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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穿文里反向养崽(191)+番外

顶多是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人了。

“不知道也正常。”纯亲王开口道,“五嫂总不可能主动跟五哥说她找皇后娘娘的麻烦了。”

更别提纯亲王还听自己的王妃说,主动找皇后娘娘麻烦的五嫂不仅没有成功,反倒是让自己成了个笑话,所以纯亲王觉得哪怕恭亲王妃有这个胆子,她也没那个脸主动跟恭亲王提起这件事。

恭亲王妃不说,恭亲王不主动打听的话,他上哪儿去知道这件事呢?

*

是啊,只要她不说,也不让她身边的人说,王爷上哪儿去知道慈宁宫发生的事情呢?

恭亲王妃昨天见恭亲王喝得醉醺醺的,她并没有多想,以为他是因为招待蒙古王公们所以才喝醉的,可是今天知道了康熙对他委以“重任”之后,她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尤其是恭亲王妃私底下跟恭亲王的奴才打听,知道了他昨天喝醉酒的原因之后,恭亲王妃更是心虚。

虽然她不知道小太子昨天明明都已经离开了慈宁宫了,为什么还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康熙今天对恭亲王委以“重任”是不是因为明月跟他告状,他打算效仿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皇后出气,但是恭亲王妃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千万不能够让恭亲王知道昨天她在慈宁宫找过明月的麻烦。

要是让他知道他昨天会遭罪,接下来十几天也会遭罪是因为她主动找明月的麻烦的话,那么她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于是接下来明月就发现了,恭亲王妃似乎变乖了许多,具体表现为见到她的时候都不敢像之前那样明着暗着地找她麻烦,有时候两人目光对上的时候,她居然还会冲她笑笑。

虽然这个笑看上去并不谄媚,但是明月看得出来恭亲王妃这是在赔笑。

真是奇了怪了,明月忍不住在心底里暗暗嘀咕了两句,实在是没想明白恭亲王妃怎么一下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是因为之前找她麻烦不成反被打脸,所以才一下子学乖了?

“皇后娘娘您不知道吗?”纯亲王妃带着几分好奇地看向明月。

“知道什么?”明月问。

“皇上昨儿下旨让五哥接下来一个人招待蒙古王公们,这摆明了是替您出气呀。”纯亲王妃虽然和纯亲王的感情好,自己也有儿子,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点羡慕明月了。

丈夫对她好,继子又把她当亲娘对待,纯亲王妃想,等皇后娘娘日后再生几个孩子的话,那么她就不仅仅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更是天底下人人都羡慕的女人。

明月可不知道纯亲王妃在想什么,就连她不知道舒舒觉罗氏带着明如进宫来见她的时候也打着催生的主意。

因为之前在翊坤宫小阿哥摆满月宴的那一天出了小舒舒觉罗氏那档子事,所以明月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舒舒觉罗氏新年进宫的时候会跟她提起小舒舒觉罗氏的事情,甚至明月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舒舒觉罗氏会开口让她帮小舒舒觉罗氏一把。

不怪明月会这么想,主要是她越了解自己这辈子的母亲,就越是知道她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从前她在钮钴禄府上和舒舒觉罗氏一块住的时候,她尚且可以拉住她,不让她被乌拉那拉氏牵着鼻子走,但是自从她嫁给康熙之后,她们母女俩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里,不仅没有住在一块,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这样就意味着她不知道舒舒觉罗氏在宫外的情况,舒舒觉罗氏也不知道她在宫里的情况。

前者还好,明月可以向法喀打听,后者就不一样了,舒舒觉罗氏容易因为信息不对等的原因而被“乌拉那拉氏”哄骗。

这里的乌拉那拉氏之所以要打双引号,是因为它指的不仅仅只是乌拉那拉氏本人,更多的是像乌拉那拉氏这样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明月也可没有时时刻刻挂念着舒舒觉罗氏的情况,更没有时时刻刻向法喀打听什么,主要是她已经嫁人了,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她得在宫里终老,她每年能见舒舒觉罗氏的次数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明月再担心舒舒觉罗氏会不会又被“乌拉那拉氏”牵着鼻子走,她也只能够选择放手。

因为没有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明月没办法看住舒舒觉罗氏,这个重任只能够落在法喀的身上、明如的身上、甚至桂嬷嬷的身上。

然而让明月没想到的是,这次舒舒觉罗氏见到她之后,居然提都没有提小舒舒觉罗氏一句,不对,她提了一句。

舒舒觉罗氏说:“当初你们舅母还觉得芷兰去裕亲王府当格格是一件好事,说盼着她进门就开枝散叶,这样就不愁日后没好日子过了。”

“结果现在芷兰没怀上孩子不说,就连过年这样的大喜日子,你们舅母她们都没有办法进裕亲王府见芷兰一面,唉,我原本还觉得一年只能见明月你几次面太少了,对比一下你们舅母和芷兰,我们一年还能见几次面已经算得上很好了。”

果然什么都是比较出来的,没有对比,舒舒觉罗氏就不会觉得她每年还能见明月几次面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明月听到舒舒觉罗氏说完这些话之后,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为什么没有跟她提小舒舒觉罗氏的事情,更没有开口让她帮小舒舒觉罗氏了,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明月觉得自己找个时间得多谢一下裕亲王妃了,她知道如果不是她出手的话,指不定这件事就容易捅到舒舒觉罗氏的面前,害得她们母女两人在大过年的起争执。

一旁的明如不想气氛被舒舒觉罗氏搞得那么沉重,就笑着打趣道:“那额娘您现在还不多对我好一点?再过几年我就得嫁人了,要是能留在京城是最好,要是不能的话,您一年都未必能够见我一面呢。”

“浑说什么呢。”舒舒觉罗氏一听到明如这话,果然从沉重的气氛中抽身出来,她伸手拍了明如一下,“才多大的人就说嫁人了?也不嫌害臊?”

明如一听,顿时“嘿嘿”一笑,她道:“额娘您也太难伺候了,姐姐之前不说嫁人,您说她慢性子愁死人,我现在说嫁人,您又说我不嫌害臊。”

说着,明如“啧啧”了两声,“看来给您当女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

明如这话一说出口,舒舒觉罗氏都被逗笑了,明月朝她招招手,等她来到自己面前后,她笑着拉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之后,伸手拍拍她的手对她道:“辛苦你了,明如。”

这下舒舒觉罗氏不仅想笑,她还想生气,当然了,不是真的生气。

她佯怒道:“难怪说儿女都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看来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债不少,要不然这辈子也不会被你们姐妹俩联手挤兑了。”

舒舒觉罗氏这话一出,明月和明如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舒觉罗氏既然不是真的生气,看到自己两个女儿搂在一起笑得开怀,她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