?”

黎谆谆纤长的双臂顺势搂住南宫导的颈,身子与他胸膛贴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上:“……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开开心心,平安健康,万事胜意~本章评论区随机掉落红包~

*

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爱你们!

第45章 四十五个前男友

碧绿澄澈的泉面浮现出丝丝缕缕殷红的血色, 又很快被荡起的水波冲散,不多时便淡化的看不见了。

从泉水到金黄的莲花宫殿地砖上,一次再一次, 直至黎谆谆筋疲力竭, 那紧紧叩住肩颈的手掌微微一松, 垂了下去。

南宫导手臂撑在冰砖上, 低埋着首,额上的汗水缓缓凝成一滴,倏而坠落在黎谆谆颈间。

黎谆谆早已经清醒过来, 只是神仙醉的毒性太强,即便是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仍旧无法抵抗住那毒性侵蚀经脉的灼意。

她的血仿佛在燃烧,心脏针扎般的疼痛,像是稀释过后低浓度的硫酸泼在身上, 每一寸皮肤都又痒又疼。

只有贴靠在南宫导身上,才能让黎谆谆勉强觉得好受些。

“南宫导……”她的嗓子不知何时哑了。

“嗯?”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隐约凸起道道青筋, 望着她的黑眸微微黯着, “……还不够?”

黎谆谆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虚,她睫毛颤了颤, 唇畔一扬:“白练了这么多肌肉。”话语中的挑衅之意不掩于色。

南宫导两指叩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双眸与他对视:“黎谆谆, 你想躺在这里被人抬出去?”

他拇指抵在她唇瓣上, 微微向下一拉, 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到底喝了多少神仙醉。”

黎谆谆仰头回应着他:“一小口。”

“你脑子里的那本书放着是摆设吗?”即便是此时,南宫导仍不忘嘲讽她, “一滴神仙醉便能让人发狂, 你却敢喝一口……”

他说着说着, 倏而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缓缓眯起眼来:“你知道萧弥会给你下毒,也知道神仙醉,为什么要喝?”

黎谆谆觉得他的反射弧有些长,过去了这么久才想起关键来。只是她并不准备说实话,轻吐出一口气:“书是书,现实是现实,你不觉得剧情早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吗?”

南宫导却根本不信她的话。

他拇指在食指上的黑色储物戒上轻轻一叩,在她还未回过神前,将那上次在幻境中多讨要来的一张真言符贴在了她肩后。

他见过黎谆谆掐诀念咒的模样,学着她的模样掐了个诀。

黎谆谆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去摘贴在肩后的真言符,却到底是慢了一步,被他一手攥住双腕,轻松地举过了头顶。

她一开始便因神仙醉而浑身无力,如今解了毒更是耗尽了浑身力气,他掌心几乎没用多大力道,便攥得她双臂动弹不得。

黎谆谆尝试着挣扎两下,便如同以卵击石,毫无作用。

南宫导低低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在笑她的自不量力:“为什么喝神仙醉?”

她刚从齿间吐出几个字:“不为什么……”那真言符起了效果,钻心的痒意沿着那符纸贴的位置开始蔓延。

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挠她身上的痒痒肉,她脖子也痒,腰侧也痒,脚心也痒,浑身上下似乎没有地方不痒了。

黎谆谆捂着肚子发笑,一直笑到她眼泪流出来,她气恼着破罐子破摔道:“我想借着神仙醉跟张淮之增进感情……”

南宫导嘴角的笑意凝固了。

他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攥住她手腕的掌心微微收紧。

果然,她不管做什么都有目的。

他便知道,他便知道……南宫导仿佛听到了自己咬碎牙的声音,他缓缓吸进一口气,语气尽可能平静道:“那你为什么召唤我?”

有了第一次摆烂,便会有无数次摆烂。黎谆谆像条死鱼一动不动:“因为张淮之把自己打晕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南宫导终于后知后觉地看向了那一开始摔下来压住的人。

在看清楚那人是张淮之的面容后,他内心深处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也无情幻灭了。

他以为她是中途改变了主意,却没想到他不过是她计划失败后,为了保命而不得不拉来临时救场的备胎。

南宫导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像是刘凯涛一般,被女人当做一个随叫随到的备胎舔狗。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他掌下桎梏的力度不断增添,像是要将她的双腕折断,嗓音低沉而森冷,“解了毒便不需要我了,趁我不注意将地上的圈擦了,再躺到张淮之身边去,假装是与他生米煮成了熟饭?”

黎谆谆禁不住喊了一声“疼”,他却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她又疼又恼,倏而仰起头,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下去,直至唇齿间弥漫开血腥气息,铁锈味充斥了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