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沉璟揽紧她,摇了摇头,深邃黑眸让人琢磨不清,唯有眉宇间的那份阴鸷能让人看出他是认真的:“不对,我会杀了公主的‘心上人’,鸠占鹊巢,公主只能属于我。”
“到时,没有人再敢议论公主,那些人只会骂我畜牲,提起公主只有无尽的可惜和心疼。”
街上那些说公主眼神不好的人,先不说将人杀掉,打断一条腿是少不了的。
公主和他的亲事定下,只会有羡煞旁人的感情,不能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可惜?心疼?”赵栀虞冷呵一声,目光渐凉,“本宫不需要旁人的可惜心疼。”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跨|坐在魏沉璟腿上,双手揽着他脖颈,眼神冷媚,“你若杀了我的‘心上人’,我就能杀了你。”
同样的,若是谁敢动魏沉璟,赵栀虞会用尽一切让对方身败名裂。太子既然敢对她的人动手,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魏沉璟听了这番话,胸膛滚烫,炽热的眼神黏腻似能拉丝儿,将怀里的人抱紧,仰头吻着她下巴,一下又一下,像吻耳朵那样。
柔软的触感在下巴蹭来蹭去,赵栀虞心脏不断跳动着,顺势低头,温热的唇瓣和他薄唇相碰。
这一刻,马车里的氛围彻底变了。
魏沉璟眼神如看到猎物的饿狼,伸手扣住了她后脑,近乎发疯一般加深这个吻,一刻都不舍得分开。
耳畔亲吻的声音不断刺激着两人,赵栀虞脸颊泛红,双眸迷离跟醉酒了一样,脸上燥的发烫,觉得整个人都快融化在他怀里。
亲了很久很久,他们好似天生在这方面契合,也可能是练武的缘故,换气换的很顺利,这一吻愈发的长。
不知过了多久,赵栀虞感受到魏沉璟身上的变化,微微侧开脸躲避迎面而来的亲吻,停下后还是不免喘了几口气儿,眼眸蕴着水色,面颊绯红诱人,发软的手指抵着他胸膛防止他再凑过来。
这一幕对魏沉璟而言无疑是致命一击,喉结微动,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变化,本就沙哑的嗓音现在更是哑的不像话。
“若明日就成亲便好了。”
有些事太煎熬,勉强能忍下去,但他想到还要忍那么久,就觉得心里泛痒,此刻血液都沸腾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对心上人的渴望。
“可惜很多事不能如你所愿,忍不下去也要忍着。”赵栀虞神情餍足地从他身上下来,转而与他同坐在一起,打开窗子透气。
外面的风吹到脸上,让她忍不住眯起双眼,觉得舒坦极了。
魏沉璟缓了好久才缓过来,心里还想着刚才的事儿。
赵栀虞为了防止他被外人看出来,特意开大了一些窗子,两边都开了。
后面的绿弦加快马来到窗前,道:“公主,竹言不会骑马,就没有跟过来。”
早上竹言虽跟着去了赋宴楼,当时马车行的慢,她走路能跟上,但要去的三公主府路途比较远,马车行得快,竹言跟不上又不会骑马,只能留在赋宴楼继续等着。
马车还没动时,绿弦想跟公主说这个事儿,谁想竹言自己提议留下在赋宴楼等着,还让她不要去打扰公主和驸马。
竹言曾经就知道魏沉璟的性子,如今已赐婚,不知道驸马会怎么和公主相处,万一撞上了不该看的一幕,弄的谁都尴尬。
绿弦一点就通,就没有上前打扰。
跟着行了小半路,跟在后面的她看到窗户开了,立马上前来说起此事。
赵栀虞了然,“既这样,就留在那儿吧。”
绿弦说完,不敢多在窗外打扰,放慢了马速,不一会儿就重新在马车后面跟着。
行了一个时辰多,终于到了三公主府。
魏沉璟先一步下马车,本是为了扶赵栀虞,谁想后者看都没看他,直接跳了下来。
牌匾已经挂上了,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从外面看府邸特别大,抵得上两个将军府,门外早已有侍卫守着。
来此的侍卫都认得赵栀虞,见她走来,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侍卫跑了过来。
“三公主。”
侍卫瞧了眼魏沉璟,因不认得,只是行了一礼,什么都没喊。
赵栀虞:“你在这儿守了那么多日,想必也熟悉了,先带我和……”
她稍顿片刻,看了眼魏沉璟,“带我和驸马认认路。”
侍卫霎时知道了她身旁的男子是谁,忙道一声:“驸马。”
魏沉璟没吭声。
侍卫带着二人进了公主府,府邸比看上去的还要大,单是一个前院就抵得上平常一个府邸,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后院,房屋也是多到数不清。
赵栀虞不得不承认,父皇对她真的特别好,这里比二皇兄那里还要大上许多。
认了路,她让侍卫退下,和魏沉璟单独在此处转悠,绿弦和大块头远远的跟在后面,根本不敢走近了。
“听闻你和侯府的关系不好,这样也好,等我们成亲后省去了很多麻烦。”赵栀虞并不喜欢太多亲戚关系,她想要的,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此话说的直白,丝毫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若换个与家里关系不错的人,这时定然会因她的话感到恼凶成怒。
但赵栀虞所说,正是魏沉璟所想,他巴不得和侯府彻底断了所有联系,想到那日亲生父亲的变脸速度就觉得恶心。
“侯府那边我会找人看着,不会有人来打扰公主。”
赵栀虞抿唇笑笑,语气懒散:“不用拦着,就让他们找来,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竟敢欺负我的驸马。”
她要帮魏沉璟教训烈勇侯一家,曾经并不怎么了解魏沉璟和侯府的关系,回宫后特意找人调查,得到的消息让她震怒,恨不得提着剑当场就杀了烈勇侯那一大家子。
尤其是那位侯夫人,竟敢占去魏沉璟生母的嫁妆,此举当真令人恶心。
魏沉璟并没有因为她这一番话感到开心,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公主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他不是没想过为母报仇,但安国重孝,他可以跟侯府闹僵关系,却不能像杀旁人那样杀掉烈勇侯,侯夫人又有魏侯护着,也因此,他对那一家子当真是无可奈何。
两人正四处转着,远处跑来一个人,大声喊着:“公主!”
赵栀虞转过身,见那人有些眼熟,一时之间又没认出来。
等人跑近了,她才认出这是赋宴楼的一名探子,这么急着找来,应当是有重要消息禀报。
赵栀虞神色微凛,“何事?”
那人跪在地上:“公主!桉阳那边有了消息!”
“说。”
此处都是自己人,赵栀虞没什么好瞒着的。
“公主点名的人已抓到,正在回京的路上,快马加鞭不出半月就能赶到京城!”
一个多月,明日外祖父就要抵达京城,桉阳那边始终没有任何消息,赵栀虞虽急却做不了什么,现下终于听到了想听的消息,心中自是高兴。
作者有话说: