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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穿文里反向养崽(100)+番外

当然了,这样的“福气”嘎鲁原本是不想要的,但是现在他是不想要都不行了。

原本嘎鲁以为明月前面做那么多,是为了收拾/收服各处管事而已,就像当初的佟贵妃那样。

但是谁知道明月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钱大忠等人压根不是她的目标,他才是!

也是,钱大忠等人再能耐,不也是在他手底下当差吗?按照皇后娘娘那样牌面的人,她要是只想着跟这些虾兵蟹将掰扯,那不是在自降身份吗?

至于明月为什么要绕这么一大圈,而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主动跟他摊牌,嘎鲁认真想了想,倒也猜到了明月的想法了。

她是皇后没错,但是没本事的皇后和有本事的皇后是不一样的,前者可以用阳奉阴违那一招把人当傻子糊弄,后者可不行了。

嘎鲁不是对明月有什么意见,也不是想着要和她作对,但是仅仅只因为她是皇后,他就得对她忠心耿耿,言听计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嘎鲁心想,当初皇后娘娘大概就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原本见明月派素秋带着六个宫女浩浩荡荡地去了一趟咸安宫,嘎鲁以为明月是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不仅是想让他知道知道一下她的厉害,也想要挫一挫他的威风。

但是等来到坤宁宫之后,嘎鲁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不仅小瞧了明月这位女主子的手段,也低估了她的胸襟了。

她明明有机会叫他栽一个跟头,好踩着他立威、扬名声的,但是偏偏她没有。

明月是想要提拔人暂时顶替钱大忠等人的位置没错,但是却把提拔人的权利交给了他,这相当于向其他人表明她不信任钱大忠等人,却依然信任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嘎鲁会像朱夏她们担心的那样,在背地里动歪脑筋吗?

那肯定是不会的。

不仅不会,他还得卖力地完成明月交给他的这件事,这样才能对得起明月对他的这份信任,同时也才能坐得稳他现在这个内务府总管的位置。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那位贵妃娘娘和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差在哪儿了。”嘎鲁离开了坤宁宫之后,面上的神色并没有太过于严肃,不仅如此,甚至还透着几分轻松。

他道,“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就有即便算计了人、还能叫人对她生不出半分怨气的本事。”

可不是么,嘎鲁明知道明月的算计,却因为她最后给了自己选择的余地,导致不仅没有对她生怨,反倒是有点感激她的高抬贵手。

哪怕明月不高抬贵手,嘎鲁也有办法解决这次的危急,但是这样一来,他和明月势必要撕破脸,把关系闹僵的。

嘎鲁很清楚,他虽然得康熙的信任和重用,但是明月是康熙的枕边人,她要是吹点枕头风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哪天就从内务府总管的位置上被她吹下来了?

嘎鲁觉得自己这不是杞人忧天,而是他自己也是男人,可太清楚男人的德性了。

再则妻子就一个,可奴才就不止一个了,嘎鲁心想,没了他,多的是能干内务府总管的人。

一想到这里,嘎鲁就忍不住对自己的心腹感叹一句:“皇后娘娘的这份容人之量,我自愧不如。”

换做是他的话,他可不一定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一开始就对自己不忠的人了。

要是明月知道嘎鲁对自己的夸赞的话,肯定会告诉他——

不,这哪里是什么容人之量,她不过是想要躺平而不想撸起袖子自己干罢了。

如果明月现在不是咸鱼心态的话,那么她自然是选择拿嘎鲁开刀,再施恩其他的虾兵蟹将,这样自己当老大了。

哪怕内务府总管的人选是由康熙升补的,但是当中也并非没有可操作的空间。

但是偏偏明月这辈子只想要躺平,所以她自然得反着来了,毕竟她收服了嘎鲁这个头头,甭管其他的虾兵蟹将被她收拾得怎么样,嘎鲁都会替她扫尾的。

而且她越是重用他,越是把更多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嘎鲁就越是觉得她信任他,越是把她吩咐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如此一来,可不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了吗?

*

解决了一桩大事之后,明月打算一鼓作气把小公主的满月酒一事也一并解决了,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乐极生悲,见完嘎鲁等人之后,明月来月事了!

换上月事带靠坐在罗汉床上的明月一脸的生无可恋,上辈子来大姨妈的时候,哪怕不太舒服,好歹有卫生巾或者卫生棉,但是一朝穿越到清朝,哪怕当上皇后了,她也只能用月事带。

秋天或者冬天尚且还好一些,但是大夏天的用月事带,那滋味别提了。

毕竟现在的月事带可不像后世的卫生巾那样轻薄透气。

唯一让明月感到庆幸的是原主的身体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来月事的时候不会腰酸肚子疼,顶多是有些不太舒服而已。

“那就让吕梁替我去一趟掌仪司一趟,问问小公主的满月宴准备得怎么样了?”明月本来想让掌仪司的人过来一趟的,谁知道突然来月事了,只能将这件事交给吕梁去办了。

“娘娘您放心吧,这掌仪司的人要是不傻的话,肯定不可能把小公主的满月宴搞砸的。”素秋以为明月是不放心掌仪司的人,毕竟钱大忠他们才刚刚闹事了。

但是她觉得掌仪司的人再是脑子进水了,也不大可能在小公主的满月宴上使绊子,毕竟掌仪司的人又不是佟贵妃的人,而小公主的满月宴是她们娘娘当上中宫之主之后第一次操办的宴会,掌仪司的人要是想闹幺蛾子的话,岂不是相当于和她们娘娘作对?

对了,还相当于得罪了宜嫔娘娘。

“我也不是担心这个。”明月道,“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小公主的嫡母,她的满月宴我总不好不过问一下的。”

其实就是做点面子工程罢了,毕竟小公主的满月宴该怎么操办,该按照什么规格操办,那都是有规定的,照着规矩操办就是了,完全没有需要明月发挥的地方。

过问了小公主的满月宴之后,明月顺便再问了问储秀宫小阿哥的病情:“太医给小阿哥看过了吗?”

“看过了。”回答的是朱夏,“太医说小阿哥已经退烧了,按照小阿哥现在的情况可以不用继续吃药,但是娘娘您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给小阿哥再多开一天的药。”

“既然可以不用吃药那就不吃吧。”虽然朱夏只是转述了太医的话,但是明月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太医的意思,他是倾向于小阿哥不用再喝药的,但是又怕她觉得不放心,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又给出了另外一个选择。

但是明月还是挺相信太医的医术的,毕竟按照他们万事夸大三分的德行,既然太医都给出了可以不用继续吃药这个选择,那么就意味着小阿哥确实可以不用再继续喝药了。

明月不想养储秀宫小阿哥而已,但是也不至于因为怕担责,就干出这样丧良心的事,她道,“小阿哥还那么小,喝太多药只会把肠胃都喝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