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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妖妃怀了魔王的崽(83)

作者: 明月不染霜 阅读记录

梅疏影心中一寒,随即垂下眼眸淡淡道:“暂时还没有。”

“罢了,不着急。”聆渊漫不经心道:“瀛洲覆灭数百年,查不到什么也正常。疏影,你这些天再为本王安排一些事情吧。”

梅疏影的心早已凉了一半,过了良久才应道:“王上请说。”

“本王的大婚事宜需要尽快安排,其他琐碎流程倒也罢了,但是务必昭告魔域七十二城,本王要娶澜澈为妻。”

梅疏影闭了闭眼,强忍心中怒意:“王上,这……是否还要再作考虑?”

聆渊理所当然道:“迎娶心爱之人为妻,何须反复思量?”

“可是——”

“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需再议。”聆渊越过梅疏影缓缓走至殿前的空地上,俯首望向山下灯火璀璨的王城,眸中闪着冰冷凛冽的光芒,让人心底发寒。

“告诉剑藏锋他们,九幽王君宸玄开启逆转大阵,城中魔族俱已异变,实力暴增,丧失人性,随时都有可能攻来,特别是君宸玄,实力几无上限,危险异常,令他速速领兵布防做好应战准备!”

“什么?”梅疏影失口惊叫:“君宸玄才将半身修为填了地脉,短短百年竟能恢复至此?”

聆渊摇摇头,冷淡道:“逆天而行,终会反噬其身,他这一步走错了——”

“王上!”倏然,一名侍女从寝殿中急急奔出,跪倒在聆渊面前。

聆渊认出那是照料澜澈的宫女,当即脸色一沉,低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是他醒来又不安分了吗?”

他这几日把人欺负得狠了,闭着眼睛想也知道澜澈醒来必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因此早在出门前就施了禁术把人困在床帷间,澜澈生平最恨被人拘禁束缚,醒来只怕不会太高兴。

谁知那宫女抬起头来,一脸苍白地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急道:“殿下、殿下是醒来了,可是不知为何一醒来就吐血不止,如今又失去知觉昏迷过去了。王上,可要请杏林君前来一看……”

“什么!”聆渊心胆俱裂,还没来得及听完便撇下梅疏影等人,身形化光急急回转殿内。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就是喜欢囚禁play

第59章 我没病

澜澈醒来的时候, 整颗心脏疼痛难当,密密麻麻的刺痛从心口扩散开来,在每根灵脉中游走, 疼痛带来的的眩晕让他眼前发黑,胸口窒涩,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鲛人受孕后最忌情绪激动起伏,稍稍有一点情绪波动都会加重心脏的负担,痛如刀绞。想来应是他近日忧心宸玄的境况, 又接连几日被聆渊翻来覆去折腾,心力交瘁才会如此。

澜澈艰难地支起身子来, 谁知刚一动之下, 晕眩的感觉越发强烈, 当下没有忍住上涌的心血, 猛地俯下身趴在床边吐出一口大血来!

容慧不在殿中,照顾他的是一个年纪很小的鲛人女孩, 她恐怕从生下来就没见过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呕血, 一下子愣在一旁,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屋子里的血腥之气令澜澈胃里恶心得翻江倒海, 心脏上针刺一样的剧痛更令他难受得喘不上气。他身体一翻,无力地仰面倒在床上, 然后又按着心口一点一点把身子蜷缩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很快就一动不动地昏死过去了。

侍候他的小侍女终于回过神来,抹着眼泪忙不迭跑出殿外禀告聆渊。

聆渊当时正和梅疏影谈论公事, 一回头就看到澜澈跟前的宫女慌不择路地朝他奔跑来。他一时还道是澜澈醒了, 正在闹脾气——其实澜澈前些日子几乎温柔和顺得没有任何脾气, 但这次他们因为君宸玄的事大吵一架, 他一时嫉怒交加,根本没有心思耐心哄劝,反而不管不顾地把人往房里一扔,殿门一关没日没夜地欺负了三天,他闭着眼睛想也知道澜澈醒来后定会生气的。

冷静下来后聆渊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想好待他醒来后要怎样道歉、怎样把人哄转回来,谁知宫女却告诉他这人非但没有醒来,还吐血昏迷过去了!

聆渊急急奔回殿中的时候,一眼看到澜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他的双唇一点血色也没有,额头布满淋漓细汗,看起来确实是疼得狠了。

聆渊慌得连发三道传信术法召杏林君来,自己则手忙脚乱地俯身下去把人搂在怀里。

杏林君提着药箱颤颤巍巍走进来的时候,聆渊正一点一点擦去澜澈额头的冷汗,动作温柔小心至极,而闭目倚靠在他怀里的澜澈情况则十分糟糕。

杏林君走进内殿的时候就嗅到了一股血腥之气,瞳孔不由得紧缩起来,再往里走去,只见大片鲜血洒落在床边,看起来相当触目惊心。

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残病之躯。杏林君心中一紧,不敢大意,当即上前切脉。

诊脉的灵丝刚搭上病人的手腕没多久,杏林君就忍不住眉头深锁:澜澈的脉象还是和前些日子一样古怪,分明是代表怀有身孕的滑脉无误,可是腹中却空无一物,心脏里却有不明异状……可是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人还能靠心脏受孕不成?杏林君闭了闭眼,自嘲似地连连摇头。

聆渊心急如焚,见杏林君又是皱眉又是摇头,心中早已凉了大半,又急又怕地迭声问道:“杏林君,澜澈究竟是什么病?他自那日以后就时不时心口绞痛,今日又无端吐了这么多血……”聆渊慌乱至极,强行稳住心神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恐慌,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说这话时,双肩都紧张得微微颤抖。

杏林君抬起一只手示意聆渊安静,自己又贯注全身心力号了片刻脉,最后,他收回灵丝丝时仍是一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模样:“敢问殿下近日是否曾有过剧烈的情绪波动?”

聆渊上前为澜澈掖好被角,又把他无力的右手扒拉出来紧握在掌心,自责道:“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我和他大吵一架,说了不少让他伤心的话……”

“那就是了。”杏林君抚着花白的长须缓缓点头:“殿下如今身子虚,心脉尤其脆弱,经不得惊吓,更不可动怒,只要稍稍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有可能引动殿下的心痛之症啊。”

聆渊专注而认真地一一记下后才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毛病?要怎样才能根治?”

杏林君古怪地沉默了片刻,最后本着医者专业严谨的态度,认真道:“老夫惭愧,学识有限,不敢擅自草率回答,还请王上允老夫回师门一趟,查阅医典,请教师门前辈同修后,再给予王上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那怎么能行?”聆渊想也没想当即蹙着眉断然拒绝:“你走了,谁给本王的爱妃治病看诊?你看他这个模样,身边哪里离得了人?”

“王上请放心,殿下这情况其实未必是病,老夫开一个方子让殿下服用,这段日子只要安心静养,切勿动气动怒,一切等老夫回来即可。若王上还不放心,此地尚有老夫的嫡徒坐镇,定不会让殿下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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