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赊刀人(35)
黄允材也被拉进专案组破案，本来查奶茶店以及步行街监控是为了看能不能知道犯罪嫌疑人的样貌，但是，当然，现在一无所获。
姚耀林见到专案组办公室里的黄允材，他正在打电话。
黄允材见姚耀林过来了，赶紧交代几句就挂了电话，说：“高铁入口的监控查到了，虽然车牌号是假的，也没拍到嫌疑人一根毛，但是这辆白色面包车左侧后视镜有明显凹陷损坏，你看。”说着他把监控照片给姚耀林看。
姚耀林仔细看了看，记住了整个车子的特征，又问：“下高速后往哪个方向去了，拍到了吗？”
“嗯，是往老城区方向去了。”
姚耀林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去清河老城区，行吗？还有，小魏！”他叫过来刑侦大队的一名女警，对她说：“你在京都配合郑副队长，安抚家属并且和交警兄弟协调好，一旦看到这个□□号必须把车拦下来，知道了吗？”
小魏：“是！”
姚耀林嘱咐：“无论是什么车都要拦，不是白色面包车也要拦！就算是辆劳斯莱斯也要给我拦下来！”
小魏：“是！”
姚耀林和黄允材马不停蹄地往清河赶，路上黄允材说：“我们正在排查老城区所有停车场和可以停车的小区监控，但是工作量有点大目前还没发现目标车辆。”
姚耀林说：“不着急，慢慢查，那种高档小区停车场就不用了，看这个车的磨损程度，估计不是什么好地方的车，小饭馆自己拉货都有可能。”
黄允材：“那筛查范围不是更大了吗？”
姚耀林不置可否，问他：“听说你们那边早就出现拐卖人口的案子了？”
黄允材：“可不嘛，还就在冯祺案之后，真的快吓死我了......至今没逮到主谋，只抓到一个小喽啰，交代的据点也早就人去楼空了。”
姚耀林突然灵光一闪：“你们是什么时候去据点的？”
黄允材：“年前啊怎么了......你是说这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是。”姚耀林说，“既然他们有据点，那查停车场应该没用，咱们得查修车行！他们的车应该是逃跑的时候弄坏的，这会儿该修了，而且如果去修车，还能逃过我们查停车场。”
“行！”黄允材说，“那我们现在就把查停车场的撤回来？”
姚耀林：“可以，不过得给停车场管理人员说让他们看到同型号车辆就立马上报！”
之后的侦察过程中，□□号无论是在京城还是清河都再没出现过。警方查各家修车行也没有进展，案情一度陷入僵局。
“你说这群人贩子怎么回事，赶业绩吗？”黄允材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在餐馆里一个劲儿地搅拌面条，说，“上次冯祺才一天没找着人就没了，你说这次会不会也......”
“你给我闭闭闭闭嘴，能不能盼点好。”姚耀林骂道，“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把人卖到什么会所去了，不然也不至于一次性绑架那么多......”
清河虽说和京城离得不远，但估计是灯下黑的类型，不仅仅经济发展缓慢发展程度差，而且城市治安也不行，扫黑除恶搞了好久都还是有落网之鱼。
“怎么不能是卖到农村去了呢？”黄允材吃了一口面，问。
姚耀林：“你监控出城通道了吗？机场、火车站、汽车站没人盯吗？”
黄允材：“有啊。”
姚耀林：“那有结果吗？”
黄允材：“没有啊。”
姚耀林：“那不就得了，他们应该还在清河市，而且既然抓人那么急，又不着急运出去，那就是目的地就在清河。”
黄允材：“哦哦。”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发现我这个脑子就是不如你们灵光，就不能跟我直接硬刚吗？非得躲躲藏藏......”
姚耀林吃着面闻言笑了一下，没说话。
二人吃过饭就准备回清河市警局，没想到被一个少年拦下来了。
“卓远？”姚耀林惊讶道，“最近不太平，小孩子别在街上晃荡了啊。”
没想到卓远一点要听话的意思都没有，语出惊人：“你们在查女生失踪的案子？我知道去哪儿问线索。”
某家小工厂后门仓库，一个小弟颤颤巍巍得跟彪哥胳膊上药，彪哥疼得嘶了一声，骂道：“你大爷的杀猪呢？！轻点儿不行啊！”
小弟战战兢兢地应了，再下手时轻之又轻。
彪哥现在都还是很生气，咬牙道：“那狗日的卓远！非跟我过不去！我不就是说他们班一个妹子是卖的吗，还特么跟我打了一架！我本来就在夜店看到她了嘛！气死我了......”
小弟赶紧说好话安慰着。
这时，后门仓库突然被轰地一下踹开，在仓库里的几个人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卧槽！”彪哥震惊地暴躁吼道，“他妈的又是谁啊！”
“我。”卓远脸上还有几处伤口，逆着光站着，逼格别说多高了。
彪哥啐了一口，站直，昂着下巴特别欠揍地看着他：“你他妈又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就只是看到她了又不是我把她抓进去的，你找我麻烦干嘛啊？”
卓远说：“我就是想让你说是哪个夜店什么时候看见她的。”
这个时候彪哥的脾气也上来了，说：“关你屁事关我屁事啊？我就不说怎么着吧，你有本事让警察来抓我啊？”
闻言卓远眉梢一抬，往旁边退了两步，让出了黄允材姚耀林的位置。
“你不是要见警察吗？这就来了。”黄允材笑着掏出自己的警官证一晃，说，“我们现在怀疑你所见到的小姑娘是近期人口贩卖案的受害者，现在邀请你们去警局喝杯茶。”
彪哥和一众小混混：“......”
最后彪哥在警局审讯室唯唯诺诺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见到失踪女孩的全过程全部细节。
姚耀林出了审讯室翻着彪哥的口供，说：“太详细了不排除有点内容是他编的，不过这家夜店一直有皮/肉买卖这一条倒应该是真的。”
黄允材的眉头从刚才开始就没松开过，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些小姑娘是不是都......”
姚耀林脸色也不好，但是还是好好安慰他说：“盼点好行吧？我估计这还不是那伙人的大本营，这个夜店没办法收容那么多新人。”
黄允材：“那你觉得......”
姚耀林：“先派人把这个夜店盯着吧，一旦有可疑车辆出现就必须跟上，如果必要就实行抓捕。”
黄允材：“行，我去安排。——哦，那个小朋友还在局里等着呢，你去看看吧。”
姚耀林抹了把脸，说：“行，辛苦兄弟们了啊。”
黄允材应了一声没事，就去安排正事了，而姚耀林则进了会客厅，看到规规矩矩坐在里面的卓远。
说实话，最初姚耀林还以为卓远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结果没想到他还挺有正义感，挺有规矩。
他叫了卓远一声，说：“吃饭了么？我送你回去吧，路上顺便买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