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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139)

作者: 椒盐小甜饼 阅读记录

这般亲密的距离。

李羡鱼都能闻见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气与淡淡的皂角香味,像是初初洗沐过。

她杏眸微眨,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只是做了个题罢了,她为什么要害怕?

于是她轻轻摇头。

临渊低应了声。

他与李羡鱼相握的长指收紧,在她面前更低地俯下身来。

吻上她微启的红唇。

李羡鱼杏眸微睁,一时愣住,忘了动作。

临渊垂眸,掩住眼底逐渐深浓的暗色。

他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抬起,托住她的后脑,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撬开她的齿关,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气息铺涌而来,似潮水转瞬将她吞没。

李羡鱼双颊绯红,素手抬起,指尖轻抵上他坚实的胸膛。

不知是想将他推开,还是要从他这里借得力道,搭上他这根浮木,好让自己不被汹涌而来的潮水灭顶。

她迷惘而懵懂,临渊却毫不迟疑。

他握紧了李羡鱼的素手,一路攻城略地,向她索取更多。

李羡鱼轻轻仰头,抵在他胸膛上的指尖蜷起,心跳声渐渐变得急促。

但深吻着她的少年显然犹不满足。

他低垂的羽睫抬起,眸色浓沉地看向她。

继而,惩戒似地轻咬了口她柔软的唇瓣,示意她回应。

李羡鱼绯红着脸,轻轻回应了他。

这个吻愈发深入,令彼此交缠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就当李羡鱼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临渊终是松开了桎梏着她的手臂。

李羡鱼伏在他的肩上,轻轻喘息。

而临渊将她打横抱起。

李羡鱼身子失重,本能地伸手,环住了他的颈。

临渊大步往前。

殿内重重垂落的红帐顺着他半束的墨发倾泻而下,红纱般轻柔地拂过她的眼睛,将视线短暂地遮蔽。

待李羡鱼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锦榻上。

头顶是绣着重瓣海棠的鸾帐,而身下则枕着柔软的锦被与自己乌缎似的长发。

临渊单膝跪在榻沿,右手撑在她的身侧,左手抬起她的下颌,重新吻落下来。

他吻过她的眼睛,吻过她微启的红唇,又在她绯红的颊畔虔诚低首,薄唇紧贴上她纤细雪白的颈。

李羡鱼似沉在温水中,朦胧而恍惚。

直至临渊修长的手指解开她领口上两枚玉扣。

寒意侵袭而来。

李羡鱼本能地抬手,想要掩上自己赤露的颈项。

临渊却已顺着她微微仰起的颈深吻下去,在她的锁骨上方反复流连。

他的唇极薄,带来的热度却滚烫。

李羡鱼忍不住轻颤了下,往后缩了缩身子。

“别。”她伸手推他,面上红云迭起:“很痒。”

临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侧首轻咬了咬她殷红的耳垂,语声低哑:“是公主说,要试的。”

他收敛了力道,但齿尖咬上耳垂的触感还是这样的令人颤栗。

李羡鱼忍不住轻唤了声。

继而,她感受到临渊拂落在颈侧的呼吸蓦地变得粗沉。

他的眼眸晦暗,握着她手腕的长指使力,让她纤细的指尖搭上他领口的玉扣。

素日里低醇的嗓音也变得喑哑。

“是先解公主的,还是臣的?”

李羡鱼在最后关头,终于听懂了他的话。

她一张柔白的小脸霎时红透,纤细的指尖抵住他的领口,慌乱地与他解释:“临渊,你,你会错我的意思了。”

她道:“我说的试,不是,不是这个。”

临渊眼眸沉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皓腕的长指用了几分力道。

李羡鱼的指尖微偏,阴差阳错地解开了他领口一枚系扣。

李羡鱼面红欲烧,努力想从榻上坐起身来:“临渊,你,你先放开我。我,我去拿一样东西。”

临渊眸底暗色翻涌。

他一言不发地松开了钳制住李羡鱼的手。

李羡鱼得了自由,慌忙起身,从锦榻上下来。

她小跑到妆奁前,将那只木匣子抱过来,证明似地打开给他看。

“临渊,你看,我都写好了。”

临渊深看她一眼,抬手将木匣接过。

略微翻阅后,他咬牙低声:“这是什么?”

李羡鱼立在榻前,有些心虚地错开眼,不敢看他,语声轻得像是蚊呐:“考题呀。”

她蚊声:“之前不是说过,大玥的公主要试试驸马的品行才学。”

“所以,我便出了考题给你。”

临渊强忍着怒气,将里头的宣纸拿出来,给李羡鱼自己过目。

“公主从女四书里出题给臣?”

李羡鱼愈发心虚,小声解释:“我的箱笼里堆满了话本子,一时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书……”

她说着,又轻抬起羽睫望向他,试探着问道:“而且,既然是公主来试。那试题,难道不是应该公主来定吗?”

临渊抬眼看向她。

李羡鱼面上的红云还未褪尽。

杏花眸里也还残留着朦胧的雾气。

吻过后的唇瓣更是鲜艳欲滴,比枝头新绽的海棠更为娇艳。

临渊的眸色再度沉下。

乌眸深处,似有欲念滔滔翻涌,要将所有理智吞没。

他起身,向她走来。

李羡鱼有些紧张,抱紧了怀里的木匣,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临渊抬步走到她的近前。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似想紧握住她的皓腕,将她抱起,重新丢回榻上。

但最终,他阖了阖眼,转而将她怀里的木匣夺走,将手中的宣纸狠狠丢进木匣里。

继而大步走到长案边,寒着脸色铺纸研墨。

李羡鱼羽睫轻扇,也慢慢挪步过去。

她在临渊身侧的玫瑰椅上坐下,侧过脸去看他面上的神情。

她放轻了语声,试着问他:“临渊,你在生我的气吗?”

临渊头也不回地冷声道:“没有!”

李羡鱼杏眸轻眨,旋即莞尔。

“那便好。”

她弯眸将自己领口的玉扣系好,从玫瑰椅上站起身来。

“那我去小厨房里,找月见她们吃点心去了。”

她的语声落,步履还未抬起,皓腕便被临渊紧紧握住。

继而身子一轻,便往回跌坐在他怀里。

李羡鱼讶然出声,羽睫微抬,对上临渊暗如夜色的深眸。

李羡鱼轻轻瑟缩了下。

这回终是看出,临渊还在生她的气。

她心底发虚,略想了想,便抬手将他领口的玉扣也系好,又将他手里的墨锭接过来,乖巧道:“那我给你研墨吧。”

临渊薄唇紧抿,并不作答。

只单手稳住她的身形,继续奋笔疾书。

一整张宣纸很快便被写满。

临渊寒着脸色,将写好的答卷递给她:“公主过目!”

李羡鱼觑他一眼,小小地应了声,将答卷接过来。

宣纸上的字迹很深,力透纸背。

可以看得出少年压抑的怒气。

但里头的答案却半分也没有敷衍,即便是最严苛的嬷嬷过来,恐怕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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