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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穿成我侍妾(150)

作者有话说:

阿秀顶着锅盖溜走,明天见啦宝宝们!(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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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陆霜雪叫不醒。

迟风一咬牙, 捡起身侧的乌蛇剑反手就往内腕一割,鲜血立涌,滴滴答答。

他的血不能解毒, 但萧山王族血脉天生与寻常人相异,再加之迟风多年苦心造诣精修提纯 , 此时此刻,倒能作强行对冲之用。

迟风赶紧一掐陆霜雪的两颊, 鲜血呈线状淌进去,大约二三十息, 陆霜雪终于一动,她“哇”一声一侧身狂吐喷出一大滩的黑血。

她终于醒了。

妈呀, 好痛,后背之前被云枫扳指针的位置一阵火辣辣地疼, 蔓延半个背部, 还有脸,又麻又痒,她使劲揉了揉:“我艹!刚才那口毒烟像喷屁似的喷我脸上。”

猝不及防啊!

她赶紧就着偃金刀的刀刃照了照, “幸好没毁容。”

她一脸庆幸, 拍拍心口。

迟风忍不住笑了, 本来很紧绷很压抑的氛围的,但陆霜雪不愧是陆霜雪, 多操蛋的环境, 她都能整出一个啼笑皆非, 真是服了她了。

迟风被她逗乐:“赶紧疗伤吧你!”

他把她扶起来,陆霜雪赶紧闭上嘴巴, 不说了, 内腑经脉被腐蚀的痛挺像白蚁抓心, 她顾不上多哔哔,连忙就着他的力道盘腿坐好,凝神截毒固守内腑。

迟风手腕用了一道治疗符,他刚才被陆霜雪喷了一头一脸的黑血,但他顾不上擦拭,陆霜雪入定之后,他立即取出所有防御屏蔽的阵盘魔器和法宝,以及解毒丹药,前者全部催动一层层笼罩着两人,后者他选取了露状的,撬开陆霜雪一点嘴缝往里连倒二三十瓶,直到把所有倒倒完了,他才脱力坐下来。

那毒雾还在喷着,迟风打开所有滤毒的高阶魔器还有法宝,屏障之内的毒雾慢慢转淡,终于算勉强清出了一个安全之地。

做好了这一切,迟风这才服下清毒的药物,也赶紧盘腿坐下坐好,开始运功逼毒。

……

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两人才先后把体内的毒勉强拔除,陆霜雪脸白得张纸似的,毒血逼出来太多了,她忍不住又捡起偃金刀照了下,刀刃映出一张柳眉杏目的羸白面庞, “哇,好我见犹怜的样子。”

小脸尖尖的,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少见的弱柳扶风感。

迟风把她的刀抢走了,“丑死了。”

他一点都不爱看!

两人以前互相讨厌的那个年纪,迟风总是嫌弃她的粗鲁以及过分活跃,可此时此刻,看着她有些动不了的样子,他心里却是难受极了,恨不得以身代之。

迟风赶紧打开补血丹的瓶子,另外把王庭宝库里头的、龙族赠送的补血药物都取了出去。

陆霜雪连吞了几瓶补血丹,还吃了一柄血灵芝,才总算感觉胸腹回暖,晕眩感消了很多,脸上也终于恢复了两分血色。

“咱们这是在阵法最底部吗?”

陆霜雪东张西望,两人稍稍缓了一下,立即又打量起了身遭环境。

其实迟风刚已经用神识探过一遍了,他中的毒比陆霜雪要轻,先结束运功的,等待并替陆霜雪护法的期间,他已经用神识把这地方上上下下都探察了一遍。

“应该是。”

迟风语气染上凝重:“这是个封死的囹圄。”

从上方被翻下来的入侵者,重重绞杀阵法及以及千钧机括碾压都不死的棘手者,最后将会落入这个密闭的金属囹圄彻底封死。

陆霜雪迟风不信邪,撑着阻隔屏障跃起腾空,从上而下,一寸一寸地将这个十来丈见方的密室探察了一遍。

他们发现这个囚室乱糟糟的东西还挺多的,人骨尸身衣物碎片,零零散散的储物囊,还有断剑折锏及还完整的刀剑兵刃,十几二十样。

这可能是误入阵门的修士遗骸。

前往琅川高原探险的修士每天有这么多,总有那么一小撮误打误撞进来的,而这里头总有一些运气特别好或者本事过人者,不等每天巡检的人来拿下带走就误闯中部的,前者等合界完成之后或许还有再见天日的一天,后者却是必须永远留下来的。

不管你什么修为。

陆霜雪迟风两人把这个十数丈见方五丈高低的囚室一寸寸检查过,然而结果非常让人失望,淡金色的墙壁天花和地面滑溜溜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两人试过全方位的全力轰击,尤其是头顶他们掉下来的这个位置,可金壁纹丝不动,如泥牛入水,刀光剑波很快被墙壁吸纳殆尽,一丝痕迹也没有。

两人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最后,他们甚至顶着毒烟去捣鼓那个仍在不断喷出毒烟的孔洞,可结果依然没有一点作用。

“呵,呵呵,别白费功夫了!你们,不可能出去的……这是天玄金囚室,没有一个人,进来后还是出去,不管是竖着的,还是横的!”

天玄金,东极洲和涧魔界都没有东西,玄天界独有的,本界也不产,这是来自飞升大能降下的历练秘境天玄金塔。玄天界灵气枯竭之后,灵力无以为继,这座擎天灵塔最后缩小一个七层楼高的小金塔,最后被穆应元用混沌业火炼制了一百二十一载,最终炼成了这个中枢阵眼。

大乘期,在仙级玄金面前,也不外如是,除了启动机括出入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行打破!

这底部的网格囚室,更是作为中枢阵眼的兜底杀招,从锻造的伊始阶段,这机括设计就没有能从再内部再打开的。

是云枫醒了,这人没死,不过中了陆霜雪迟风联手的刀剑重击,他丹田粉碎经络寸断,浑身鲜血淋漓,已经没有杀伤力了。

他掉下来后短暂闭过气,但没多久又断断续续恢复了一点。

不过两人没顾得上管他。

他居然挣扎着清醒过来了,不断往外吐血,鼻孔也淌出稠血,声音嘶哑难听,夹杂着拉风箱似的粗喘,他想坐起来,但手臂撑不起身躯,撑了几次皆扑了回去。

云枫勉强抬起头,露出一张扭曲的血脸,他切齿恨道:“我,我恨……”

他恨极了,想说只恨当初帮了你二人!只是话到嘴边,想起穆清沅,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云枫待穆清沅亲如胞妹,若有需要以身替死他毫不迟疑,可此刻切骨的懊悔也真的,中枢阵眼泄露的猝不及防让的他神态近乎癫狂的恨意。

矛盾至极的情感,两者并存,纠葛难分难解,云枫喉头滚动许久,死死盯着两人:“呵,不过……你们不可能走得出去。”

他冷笑看着:“……别白费力气了,这个机括,从一开始就没有设计自内部开启!”

他七窍流血,脸上青黑蔓延至眉心,嘶哑一字一句说完这一句话,“噗”一声喷出一口黑血,头部眼睁睁跌回地面。

陆霜雪慢慢上前,蹲下探了探,这人已经气绝了,自绝心脉,丹田内元婴歪头闭目,已经不可能醒过来了。

够狠,自我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