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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90)

作者: 椒盐小甜饼 阅读记录

他将那姑娘抵在雕花栏杆上,手探进姑娘的衣襟里乱揉,嘴上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

而那姑娘却也不反抗,反倒是笑盈盈地,拿朱唇含了口温酒去喂他。

李羡鱼震住。

幕离后的双颊烧得通红,像是十五年来的认知统统都被颠覆。

她想,难道,这才是花酒。

那她说要请临渊喝花酒——

她无法再想下去,整个人像是被煮熟一般烫热起来,一时间都忘了挪步。

紧握着她手腕的临渊随之停步。

他厌恶地看向那名污了李羡鱼眼睛的纨绔,忍着自己的杀意。直至眼见着此人似要当众去撩自己的下裳,终是眸色骤寒,自袖袋内取出一块碎银。

见血会坏事。

他便控制了力道,打在此人的膝上。

那纨绔哎呦了声,一个腿软,立时滚下楼梯。

花楼内又一阵短暂的混乱。

李羡鱼也回过神来。

她立时抬手,捂住自己藏在幕离后的眼睛。面上的热气仿佛要从厚密的幕离里透出来。

对她而言,这明月夜里实在是太过骇人了。

比可能会闹鬼的华光殿还要令人害怕。

临渊在混乱中回转过身来,以只有两人可以听闻的声音低声道:“公主,阖眼。”

李羡鱼像是这才想起这件事来,立时紧紧阖眼。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去,对临渊道:“那,你带着我往前走吧。”

临渊应声。

隔袖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台阶上走去。

李羡鱼走得格外谨慎,心里却不住打鼓。

她想,要是她一不小心从这里摔下去,是不是会砸到人?

比如,比如刚刚那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男人。

她被这个结果吓到。

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

而此刻,离二楼的雅间还有十五个阶梯。

临渊敏锐地察觉到,身侧领路的龟奴正将视线投来。

似在窥视着李羡鱼看似不同寻常的举动。

临渊骤然回首,锐利地看向他,迫使他讪讪收回视线。

李羡鱼似乎也发觉自己给临渊惹了麻烦。

她想抬起羽睫,重新抬步往前。

临渊却制止了她。

他原本紧握着她皓腕的长指往下垂落。

带着热意的指尖轻碰了下她的手背,继而,长指合拢,将她纤细的手指一一拢进掌心。

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语声很低,如静夜里的风声淡淡拂过耳畔。

却无端令人觉得心安。

“我带你走。”

“鬼神也好,人也罢,没有什么可怕的。”

作者有话说:

这章已经修完啦,剧情已经补齐,感谢大家的耐心等待~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这章会发100个祝福的小红包~

第50章

花楼中的喧嚣声在李羡鱼耳畔如潮水般褪去。

而她像是一条红鱼, 被搁浅在退潮后的岸上, 又被人从岸边捞起。

她感受到少年掌心的热度,与他指腹上的薄茧轻拂过她的手背的微妙触感。

她的思绪有一瞬的紊乱, 心跳声怦怦作响。

嘈杂闷热得, 像是回到了夏日里,蝉鸣四起的时候。

李羡鱼的指尖轻轻蜷起,似赧然, 也似逃避。

临渊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他掌心上的温度传递到她这里, 比最炎热的夏日更为灼烫。

李羡鱼却没有挣开他。

她随着临渊的步伐往前, 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平稳地走完这剩余的十五步阶梯。

走到楼上的雅间中。

木制的槅扇在她合拢, 发出轻微的一声。

李羡鱼这才清醒过来,微红着脸, 悄悄将自己的素手收回, 藏进袖中。

“这里便是明月夜吗?”

她将自己绯红的脸藏在幕离后,只是轻轻抬首, 看着雅间里的布置,假装方才的事并未发生过。

花楼中的雅间也与寻常的茶楼酒馆不同。

除寻常的桌椅等陈设外,四面还悬有樱桃红的纱幔,云母屏风后,更是放了张宽大的鸳鸯榻。

看着,似乎与明月夜三个字,并没有什么关联。

临渊启唇,解答了她的疑惑。

“这仅是明月夜的入口。”

“真正的明月夜,还需从人引路。”

他的话音落, 槅扇便又被人叩响。

方才那名龟奴叩门进来, 面上堆笑。

“两位点的燕山月。”

他将一整坛酒并两只银樽放在剔红长案上, 人却没立时退下,像是等着赏钱。

临渊并不看他,只抬手倒酒。

酒液迅速上涌,很快溢出银樽。

李羡鱼有些讶然。

想伸手去袖袋里拿帕子,可是素手方垂,便见临渊已用指尖蘸着酒液迅速在桌上写出一行诗句。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李羡鱼羽睫轻扇,想起这应当便是临渊与她说过的,进入明月夜的暗句。

诗词并不固定,每月都会更换一次。

下月的暗句会在每月中后旬公布。

想进明月夜的人,要么每月都来,要么便要花银子向引路的人打听。算得上是一门生财的手段。

正思量,便又将听那龟奴弓腰道:“两位贵客,请稍待一二。”

他赔着笑:“奴这便去请您等的人过来。”

说罢,朝后匆匆退下。

槅扇重新掩上。

临渊拂散了长案上的酒渍,又在铜盆里净过手,将一张红宝石面具递给李羡鱼:“公主请戴上。无论发生何事,绝不能摘下。”

李羡鱼轻点了点头,接过红宝石面具戴在面上。

这张面具是黄金镶嵌红宝石制成,戴在面上有微微的凉意。

李羡鱼有些不习惯地拿掌心轻捂了下。

又见临渊也将面上戴着的铁面摘下,换成与这张一般无二的红宝石面具。

这张面具将他的五官彻底遮挡住,仅有两个弯月形的镂空用以视物。

李羡鱼有些担忧地想——

确实是很隐蔽,可是,若是他们在明月夜中走散,她大抵便要找不到临渊了。

而正在此刻,槅扇重又被叩响。

外头进来的,是一名护院打扮的男子。

他将槅扇掩上,低声问道:“两人可是熟客?何时来过?”

李羡鱼想起临渊与他说的话来,轻摇了摇头,从袖袋里拿出一枚玉符递给他。

“我们不是熟客,只是听过明月夜的名声,想前来游玩一二。这是证明我身份的物件。”

男子接过,眸光微震。

李羡鱼递过去的,是一枚鸾鸟模样的玉符。

背面刻有振翅欲飞的朱雀徽记。

这是大玥皇室的徽记。

皇室血脉诞生时,内务府皆会制此玉符。

其中公主的玉符形制为鸾鸟,而皇子的形制则是麒麟。

这枚玉符递出,便证明眼前的女子是大玥皇室的公主。

身份贵不可言。

至于是哪位公主,便不是他能够揣测的了。

男子验过玉符的真伪后,立时垂首,恭恭敬敬地将玉符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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