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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穿成我侍妾(164)

声音也像一只冰熊,粗犷得不得了,这个体型这个外貌,嚎一声阿陆姐姐,场面没法看啊,胖子牙疼似的嘶嘶声。

——虽然他知道凡人寿命和修士不一样,修士容颜不改,但昔日的小孩一下子就长大了。

红脸膛汉子飞奔过来,拉着陆霜雪的手蹦跶几圈,一下子好像回到了童年,那个蹲在冰面上把他拉上冰窟窿漂亮姐姐,并且笑眯眯变戏法似的掏出许多保暖的吃的东西给他。

当年陆霜雪在冰原待了半个月,天天带他玩耍,那半个月简直是小莫拉最快乐的时光。

陆霜雪第一次是跟师父一起来的,师徒俩在小莫拉家歇脚,做进冰原的准备,后来陆霜雪自己也来过几次,也是来小莫拉家的。

其实很快她晋阶出窍,不需要做准备再进冰原了,但她途径这边,就会顺路去探望一下那个可爱的卷毛小男孩。

现在要花钱买东西了,当然照顾小莫拉家,陆霜雪拉胖子出来,“这我徒儿,搞些冰兽皮毛,给他缝几件衣裳。”

千红给了胖子后脑勺一个爆栗,骂道:“净拖后腿的东西!”

胖子不敢吭声,内心泪流满面,啊啊看来化神期修为还是不够高啊!

他神气不起来,耷头拉脑被小莫拉的老娘和媳妇拉去量身了,连夜裁皮做衣裳。

极北冰原极寒极冷,出窍期下修士进去,非得换上冰原上冰兽皮毛所制的衣裳不可。

什么品种什么等阶的皮毛也可以,但必须是极北冰原上的就行,万物自有生克,哪怕一阶也行。

一阶二阶冰兽外圈常见,也不强,世代生活在极北冰原边陲的凡人,早已经摸索出一套猎杀低阶冰兽的方法。

小莫拉家就囤着不少硝制好的皮毛,女人们连夜坐着皮衫皮裤,厅窟点了红艳艳的篝火,小莫拉父子把掉在厨房最新鲜的冰兽肉都取下来了,咕咚咕咚煮着。

一阶冰兽的肉灵气很少,杀死那刻就溢散得差不多,但陆霜雪嗅得双眼锃亮,馋得快流口水了。

小莫拉家就很高兴,大家围坐篝火边,气氛热烈,笑语风生。

陆霜雪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吝啬了,她取出钱袋,把里头的金银数数,除了皮衣连这顿冰兽肉的钱都悄悄算上去了。

凡人猎个冰兽,真的很不容易的。

小莫拉死活不收多算的,最后发了脾气,陆霜雪只好收起来。

等肉煮好了,她抢过勺子,给莫拉家的人每人盛了满满的一碗,小孩子们立即高兴地跳起来了。

老莫拉将五岁的小孙女拉在膝上,疼爱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个害羞的小女孩双眼亮晶晶的,崇拜仰看陆霜雪一行。

老莫拉露出已经掉豁牙的嘴,告诉陆霜雪他家的大喜事:“我们八妞妞测出灵根了!是水木金的灵根,城里的大人说,有五成满!”

小莫拉也激动得不得了,“是的是的,五月时我带妞儿去测的!城里的大人说,等满六岁的时候,就能送到教习堂去拜师修炼了!”

这里的凡人,都知道灵根,每个小孩子都做过灵根的梦,包括老莫拉小莫拉,尤其认识了陆霜雪师徒当了忘年交以后。

小莫拉甚至嫌弃自己取的名字不好,央陆霜雪给孩子另取一个。

“真的吗?那太好了!”

陆霜雪也很惊喜,一测,小妞妞果然有灵根,小莫拉一脸喜悦骄傲。

哎,要是以前,她倒是能带八妞妞回仙盟照拂,现在只能算了。

不过小莫拉家也不是求这个的,很淳朴的一家人,纯粹给他们的忘年交分享喜悦。

转念一想留在极北冰原也不错,可以照拂家人,跑去九晔城就不能够了,白家家风在七大世家中算数一数二,拜入白家也不错的。

陆霜雪想了想,取出一本她早年得的、适用于水木金三灵根的功法,功法不错,但并不珍贵,另外她还放了一些散碎灵石和实用符篆进去。

陆霜雪大咧咧,但这些事情很细心的,并不会让小莫拉家怀璧其罪。

她只取出了一枚白家的信物,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说若以后遇上不好的事情,可以把这个给白家修炼堂主事。

所有东西塞进一个普通储物袋,她神秘兮兮告诉八妞妞,“让你爹娘给你收好了哦!”

“名字我不取了,爹妈取的不很好嘛。”

她拍拍手:“别推了,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贵重我也不敢给。”

怀璧其罪。

小莫拉家都很激动,先推拒,但又舍不得,凡人没有途径弄这些东西,最后千恩万谢收下了,并把皮毛的钱也推回来,死活不要。

一家人合力花了一夜,就把两身的皮袍皮靴皮毛全部做好,小莫拉父子取了所有好的肉干还有其余好吃的,家中值钱,都给打包上。

陆霜雪实在推拒不过,只好带上了,最后她悄悄绕回去,把钱袋放倒小莫拉夫妻的枕下。

高高兴兴吃了篝火晚餐,叙旧一夜,次日胖子裹上皮袍,胖得像只熊,挥手告别了小莫拉一家,陆霜雪一行直奔极北冰原去了。

沿途有遇上高阶冰兽,不过他们都没有打的心思,离得远远绕过去了,顺利穿过的极北冰原的中围,终于抵达了白家族地。

穿过喧嚣的冰城,站在记忆中曾经颇为熟悉的黑底金字匾额下,两侧对联铁画银钩“风火毂中炼,一尺镇三山”。

很熟悉很熟悉,这副对练,甚至还是她师父的外祖父亲笔挥就的,潇洒酣畅,淋漓尽致。

白外祖已经飞升了。

也不知她和她师父,还会不会有机会再与他老人家在上界相聚。

陆霜雪长吁一口气,睁开眼睛:“我们进去吧!”

……

白家大门打开,白无璋迎出来,归墟山有传动阵,白无璋比他们赶回来得还要快一点点。

“白大舅伤好些了吧?”

“好些了,赤凝芝找到了,合了药大伯服下,已经好多了,再疗月余,大概就能痊愈八.九了。”

白无璋和陆霜雪他们并肩往里走,陆霜雪走得挺急得,到了这里,她也终于开始紧张了,白无璋说:“那你们先去族地吧,我去取令牌。”

白无璋也不知陆霜雪什么时候能到,令牌他不敢随身携带,一回家就锁进保险匣内了。

“行!”

陆霜雪记得路呢,于是就直接往白家大宅的后山深处去了。

“小的时候,我也在这里玩过好多回,那时候无珞大哥还在,可惜……”

陆霜雪叹了口气,他化神的时候,陨落了。

算了,不说这些让人叹息的旧事了,修士历练陨落,也是常有的事,陆霜雪很快将这些陈年旧事抛在脑后,她熟练地七绕八绕,很快来到供奉关天尺的后山山门前。

等了没一会儿,白无璋就拿着东西来了。

白无璋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身穿蓝底白面的白家嫡支制式袍服,生得温文尔雅,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白家四房的弟子,不过他没把令牌手术交给身后的弟子,自己亲手拿了,递给镇守在山门前的长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