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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赊刀人(89)

作者: 木吻青 阅读记录

两人被他唠叨得头昏脑胀,忙不迭挂了电话。

姚瑶对家里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懵懵懂懂,看到哥哥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卓远从公大回来,刚换下制服,看到姚耀林魂不守舍,便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刁哥。”

姚耀林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我哪里是不相信他。我就去觉得……他这一去,让我有些心慌。”

卓远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耀林摇着头,回了房间。

他好久之前就搬到刁昐的房间去住了。本来一开始刁昐还不乐意,因为他的床是那种古制床铺,不大,睡两个大老爷们儿有些狭窄。但是姚耀林常强行一起睡,刁昐也就随他去了。

姚耀林一进房间就发现墙上挂的地图不见了。

他皱了皱眉,出去问在外间的两个小孩儿:“你们动刁昐房里的地图了?”

卓远姚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头。刁昐在家里挺有威严,一般除了姚耀林没人随便进刁昐的屋子。

姚瑶支支吾吾:“那个……我今天早上看到刁昐哥哥把地图拿到敬恒哥哥房间里去了。”

姚瑶不会撒谎,姚耀林也没有随便去除了刁昐以外的人的房间的习惯,此事便作罢,只是他还是很疑惑怎么连地图都给了敬恒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他不愿意相信。

敬恒在一路上都是战战兢兢的。说实话他只在地图上看到黑沉沉的雾气,再就是觉得胸闷气短,还有些头疼,具体含义一概不知。但是看到刁昐脸色沉沉,也不敢问他。

二人在武汉汇合后,一同前往城区附近的村里,进了山。

他们租了车,刁昐一边开车,一边观察到敬恒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跟个鹌鹑似的。

他轻轻笑了一声,说:“怎么了?有事就问。”

敬恒还是犹豫了很久,才问:“那个……地图上的黑雾,到底是什么啊?”

刁昐:“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地图上看到的现象具体代表什么是吗。正好现在讲讲——上次你看到的花莲地区塌陷振动,是地震;如果有水汽弥漫甚至有水流涌动,就是洪灾。总而言之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灾祸。”

敬恒:“那这次的黑雾呢?”

刁昐看了他一眼,说:“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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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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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昐的车一直在往比较偏僻的地方开。

“师……师父,我们去哪儿啊?”敬恒知道自己看到的黑雾是瘟疫的前兆后更加心惊,也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刁昐:“去一个……小村子里。一般情况下你越早看到预兆,最后发生的事就越严重……你应该还没能看到瘟疫发生时间,但是我看到了,得是次年。这次提前了两个月多让我看到,那得是……”

敬恒一惊,急忙问:“那我们怎么样才能阻止啊?”

山路不平,刁昐被颠得难受,皱着眉说:“阻止不了。”

敬恒更加惶恐惊讶,说:“那这可怎么办!这……”

刁昐:“你走进了一个误区。我们从来都不是要阻止灾祸,而是尽力将灾祸的危害降到最低。”

敬恒愣愣地:“什……怎么做?”

刁昐淡定道:“我这次去,也不是为了阻止。等我们两个赶到,估计已经有病例了。”

眼见二人驾车越来越深入山林,敬恒越来越荒又越来越惊讶,问:“这疫情是从森林里传出来的吗?”

这么一想他又禁不住想起了艾滋病的由来,据说就是艾滋病最初就是非洲男人为了展露自己的男子气概和野生大猩猩□□,然后就染上了艾滋病。

这次不会又是什么人……

他想着就觉得恶心,没忍住呕了一声。

刁昐听见声音,斜觑了他一眼,说:“你想什么呢?”

敬恒忍着恶心摆摆手,抚着胸口顺了顺气儿。

刁昐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你在看军运会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过我是看到了,我只是想说,这场疫病本来并不会发生的。”

敬恒惊讶道:“啊?和军运会有关?”

刁昐没明说,只是说:“这军运会人员繁杂,一两个随从人员去山林里搞事情,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敬恒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是漂酿……”

刁昐嘘了一声,说:“慎言。”

敬恒连忙捂嘴。

开到一个村子里,无论是刁昐还是敬恒都感觉疲惫极了,于是决定在这个村子里整顿一下。

这个村子还比较原始,以一层木屋和土房较多。但是已经通电通水,虽然房屋简陋但是家具家电也是一应俱全,不算特别贫穷。

刁昐找了一户看起来比较富裕的人家,敲门问:“请问有人吗?”

等了一会儿,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姑娘来开了门:“请问你们是……?”

刁昐笑了笑,说:“我们是来这儿探险旅游的人,请问你们这里有旅店之类的吗?”

小姑娘愣愣地:“我们这小山村哪里来的旅店呀……”

“哦,这样啊。”刁昐笑了一下,又问,“那我可以在你家借宿吗?”他顿了一下,从腰间的小挎包里拿出来几百块钱递给小姑娘,说:“我们付钱的。”

小姑娘眼睛都直了,说:“啊……我去问问我爸爸……”

刁昐笑了笑:“有劳。”

小姑娘砰地一下把门关上,随后就听见她咚咚咚地去找她爸爸。

没过一会儿,门又开了,门后是一个胡子拉碴、农夫模样的男人。

那男人手上还攥着刚刚刁昐给的钱,巴结地笑着:“这位……呃,是想在我家借宿是吗?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们非常欢迎!”

刁昐还是笑着,不着痕迹地审视了一下这个男人,说:“那就谢谢了。”他转身招呼敬恒:“把我们的行李拿过来吧。”

男人嘿嘿笑着领两人进去。

从外面看的时候不觉得,进来了才发现这屋子还挺大。男人带他们到了他们的房间,说:“房子小,只有一间空房,多担待啊,哈哈哈。那个,我叫刘庄,我女儿叫刘小梅,你们有事就叫我,叫我女儿也行。那个,房钱……”

刁昐了然,说:“一晚一百,行吗?”

刘庄满意地笑:“行行行,当然行。那,就这样,啊?我我我,我去做自己的事了啊。”

刁昐笑笑,说:“麻烦您了。”

刘庄嘿嘿笑着走了。

敬恒很快收拾好了床铺,对刁昐说:“师父,那啥,只有一张床……”

刁昐回头看他,一脸莫名其妙:“?”

敬恒纠结了又纠结,最后还是问出来了:“我们俩一起睡吗?”

刁昐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说:“一起睡呗,都是男的,有什么。”

这回轮到敬恒表情空白了:有什么!很有什么!我怕姚队灭了我!

刁昐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好玩,笑了一会儿,说:“没事,这床挺大的,咱俩中间拿个什么东西隔着,不睡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